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墨低下頭,眉眼溫地在沈云初的頭發上輕輕吻了吻:“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沈云初搖了搖頭,其實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幫上忙,也只是擔心而已。
陸隨墨雖然沒有細說,但是從陸隨墨的狀態來看,他這幾天,過得恐怕也并不輕松。
“你一失蹤,我才發現,我什麼都做不了,完全幫不上忙。”
在今年之前,都一直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遇到過最大的挫折,也只是和陸隨墨分手。
爸媽去世之后,才知道,被保護得有多好。
想努力的長起來,覺得自己學習的進度也還是很快了,臨到頭卻發現,還是不夠。
沈云初的沮喪實在是太明顯,陸隨墨在床邊坐了下來,將抱在懷中:“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如果沒有你,陸軍卓恐怕不會這樣輕易的將我放出來。”
陸隨墨聲音中帶著笑:“聽說你拿著錄音,去和陸軍卓板,威脅他讓他放你離開,還放我離開?”
“我家云初真厲害啊。”
沈云初咬了咬牙,將陸隨墨推開了一些,低聲碎碎念著:“誰是你家云初?”
陸隨墨笑出了聲來,正要說話,門卻就被敲響了:“先生,醫生來了。”
陸隨墨應了一聲:“我先出去看醫生去。”
陸隨墨將門掩上,到了門外小客廳。
醫生正在給陸隨墨看診,沈云初就已經穿戴整齊出來了。
“有點低燒,聽肺音可能有肺炎,最好還是查個,再找個肺片確診一下。”
陸隨墨看了沈云初一眼:“是肺炎,直接按照肺炎開藥就是。”
沈云初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低燒,肺炎……
陸隨墨是怎麼將自己弄這樣的?
醫生想了想:“也可以,我先給你對癥開藥,但我建議最好還是去檢查一下。”
沈云初正要開口,卻就被陸隨墨了手心:“最近幾天我都沒有好好休息,實在是累了,不想半夜再去醫院折騰一趟,等我睡醒,我都聽你的好嗎?”
沈云初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算了。
陸隨墨最開始在船上,后來落陸軍卓的手里,隨時都得要保持戒備,的確可能沒法好好休息。
但沈云初還是先征詢了醫生的意見:“他明天再去驗和拍片可以嗎?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沒事,先吃藥就好。”
“藥對癥,可以有所緩解。”
“而且,其實我一直覺得,對于不算急的病人而言,休息好,勝過一切良藥。”
聽醫生這麼說,沈云初才稍稍放下心來:“那就好。”
等醫生離開,沈云初盯著陸隨墨吃了藥,才又跟在他后碎碎念著進了房間:“怎麼會發燒?還弄了肺炎?”
陸隨墨讓沈云初在床邊坐了,才嘆了口氣:“我不希你以后從別人的口中聽聞,從而產生什麼誤會,不過你坐好了,別生氣。”
沈云初皺起眉頭:“你說吧。”
“俞霜安排人給我下了藥。”
陸隨墨一說下藥,沈云初幾乎是立馬的,就反應了過來:“催藥?”
“嗯。”陸隨墨嗤笑了一聲:“下了藥之后,想要將我和另外幾個人關在一起,我將門反鎖了,泡了一晚上冷水。”
沈云初臉愈發難看,俞霜倒是喜歡下藥這種下三爛的手段的。
之前一直以為,俞霜喜歡陸隨墨,之后發現應該不是。
但還是不明白,俞霜為什麼要給陸隨墨下藥,然后將好幾個人推給他?
俞霜很多行為,都讓看不懂。
對陸隨墨下藥這件事,是自己的主意?還是陸軍卓指使的?
沈云初沉著臉,心思轉了好幾轉,卻一直沒有說話。
陸隨墨出一手指,輕輕了沈云初:“理理我?”
“我都老老實實告訴你了,你在想什麼,也應該告訴我吧?”
沈云初抬起眼來,毫不掩飾眼中郁:“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俞霜和俞然兄妹二人,現在還在我們手里。”
“我之前害怕暴,沒有去見過他們,也沒有讓人將他們帶回北城,現在他們還在南城,由我們的人看管著。”
“我在想,既然這麼喜歡下藥,那我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給下下藥。”
“也該讓驗驗才是。”
陸隨墨角勾了勾,極了沈云初這副有仇必報的模樣:“好啊,的確是應該讓驗驗。”
沈云初聽著陸隨墨的聲音愈發沙啞,只拉著陸隨墨上了床,將他按在了枕頭上。
陸隨墨十分順從,臉上卻帶著笑:“原來你喜歡這種?”
“這麼強勢的啊?”
“我都已經躺好了,下一步是不是應該就是,你坐上來,自己了?”
沈云初愣神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陸隨墨在說什麼。
咬了咬牙,瞪了他一眼:“胡言語什麼?你都病了。”
陸隨墨笑了一聲,手從腰間睡的下擺了進去:“我只是有點咳嗽而已,又不是那里不行了。”
沈云初面無表地將他的手拉了出來:“你說的,你前幾天都沒有休息好。醫生說,休息好比什麼都重要。”
將陸隨墨按住:“閉,閉眼,睡覺,別胡思想。”
陸隨墨忍不住地笑了,知道今天是沒可能了,沈云初兇起來的時候,也是說一不二的。
“那我今天好好睡覺,明天按照你的要求去醫院做檢查,從醫院回來可以嗎?”
“明天是周六,你不上班。”
這人……
陸隨墨卻在的手心輕輕蹭了蹭,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我好想你。”
“即便是回到你邊,拉著你的手,我也總覺得,像是夢一樣,好怕睡著了,一覺醒來,你就不見了。”
“只有在你里,我才覺得,一切是真實的。”
沈云初的臉微微泛著紅,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人可以用這樣的正經的語氣,說這麼氣的話。
“知道了,睡覺。”
“你也上來,我要抱著你。”
沈云初只猶豫了一瞬,就上了床,在陸隨墨邊躺下來。
陸隨墨輕輕嗅了嗅沈云初頭發上悉的香味,整個人放松下來,很快就睡了過去。
聽著后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沈云初眸才沉了下去。
和陸隨墨從頭到尾,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那件事,沒有提及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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