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進來,環顧四周,偌大的宅邸上下,安保森嚴,即便是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有幾個保鏢蔽駐守。
霍霆崠站在樓梯上,目落在他的上,有審視,有懷疑。
男子臉上一笑,徑自闊進了幾步,與此同時——
圍在霍霆崠邊的保鏢紛紛舉起手中的配槍,對準了他。
但凡霍霆崠一聲令下,男人的會瞬間被穿無數個窟窿。
面對這些黑漆漆的槍,男人臉上并無膽怯,步子未停,閑庭漫步一般走到了沙發邊,緩緩地坐了下來。
“霍總……”保鏢見男人如此狂妄,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無視那麼多安保力量,有些惱火。
可霍霆崠遲遲沒有發號施令,他們不敢擅自開槍。
霍霆崠道:“別開槍。他上有炸彈。”他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好似在哪兒見過,但想不起來。
男人抬起頭,看向霍霆崠,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霍總不愧是霍總,在此,請容許我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鄙人姓吳,此次登門拜訪,實屬冒昧。”
霍霆崠緩緩地朝著他走了過去,“來者即是客。”他在男人對面坐下,微微蹙眉。
房間里。
墨墨直接黑進了霍宅的監控系統,調取客廳里的監控,看到了坐在霍霆崠對面的男人。
他截取了男人的面部特征,進暗域系統搜索,很快調取了這個男人的所有背景資料。
吳先軍。
在逃通緝犯,懸賞幾千萬,他不但涉嫌多起綁架案,還與諸多暗網組織有關。
其中有個“黑彌撒”的組織,是遍布全球的地下組織,販賣人口、、走私毒品,軍火,無惡不作。
而吳先軍也是這個組織中的一員。
墨墨不猜測,這次媽咪被卷綁架事件,并非是偶然,或許與七年前的事有關。
那個鄭宣宜,一定與吳先軍所在的暗網組織有關,或許七年前,他的哥哥并沒有死,而是被這個鄭宣宜賣給了暗網組織,不知去蹤。
這個組織不但販賣人口,還販賣人組織,他們與多家私人醫院勾結,回收人,從中賺取高價。
其中部分流到境外。
整個犯罪集團形了完整的產業鏈。
只要查清楚這個暗網組織的來龍去脈,七年前的事,就能查清楚了!
墨墨心中有些雀躍,他一手調查吳先軍,另一手仍舊在追另一輛車的行車軌跡,卻發現,車子已經失去蹤跡了。
客廳里。
吳先軍嘀咕了一句:“我好歹也是客人,既然是客人,連一杯茶的待遇都沒有嗎?”
霍霆崠道,“倒茶。”
默柯緩緩吁了一口氣,走到茶廳,開始煮茶,倒茶。
吳先軍再度開口了:“這次登門拜訪,況倉促,沒來得及準備什麼厚禮,但還是特地準備了一樣東西。”
他說著,將手輕輕探進懷里。
霍霆崠微微蹙眉,后的保鏢再度拿槍對準了吳先軍,吳先軍這一作,讓他們十分警惕,他們懷疑吳先軍懷里藏著殺傷武,于是,勒令道:“把手放下!”
吳先軍臉上輕笑:“小兄弟,別那麼張嘛!你看你們老板都這麼沉穩,倒是你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霍霆崠道,“把槍放下。”
他這話,后的人一時分不清是對誰說的,他是吳先軍“把槍放下”,還是……
霍霆崠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慮,轉過頭,再度命令:“我說你們,把槍放下。”
“可是……霍總……”
霍霆崠道:“他不敢開槍。”
吳先軍哈哈笑了兩聲,挑了挑眉,“霍總,我沒帶槍。”
他掀開服,從里面掏出一個很小的東西,緩緩地放在了桌上,“這是我給霍總特意準備的一份小小禮,還霍總笑納。”
霍霆崠定睛去,臉驟變。
這是他安置在林柒上的定位,怎麼會在他手里?
霍霆崠懷疑地看向吳先軍。
林柒在他手里?
還是……
他一早就發現了林柒上的定位,摘取了下來。
吳先軍緩緩道:“不知霍總對這份禮還滿意嗎?”
霍霆崠冷冷道,“的人現在在哪里?”
吳先軍回:“你放心,人現在很好,安然無恙。”
霍霆崠道:“我怎麼確定你這話的真實?”
吳先軍道,“霍總,我們不妨敞開天窗說亮話。林小姐現在在我們手里,好像查到了不該查的事,我們原本是想殺人滅口的。但沒想到……林小姐與霍總關系匪淺。”
頓了頓,他若有所思問道:“所以,我是想來和霍總談一筆生意的。霍總覺得,林小姐的命,大概值多錢?”
這話無疑意味著是綁票勒索。
霍霆崠道:“何必把話說的那麼好聽?生意?你這是談生意嗎,你不妨直接報價,你要多贖金?”
吳先軍又是笑了出來,“霍總,話不說的好聽,難道要說的難聽嗎?”
霍霆崠道,“你也說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就不必說那麼冠冕堂皇了。”
吳先軍點點頭,坐直了。
默柯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吳先軍端起茶,喝了一口,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那個人現在被我手下關在了一個地方,霍總,容我好言相勸,不要報警,也不想妄想查到那個人的下落。我一貫秉持著良好的職業守,我只要錢,不要命。兩天之,給我十個億現金,我會親自來把現金提走。”
頓了頓,他抬起頭,與霍霆崠對視:“你也不要費心機在我上做文章。我想,你也發現了,我上是綁著炸彈的,如果你手下對我開槍,我可能當場斃命,但你要不要和我賭一下,我斃命之前,有沒有那口氣,引炸彈?”
霍霆崠沉默。
默柯忍不住道,“你不要命了?”
吳先軍又道,“做我們這行的,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不過,我想霍總不會輕易對我下手的吧?畢竟,我死了,你的人也會立刻被撕票。那人對霍總應該很重要吧,霍總一定不會忍心自己的人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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