葉貞的心跳了一拍，而那些議論的侍從也看到了不遠的葉貞，立刻跪地求饒。

擺手制止了他們磕的清脆的響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書房，等再回過神來時，視線已經有些模糊。

手了雙眼，到了冰涼黏膩的。

葉貞索著找出方巾干凈，可卻有越來越多的從眼眶里涌出，有些流進的里，帶著鐵銹般的腥味，讓陣陣反胃。

直到把自己清理干凈，眼中的景象也重新變得清晰，只是比先前暗淡了許多。

快沒時間了。

“小姐，大事不好了！”

小桃推門而，正好看見葉貞還沒來得及清理的沾滿的方巾，滿臉心疼，立刻快步上前查看的況。

“小姐，你怎麼會又留淚了？明明距離上次流淚才幾天時間。”

淚流出的時間越頻繁，就代表第二階段的時間來的越快，四個月的時間本就是最大的時限，據服藥者的質，還會有所減，但葉貞發作的時間也太短了！

“無妨，你先說說出了什麼事？”

“小姐……”小桃想再問，可看葉貞堅持，只能回道：“祭天的時間推遲了，原本還剩下三日的時間，結果要延遲十日，算起來距離今日就還剩下十三日。”

“原因。”

“欽天監算出三日后不是最佳的祭天日子，所以才做出了更改。”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攝政王大婚的時間也定在三日之后，為了不讓兩者相沖突，所以才讓欽天監背了這個鍋。

如今攝政王在朝中地位逐漸穩固，而此時寒王也似乎有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是欽天監算出不符合時日，還是因為攝政王大婚？”

“……小姐，你都知道了？”

“嗯。”

小桃本就氣憤，想到此事更是恨不得咬下權野一塊，但不想在葉貞面前多提，免得讓景生。

葉貞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緒按下去，緩緩道：“文帝應允？”

祭天不是尋常事項，豈能隨意更改，若此事文帝允了，便是默認權野和寒王已經大權在握，而他被架空了，重權如文帝，怎麼可能輕易妥協。

“皇帝自然是不愿意的，因此直接讓人把欽天監司拖出去斬了，但宮中線人傳來的消息卻是更改日期的可能大。”

葉貞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的世界又暗淡了幾分。

“我沒有時間了，按照我說的辦法，務必讓祭天如常進行。”

“是。”

翌日朝上，文帝特地下了一道圣旨，說明祭天一切如常，祭天當日，文武百都需出席，若有不從者，定斬不赦。

得到消息的葉貞松了口氣，剩下的所有時間都投在了祭天那日的準備之上，不讓自己有片刻分神的時間去想別的事，似乎這樣就能聽不見那些鑼鼓喧天的喜樂，聽不見街頭巷尾人的議論，聽不見自己心紊的聲音。

只待一切準備就緒，而葉貞的人也已經全數到了指定的地點，祭天大典終于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