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有些猶豫:“之前那件事的風波雖然過去了,但也未必完全過去,說不定也還有記者跟蹤我們呢。”
“而且,不管有沒有記者跟蹤,陸軍卓應該是派了人盯著我們的一舉一,想要抓我們更多的把柄的。”
他們去一趟醫院都能夠鬧那樣,萬一……
“他們要拍,那就讓他們拍好了。”
陸隨墨倒是沒有毫的忌憚:“之前醫院里面被堵著拍,不過是因為網上那些似是而非的料,加上大家不知道你那個時候已經和葉景離婚。”
“現在該澄清的已經澄清了,你又已經離婚,想要做什麼,想要和誰見面,都沒什麼好避諱的。”
“一開始的確可能有人會拍,但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他們也就不關注了。”
陸隨墨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但記者和陸軍卓,只是沈云初忌憚的其中一個點。
“我們沒有做錯什麼,總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人,連一起在外面吃個飯逛個街牽個手都要顧忌良多,我們總是要走到太底下的,既然如此,那麼,有些事,就是一定要解決的。”
沈云初笑了起來:“我不過只是猶豫一下,你要不要大道理這麼多?”
陸隨墨也笑:“我不說清楚說明白,怕你胡思想。”
“知道了,去哪兒吃?我告訴司機。”
“我已經將地址發送到你司機那里了。”
雖然陸隨墨那麼說,但是車停到餐廳門口,要下車的時候,沈云初還是控制不住地猶豫了一下。
車門突然從外面被打了開,陸隨墨站在外面:“怎麼了?怎麼不下車?”
沈云初如夢初醒,這才下了車。
“只是太久沒有一起出來吃飯了,突然覺得有點不適應。”
陸隨墨笑了一聲,朝著沈云初出了手:“那以后多出來,慢慢適應。”
沈云初目落在他出的手上,有些無語:“雖然我已經和葉景離了婚,也不需要避諱什麼,但是最好也還是不要立刻就在外面和你表現的太親吧?”
“循序漸進嘛。”
陸隨墨撇了撇,不不愿地收回了手。
“突然有點后悔,跟你出來吃飯了。”
“至在家里,可以無所顧忌。”
沈云初好笑地看向他,這人,怎麼還委屈起來了?
“只是在外面暫時不表現的太親。”陸隨墨瞥了沈云初一眼:“回家之后,得要補起來。”
“補?”沈云初揚了揚眉:“怎麼補?”
“和你牽手?”
沈云初笑了:“既然是補,那應該只是將本來應該在外面做的事,放到回家補起來吧?”
“外面也只能夠牽手擁抱之類的吧?總不可能,在外面做什麼兒不宜的事吧?”
陸隨墨揚了揚眉:“既然是補,那自然得要十倍百倍的補了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沈云初,眼神炙熱,幾乎要用眼神將服給剝了。
沈云初瞪了他一眼,加快腳步進了餐廳,將他甩在了后。
陸隨墨輕笑了一聲,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陸隨墨大概是真的沒打算避忌著誰,訂的是北城有名的空中餐廳,也沒有提前清場。
沈云初在侍應生的引導下,在窗邊落座,轉頭看向窗外。
天已經黑了下來,整個城市都點上了燈,從這個角度看去,格外的漂亮。
耳邊是舒緩的鋼琴曲,沈云初恍惚了一瞬,轉過頭笑了起來:“雖然你如今好似和陸家沒有了關系,但是你終究還是姓陸,陸方剛下午才傳出了飛機失事,可能遇難的消息,晚上你我就出現在這里。”
“會不會立刻就有人捕風捉影,說你是故意的,是在慶祝陸方剛出事?”
陸隨墨垂下眼,替沈云初倒了杯紅酒,推到了面前:“也的確值得慶祝的,但其實我并不太高興。”
“回到北城之后,對付陸方剛一直在我的計劃中。”
“但我沒有想到,陸方剛會死的這麼快。”
“而且,不是死在我手里。”
沈云初點了點頭,這種覺,懂。
雖然不知道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陸方剛對陸隨墨做了什麼。
但就知道的那點,就已經過分了。
陸隨墨會想要找陸方剛尋仇,也是有可原。
陸隨墨低下頭笑了笑:“算了,不說這個,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嗯?”
陸隨墨扯了扯角:“俞霜,回北城了。”
沈云初揚了揚眉,有些詫異:“俞霜?怎麼?陸軍卓不懷疑他們了?竟然會讓回來。”
“倒也不是不懷疑了,只是做了利益換。”
“陸軍卓現在剛剛回到陸家,想要奪取陸氏集團,除了對付那些陸家人之外,還得要獲得陸氏集團一些主要合作方,以及管理層的認可。”
“他如今手里最大的資源,其實就是他利用俞永明的份積累起來的資本。”
“他應該會以俞永明的份,公開或者私下站隊支持陸軍卓,然后為陸軍卓提供支持。”
“但是雖然他以俞永明的份積累了一定的原始資本,但是這些原始資本,在陸氏集團面前,其實就有些不夠看了。”
“所以他還得要在北城這個圈子里,拉一些人來和他站在一起。”
“想要拉人和他結盟,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聯姻。”
沈云初一點即通:“你的意思是,他說服了俞霜和俞然,和人聯姻,替他拉同盟?”
“嗯。”
沈云初眼睛亮了起來,勾了勾角,俞霜要去聯姻了?
雖然如今已經確定,俞霜其實是陸隨墨同父異母的兄妹,俞霜喜歡陸隨墨這件事是假的。
但是俞霜之前也的確對敵意很重,給添了不堵。
聽到這樣的消息,不可否認的,心里有種幸災樂禍的覺。
陸隨墨站起來:“我去洗手間。”
沈云初應了一聲,陸隨墨一離開,就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有道目在看,那目似乎充滿了敵意。
沈云初立馬順著那目看了過去,卻就和剛剛他們話中還在提及的人對上了視線。
俞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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