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很明顯的看到江別故微微蹙了蹙眉,或許是頭疼,又或許只是因為要見到容錯。
江別故在想是不是要出差避開一段時間,畢竟他實在的可以,但這個念頭不過在腦海中剛剛型就被自己掐滅了。
不適合。
這件事不適合再拖。
可不拖就要去證實,也要正視。
他突然后悔了,后悔昨天晚上一時心竟然沒有去問容錯,所謂不一樣的喜歡到底是哪種不一樣,他對自己到底是何種?
是弟弟對哥哥,還是男人對男人。
不過江別故很快也就不后悔了,畢竟就算當時問了,江別故也不可能憑借醉酒后的話來證明什麼。
酒后吐真言,或許有一定的道理。
但醉酒后的話卻是在法律上都是待定的效力,他又如何一錘定音?
所以他還是要慢慢的,自己一點點的去探究一個真相,他的確喜歡凡事都坦誠布公的談,但這件事至要在他確認之后再說其他。
丁程看江別故許久沒說話,便有了自己的猜測,試探開口:
“要避開嗎?”
縱然江別故沒有說明原因,可丁程跟了江別故這麼多年,又怎會看不出來他現在對容錯的排斥?
江別故搖了搖頭:
“讓他來吧。”
丁程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邁步出去了。
容錯傍晚來的時候江別故還沒有下班,積了一天的工作擺在桌上,小山一樣,可他竟然不慌不忙的依舊在閉目養神。
這和平時容錯看到的江別故完全不一樣,他也從來沒見過江別故堆積過這麼多的工作,而且他的臉看起來真的很差。
自己昨天失聯讓他緒不好,又頭疼了?
容錯放下書包邁步走過去在他的后站立,像上次一樣,輕輕的抬手去按他太的位置,可這一次自己不過剛按了兩下就被江別故捉住了手腕,將他從后拉了過來,說:
“不用。”
第47章
握著容錯手腕的手一即放, 像是多一秒都是一種罪過。容錯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只是看著江別故, 蹙著眉,小老頭兒的模樣:
“哥,你臉看起來很差。”
“嗯,有點頭疼。”江別故說。
“那我幫你按按。”容錯說著就要再度走到江別故的后,卻被江別故攔下了,他說了和剛才一樣的話, 說:“不用。”
容錯看著他,沒說話,但臉上的擔心任誰也忽略不了。
“你……”容錯沒什麼底氣的看著江別故:“你生氣了?”
江別故看到了這句話, 卻沒回應,而是問他:
“昨天提前回來, 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以為晚上會回去的,喝起來有點沒控制住,不想讓你為我擔心,就沒說。”容錯出聲道歉:“對不起, 哥,下次不會了。”
江別故淡淡應了一聲:“喝醉了?”
“嗯。”
“醉酒的滋味兒難嗎?”
“難。”
我也難。但這句話江別故沒說, 也不可能說。
他看了容錯一會兒沒再說什麼, 扯了扯角出一個不算笑的笑,看一眼會客區的位置,說:“去坐會兒吧, 我再看兩份資料就回家。”
容錯卻沒有立刻作,他看著江別故:
“哥,你是因為我的事才頭疼的嗎?”
江別故沒有否認這一點:
“等下次你半夜接到電話,說我找不到了的時候或許就明白我現在的心了。”
“對不起。”容錯開口道歉。
“你已經說過了, 我接了,所以沒必要再說。”江別故說:“去坐會兒吧。”
容錯不想去坐,因為江別故的狀態看起來并沒有消氣,可江別故也沒有再給容錯開口的機會,已經將面前的一份資料攤開在看了,容錯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片刻后還是走向會客區,只是才走了兩步就被江別故停了:
“容錯。”
容錯即刻回看江別故,他看到江別故微微嘆出一口氣之后才出了聲:
“抱歉,我剛才的態度不是很好,別過心,是我自己的心問題,不是因為你。”
“沒有。”容錯搖搖頭:“也是我做的不好。”
“你已經很好了,凡事別往自己上攬責任。”江別故笑了笑:“去休息一下吧,我馬上好。”
容錯點點頭,在江別故重新看向資料之后才重新走向了會客區。
落座在沙發上之后,容錯的視線就不自覺的看向了辦公桌前正在垂眸工作的江別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總覺得今天的江別故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江別故也不是圣人,他雖然一貫溫,卻也并不是沒有脾氣7*24都是好心的,以前他心不好的時候容錯會擔心,但這是第一次容錯因為他的狀態而有些忐忑。
容錯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坐立難安,可他也不想讓江別故看出來,不想顯得自己在意,想著還有作業,便直接從沙發上下來,盤坐在了地上,用作業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容錯是很容易進狀態的那一類人,進學習狀態后就很專注,江別故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敢在他開始學習之后將視線肆無忌憚的落在他的上。
怎麼看都和平時的那個小孩兒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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