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生疑?
沈云初愈發疑了,如果沒有人生疑的話,那陸隨墨這突如其來的火氣,究竟是因為什麼?
難道真的是因為葉景?
沈云初挲著葉景的腰。
“雖然今天的事的確是有些兇險,但我心里是有數的。我的手鏈上有報警,如果事真的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我肯定會按的。”
陸隨墨瞇起狹長而危險的眼睛:“所以,你明明有機會按下報警,卻沒有?”
沈云初暗覺危險,只連忙解釋著:“我只是覺得,這是個機會。”
“是個徹徹底底擺葉景的機會。”
“我的手鏈,不僅可以報警,還能錄音,我當時雖然沒有報警,但是錄了音。”
“之前葉景雖然出軌,但作為讓葉景凈出戶的證據,恐怕就有點不太夠了。”
“今天的事發生之后,這件事,就再無回旋的余地。”
“畢竟,認證證俱全,葉景想狡辯,想罪,都不可能。”
陸隨墨眼神中有狂風暴雨醞釀著,這個人本不知道,他在走廊上聽見呼救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
本不知道,他踹開門,看見葉景拿著匕首就要刺向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卻還告訴他,是故意的。
原本有險的機會,卻故意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就為了一個葉景。
雖然是為了擺葉景,可在他看來都一樣。
那個男人,憑什麼值得那樣在意,那樣用盡心思算計?甚至,頻繁將自己陷于危險。
哪怕是恨,也只能恨他。
其他人,不管是誰,也只能是一個無關要的過客。
陸隨墨抬起沈云初的頭:“看著我。”
沈云初依言抬起頭來,和他對視著,卻只看見他眼里滔天的怒意。
沈云初頭了,竟生出了幾分退意。
下意識地松開了抱住陸隨墨的手,往后退了半步。
卻就被陸隨墨拉了回去:“你敢跑試試?”
沈云初不了。
陸隨墨拽著的胳膊,力氣有些大,臉愈發危險:“知道為什麼,我總喜歡在床上折磨你嗎?”
他似乎也并未想要聽到沈云初的回答,只自問自答著:“因為,似乎只有在床上,只有在那個時候,你才能夠滿眼都是我。”
“才能夠徹徹底底的被我掌控。”
“無論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神。”
“而不會去想其他七八糟無關要的人。”
“你的喜怒哀樂,都是因為我,且只有我。”
沈云初神微,陸隨墨這話……是什麼意思?
想誰,喜怒哀樂是因為誰,他這麼在意嗎?
是真的在意,還是只是控制作祟?
陸隨墨心里,是不是……還有?
不……
沈云初幾乎在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時候,就立刻在心里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會呢?
現在的……憑什麼啊?
可,萬一呢?
陸隨墨有一點說的是對的,對他是這樣,對也是。
似乎只有在床上,才能夠徹徹底底的擁有他。
完完整整的他。
只有在那個時候,他的眼里才都是,他的都因而起。
一想到這里,沈云初頭控制不住地了,心澎湃。
就著和他對視的姿勢,踮起腳尖,親了上去。
陸隨墨如今的狀態,幾乎一點就著,他直接扣住了沈云初的腰,幾乎將進里,很快,有水聲響起……
沈云初得幾乎站不住,整個人直接被陸隨墨抱了起來,隨后在了床上。
“你應該還沒吃飯吧?”陸隨墨聲音喑啞:“先吃飯?”
他雖這樣問著,但目中卻好似燃著熊熊烈火。
沈云初看得分明,不管的答案是什麼,陸隨墨都絕對沒有想要放過。
更何況……
也沒有想過要吃飯。
“不吃飯,先吃你。”沈云初聲音輕輕,卻功讓陸隨墨眼中的那把火燒得更旺了一些。
“好,你說的,可別后悔,等會兒,別哭。”
真是個勾人的妖。
陸隨墨想著,他恨不得,死在這個妖的上。
沈云初眼中燈影搖晃,整個人似乎被陸隨墨一同拉了一片大海中,在海上飄飄,海上風浪太大,幾次幾乎窒息在那洶涌的浪中,最后還是哭了。
可的哭求,卻似乎沒有毫的作用,反而惹得那掌控著心神的人愈發兇猛。
最后,終于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隨墨才終于起,抱起了沈云初,將帶到了浴室中清洗。
被放浴缸的時候,沈云初短暫的清醒了一會兒,看清楚陸隨墨,皺了皺眉,一臉委屈:“不要了。”
陸隨墨笑了一聲:“嗯,不要了。”
被清洗干凈,才被放回了床上。
剛剛放回床上,陸隨墨的電話就響了。
他幾乎是在電話響起的那一秒就有了反應,只飛快接起電話,看了一眼沈云初。
沈云初被打擾,但實在是太累了,只皺了皺眉,便又睡了過去。
陸隨墨這才拿起電話走了出去:“喂。”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有些氣的聲音:“葉景那邊,我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律師跟蹤,確保葉景和沈小姐離婚的進展順利。”
陸隨墨應了一聲:“嗯,應該會有人從中阻撓。”
“陸爺放心,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夠用下下策了。”
“下下策就是,我們直接潛民政系統,將沈小姐的婚姻狀態,改離婚狀態。”
“又或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改未婚狀態。”
“左右,不過就是一個婚姻狀態而已,我們想它不作數,它就作數不了。”
陸隨墨沉默了片刻,又低低嗯了一聲。
重要的,其實不是婚姻狀態。
而是這段婚姻,始終是他心里的一刺。
他從來都知道的。
電話那邊傳來打火機的聲音:“葉景,你打算怎麼理?”
“今天晚上的事,律師說,最多可以追究到故意傷害罪。”
“但沈小姐沒重傷,即便是故意傷害罪,也最多最多就是三年。”
陸隨墨嗤笑了一聲:“可不能讓他坐牢了,坐牢,多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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