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似乎還記得一年之前發生的事,跑過來一直推著箱子往回走,像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留住容錯。
容錯一直都知道豆芽很懂事,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還是不免有些容,他蹲下豆芽的腦袋:
“放心,帶你一起走。”
豆芽沖著容錯了兩聲,又沖著臥室的方向了兩聲,似乎在跟容錯說:你別忘了他。
容錯揪著它的臉,往兩邊拉扯:“這個真不用你擔心,我把你丟了,都不能丟下他。”
豆芽聽懂了,雖然被容錯著臉,但還是不服不忿的沖他了起來,似乎在罵他:你可真狗。
既然說了要去容錯那里住,就不會再等,兩天后要開學,容錯也想要讓江別故提前適應一下,所以在江別故睡醒之后就開車過去了自己那邊的房子。
這還是繼江別故在這里聽到容錯的表白后第一次進來這里,和印象中沒有什麼不同,收拾的干凈整潔,只是看著那張沙發的時候難免又想起了之前在這里看到容錯醉酒的模樣。
容錯將行李放回臥室回來正好看到江別故正盯著沙發看,他對于那天倒沒什麼印象,可看著江別故的模樣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就在那里對你說的喜歡嗎?”
江別故看著容錯,沒說話,倒覺得他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你當時是什麼心?”容錯笑著問他。
江別故角漾起了一點笑意,依舊沒說話,容錯見到后淡淡挑了挑眉:“行吧,不說就不說吧,總不是什麼好的就對了。”
容錯說完就要往臥室里走,那里還有兩箱服要收拾,兩個月沒回來這邊住,床上用品要換一下,房間也要打掃一下。
但是邁步離開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江別故卻抓住了他的手,告訴他:
“沒什麼不好的。”
容錯看著他,沒了作,江別故笑笑,繼續說道:“只是覺得,耽誤這個小孩兒了。”
容錯也笑,把江別故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拿下來放在邊吻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江別故看著他吻,無奈又好笑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危險,之前容錯對自己雖然沒了顧忌,喜歡開些曖昧的小玩笑,但總是言語上的,自己不想聽的時候,閉上眼睛就好,但現在他的小作也多了起來,吻一下,咬一下的,江別故縱然不反,但總覺得這樣下去遲早要失控。
“不許再親了。”江別故說。
容錯笑了,問他:“不親,手也不行啊?”
“不行。”
看的出來江別故很堅持,容錯卻也并不失,他看的出來雖然江別故了停,但卻并沒有任何緒上的不滿,或許是他自己還接不了心里那一關,容錯懂得,所以也愿意慢慢來。
收拾好之后到了吃飯的時間,這里食材還不齊全,容錯就了外賣,和江別故一起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容錯忍不住問江別故:
“你每次聽到之前有沒有什麼征兆?下一次聽到會是什麼時候?是突然的嗎?”
“不知道。”江別故說:“沒什麼征兆,我自己也不清楚。”
其實江別故是清楚的,每一次都和容錯有關,每一次都是親之后,但這話江別故要是告訴他了,等同于羊虎口,他不會做這樣的事,雖然他也愿意聽到聲音,但對容錯不公平。
親應該是兩廂愿的事,而不應該被拿來當做解藥。
自己現在雖然不反,但到底也和愿無關,若只是為了聽到聲音,江別故不愿意這麼做,舍不得。
他若有一天要和容錯親熱,也一定是因為想和他親熱。
“行。”容錯說:“那你下次再聽到了記得告訴我,我想跟你說說話。”
江別故笑笑:“好。”
開學之后,容錯見到了快兩個月沒見的姜崢,還沒開口打招呼問他西藏之行如何,姜崢就笑嘻嘻的先湊了過來:
“你看你的狀態我就不用問你哥怎麼樣了,肯定不錯,不然你也不會是這個狀態。”
“還行。”容錯笑笑:“他愿意走出來了。”
“真的假的?”姜崢能看的出來容錯狀態不錯,也想的到是和江別故有關的,可再怎麼想也沒敢往這方面去想,畢竟都已經十三年了,要走出來早走出來了,現在沒走出來,之后機率也不大,卻不想竟能被容錯改變:“我兄弟魅力這麼大呢?”
“我覺得和我沒什麼關系,是我哥自己想開了。”
容錯并不是在謙虛,是真的這麼想,他真的覺得江別故現在這樣是和自己沒有關系的,畢竟自己并沒有做任何幫助江別故走出來的事,他會走出來,容錯總覺得是到時間了,是他自己愿意走出來了,又或者說是公司的事,和自己應該是沒多大關系。
“不過我哥能聽到聲音了。”
“什麼?”姜崢更是意外了:“你哥這兩個月怕不是吃了長快樂了吧?這是什麼速度?不僅從影里走了出來,連耳朵都好了?吃的什麼牌子?我也要去買一瓶試試。”
容錯被姜崢的說法逗笑:“還沒有完全恢復,就是偶爾能聽到聲音,現在也才三次。”
姜崢對江別故的耳朵很興趣,有興趣到讓容錯覺得他是不是有興趣去做心理醫生,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他既然有興趣,容錯就把江別故能聽到聲音這回事跟姜崢說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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