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安,裴錚去找你了,他到了嗎?”陸濃廢話不多說。
裴寂安:“裴錚?他不是上學去了嗎?”
陸濃聽了心說不好,裴錚自小就在部隊長大,去部隊的路比回家的路都,這麼長時間還不到,路上必定是遇到了事,有些著急:
“宋萊西來信,隨信附了一張可疑男人的畫像,裴錚去給你送畫像,已經走了兩個小時了。張開平在裴錚走后來告訴我,他替裴錚拿信的時候遇到了趙馨,趙馨想截信,如果畫上的男人真和趙馨有關系,知道裴錚拿信去找你,很可能會狗急跳墻對付裴錚,你趕去迎迎他。”
裴寂安聽了皺眉,沒有馬上掛電話,而是安陸濃道:“好,你先別著急,在家好好待著別出去,我立刻去找裴錚。”
“張開平在嗎?你讓他來接電話。”
陸濃把電話讓給張開平,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麼,張開平聽完后對著電話大聲說,“保證完任務!”
掛了電話,陸濃還是不放心,可是再不放心也沒辦法,只能像張開平來時那樣不斷在客廳來回走等消息。
張開平反而平靜下來,姿板正直、手放雙膝坐于沙發上。
陸濃回頭見張開平還在,對他說:“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張開平搖搖頭:“我不忙,裴叔叔吩咐我保護好您和小淮吳媽,我的任務就是守好您直到裴叔叔回來。”
“您先坐吧,裴錚的手自小拔尖,一般人輕易打不過他,”張開平起要扶陸濃,“您懷著孩子,不要太心。”
陸濃抖了抖皮疙瘩,懷孕才五個月,孕肚不大,哪里用得著人人把當玻璃人對待。
“不用扶我,”陸濃推開張開平,作利索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想到什麼,眼珠一轉,手招了招,讓張開平湊近,“你去趙馨家打探一下,看在不在。”
張開平抬眼,“行,您在家等著千萬別出去。”
“去吧去吧,我不出去。”陸濃揮揮手。
張開平走后,陸濃著肚子,從頭開始捋趙馨這個人。
裴寂安曾告訴,趙馨出鄉下窮苦人家,解放前曾是國民黨高家的丫鬟,解放后回鄉嫁給了同村的漢子,幾年后丈夫生病去世,沒有給丈夫生下孩子的趙馨被婆家趕了出來。
趙馨走投無路,就來京市投奔親戚,親戚給趙馨介紹了掃大街的工作,趙馨嫌掃大街不面,親戚又給介紹了工廠的車間臨時工工作、國營飯店服務員的工作,都是干了沒有兩個月就辭職。
這回親戚找了個門路又把介紹到宋萊西外家徐家當保姆阿姨,趙馨消停了,沒辭職。
五年后,宋萊西的媽媽去世,趙馨嫁給了宋萊西的爸爸,徐家舉家搬往上海。
陸濃對趙馨的這個親戚非常好奇,什麼樣的親戚,能包容趙馨一而再再而三換工作?
可要是說親戚真心對趙馨好,又為何一開始給介紹掃大街的工作,直接安排到廠里工作不更好嗎?
可惜裴寂安說這個親戚在趙馨嫁人后就離開了京市,去了港城。
還有,趙馨不了掃大街也就罷了,可是連工廠臨時工、國營飯店服務員都辭掉不干,這兩份工作屬于工人階級,在這個時候是很面的。
說心氣高,離了出的人設,又能在徐家勤勤懇懇當五年保姆。
正當陸濃想的出神之時,外面敲門聲響起,陸濃神一,走出客廳來到院門外,問:“誰啊?”
過了片刻,一聲輕笑從外面傳來,跟著外面的人說:“陸妹妹,是我啊,趙馨,你們家今天怎麼鎖門了,我來看看你,你開開門。”
“……”你都笑得這麼反派了,給你開門,我是傻子嗎?
陸濃打了個寒,不得不服趙馨此人的心理素質,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陸濃:“……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你改日再來吧。”
趙馨輕咳幾下,“陸妹妹是故意躲著我嗎?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有幾位嫂子呢,鄭嫂子秦大姐和李嫂子都在,你要是不開門,我們只好去秦大姐家聚一聚了。”
秦大姐?陸濃不解,秦大姐怎麼會和趙馨在一起?
就聽主持了茶話會的鄭嫂子說:“濃濃啊,本來你懷孕我不該這個時候打擾你,可現在大院里有傳言說你和趙馨同志有很大的矛盾,趙馨同志主找到我,讓我做個講和的人,然后你和趙馨同志當面把矛盾說清楚,咱們不要影響部團結。”
陸濃:“……”
門外秦大姐這時候卻說:“既然濃濃不舒服,我們改日再來看吧,解決矛盾不差這一天。”
“就是就是,咱們改天再來。”這是蔣聿的媽媽李令儀。
“那可不行,我怎麼聽著陸同志健康的很,中氣十足,不像有病,”一道略有些尖銳陌生的聲音說,“呵呵,不會是裝病吧?”
“我看啊,是被裴參謀捧在手心里疼著寵著慣的不得了,所以才不把我們這群人放在眼里吧?”
另有人搭腔,“就是,鄭大姐,您看,連您來了都不開門見一見,明擺著瞧不上我們唄。”
陸濃差點氣笑了,趙馨啊趙馨,謀不直接來謀,實屬給玩明白了。
倒要看看,趙馨到底玩得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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