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吃完飯去第二考核地點時,周圍已經站滿了人,種植員們考完試出來已經十一點半,不人沒有離開,而是點了一份昂貴的外賣,在考場外或站或坐著吃完了。
“今年的題目也太難了,我一大半沒看懂。”
“估計第二考核也不會太輕松。”
諸如此類的討論四可以聽見,趙離濃揮別危麗幾人,找到考場排隊的地方排隊,等候考核。
十二點半,所有考生已經自主排好了隊,等著第二考核開始。
一直到了下午一點整,鈴聲響,口的大門終于被打開。
門口站著兩名工作人員,其中一人喊道:“第一考場考生依次進來,不要不要跑。”
趙離濃站在后面,看不清前面的況,干脆不看了,低頭去看中央論壇懸賞板塊,順便賺點積分,為租房做準備。
趙離濃前面的人終于了,關掉腦,順著隊伍往前走。
等整個考場的人進來后,門口兩人便將口大門關了,所有考生依次取下腦,通過另一道門。
趙離濃剛走進那道門,便聽見一道冷漠清淡的聲音響起。
趙離濃下意識抬頭,猝然對上門倚墻而站的青年眼睛,他今天穿了一常服,也未帶唐刀,似乎只是路過。
“你口袋放了什麼東西?”邊上工作人員上前,神肅厲,顯然將趙離濃列“攜帶作弊”的懷疑范疇。
趙離濃拿出口袋里那把軍刀,從皮鞘中出來,三棱刀散發著冰冷猙獰的芒:“匕首。”
工作人員和前面回頭的考生一齊沉默:“……”
你一個考種植的農學生,為什麼要帶這種東西?
工作人員顯然頭一回遇見這樣的事,下意識轉頭去看遠的考們,想要過去問他們怎麼理。
這時,葉長明卻站直,朝趙離濃手:“考核完來拿。”
趙離濃沒有立刻給他,而是看了一眼工作人員,問:“行嗎?”
“行行行。”工作人員松了一口氣,“你給、給葉隊長。”
趙離濃這才上前,將三棱軍刀進皮鞘中,再放在葉長明手中。
葉長明手指修長,掌心干凈,指節上還有微微凸起的青筋,這把三棱軍刀一到他掌心中,便陡然生出兇悍之意。
他握著三棱軍刀垂下手,那雙冷淡黑眸看向趙離濃:“可以走了。”
趙離濃便跟著前面的考生一起往考那邊走。
這是間空的大禮堂,兩旁各有五名守衛軍立在旁邊,最中間擺著十八道染病植,考生一一經過觀察,十五分鐘后,之后五分鐘所有人需要在答題卡上寫清1~18號的病癥。
這些染病植有一樣的品種,也有不一樣的科目,但都是特別難分辨的,容易混淆的病癥,乍一看本分不清哪種病。
十五分鐘,三十個考生來回穿梭觀察,不人額頭都急出了汗。時間這麼,上次從第九農學基地流傳出來的病癥繪圖本中是有幾個對上了,但十八株病狀類似的植,又讓他們開始混淆,本分不清。
葉長明站在不遠,左手轉著剛收繳上來的三棱軍刀,他向那些轉來轉去的考生,一眼能見到趙離濃。
因為只有一個人站在外圍墊腳,試圖從隙中看患病植株。
趙離濃確實無奈,跟著前面的人匆匆走完一遍,有好幾樣沒確認病癥,等再想返回去時,已經進不去了。
——前面那些考場沒這麼過。
葉長明手中轉著的三棱軍刀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他掀起眼皮,目落在那幾個有意無意擋住趙離濃的考生上,正要抬步過去。
“有植異變了。”
一道不高不低的聲音突然響起。
但這也足夠圍著那些患病植株的考生們瞬間散開,往兩邊瘋狂逃竄。
趙離濃說完這句話,前面的人頓時消失的干干凈凈,立刻抓住機會,大步往前走去,手翻開那幾株還沒分清的患病植葉子檢查。
眾人看著一個人上前,接連翻了好幾片葉子,才慢慢回神,他們被誆了。
有考生當即不滿,但被考制止:“安靜!都按考號排好隊看,別一窩蜂圍著。”
那尊大殺神剛剛盯了過來,考心虛,不敢有別的小作,只能嚴格按照規定來。
這麼點時間,已經足夠趙離濃分清那幾個病癥。
不過……這答案未免太考驗人。
等到后面五分鐘,所有人坐在位置上填答題卡時,有幾個人眉心皺了一團,不停在答題卡上涂涂改改。
趙離濃低頭看著自己答題卡上的容,如果不是對自己有信心,恐怕也會產生懷疑,進而猶疑涂改。
答案上竟然有一半都是一樣的病癥,且接連排在一起。
但凡稍微有點不確認的考生,看到這份答案,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答錯了病癥。
“時間到,所有人放下筆,起。”考掐著秒喊道。
眾考生立刻放下筆,站了起來,沒幾個人臉上鎮定,多數人神難看,顯然已經預料這次考核取不了好績。
趙離濃雙手垂在側,等著工作人員將所有答題卡收走,這才跟著一起往出口等候廳走去。
但沒能走出去。
后突然響起考的尖:“有植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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