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業平聽了不置可否,只是謹慎起見,還是建議不要用孫姐,萬一孫姐記仇被裴寂安趕走,報復他們怎麼辦?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個道理他掰碎了給裴明霞講,可又被裴明霞駁了回去,說孫姐不是那樣的人。
裴明霞一意孤行,他到底拗不過妻子,只好自己多跑幾次岳母家看看孫姐待孩子怎麼樣,幾次之后才放心下來,沒想到最后還是出了事,也怪他,從一開始就不該妥協。
裴父裴母自然也看到了裴明霞的神,心里一陣失,這個他們寵著著、捧在手心里的兒,終究是長歪了。
也許早就歪了,只是他們一直不相信而已,反而是從前看不上的二兒子……
裴母的目看向眾人之外的二兒子,在心里嘆了口氣。
裴錚繼續分析,“我在電話里聽小姑父你說小謙是孫阿姨喂完后出事的,那些呢?”
“還在化驗。”宋業平有醫學常識,送兒子來醫院的時候,為了對癥下藥爭取最佳的搶救時間,他把兒子今天吃過的東西都拿來化驗了。
是謙謙最后口的食,自然是重中之重,宋業平不可能不拿。
事實上宋業平也懷疑有問題,宋歉喝的是宋業平特意托老同學從國外買回來的,在裴錚說出孫姐有問題之前,他一度糟糕地以為牽扯到了敵特問題。
“我懷疑小謙地被孫阿姨換了。”這事兒孫阿姨以前在小紅樓不是沒干過。
裴寂安每個月有營養品補助,其中就有,裴寂安自己不喝,裴錚更喝鮮牛,只有在鮮牛喝完以后才拿當替代。
有一次裴錚沖了一杯,發現味道和以前喝過的不一樣,難喝還帶點苦味,裴錚不是個糟蹋食的人,再難喝也喝了,誰知當天晚上就拉肚子。
過了幾天,新發下來,他路過廚房時,恰巧看到保姆把罐里的倒出來,又把一包倒進原來的罐子里。
他這才知道自己前些天拉肚子是因為喝了保姆換的劣質。
接下來事就變得簡單了,只等化驗完,看看是不是的問題,如果有問題,再查清有沒有被換,按著孫保姆這條線走下去。
一時間氣氛安靜下來,倒把陸濃給顯出來了。
沒辦法,長得太出眾了,只是站在那里不說話,卻好像渾都散發著,任誰都無法忽視。
陸濃正陷在自己的思維里,從來到醫院開始就把自己當了個形人,裴明霞鬧騰得陣仗再大,也不摻和,頂多來充個人數。
這樣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裴寂安作為裴明霞的哥哥,尤其是后面裴明霞冤枉裴父裴母,竟然仍能淡然之,這就很有問題了。
裴父裴母的態度也很奇怪,對兒那樣關心,可看見兒子直接無視,冷淡得很,還不如裴明霞的丈夫對裴寂安的態度。
再加上之前裴寂安說自己也是個鄉下泥子,陸濃不由心里猜測,難道裴寂安不是裴父裴母的親兒子?
也不對,裴錚和他爺爺長得很像,孫子都像爺爺了,兒子肯定是親的。
怎麼想也想不通,就在這個時候,裴母突然走過來對陸濃說,“你就是老二新娶的媳婦吧?”
陸濃一懵,回過神來笑著說,“是啊,媽,我陸濃,您以后我濃濃就行。”
裴母角一,有點不適應陸濃這個兒媳婦的畫風,老二冷的就差仙兒了,沒想到卻找了個自來的媳婦,難道這就是所謂格截然不同的人在一起才過得有滋味?
怪不得老二和以梅過不下去。
想到上一個二兒媳婦沈以梅,裴母心里又是一嘆,以梅等了老二那麼些年,到最后也沒把老二的心捂熱,反而半路被人截了胡,不知道得有多難。
慮及此,雖然知道陸濃沒錯,但人有親疏遠近,以梅是和老伴兒戰友的孫兒,也是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總比陸濃這個半路媳婦重要得多。
要是被以梅知道這麼快就接了新媳婦,心里定然要傷心了。
孽債啊,都是老二這個冷冷肺東西,到底是他負了以梅,讓他們老兩口到現在都在以梅和沈家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裴母對陸濃的態度眼可見地冷了下來,“嗯,小陸是吧,以后好好照顧小錚和老二,我們這邊不用你掛心。”
倒把陸濃搞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這老太太怎麼一陣兒一陣兒的,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而且別以為聽不出話茬兒,“不用掛心”說白了不就是來煩我嗎?
一旁的裴寂安這時淡淡開口,“既然媽這麼說了,以后你沒事去煩媽。”
陸濃:“……”好家伙,哥哥哎,直接把話說破了可還行?
不過裴寂安點破話茬倒方便了陸濃,友軍啊,當然不想去討好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婆婆,于是鄭重點點頭說:“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去打擾爸媽的。”
裴母:“……”這兩口子能在一起可真是絕配。
裴寂安角微不可察地翹起,眼中閃過一笑意。
裴母一陣氣的頭疼,又不能跟陸濃計較,畢竟是自己先開口說不用兒媳婦心,要是出爾反爾,什麼人了?
可這麼說,兒子兒媳婦這能就這麼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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