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每一次死去活來時，云昭又去缺氧里找到了極樂的國度。

他真是......太壞了......

有這種念頭的時候，褚瀾川已經從牙關退了出來，托著腰際，淺嘗輒止了一番。

小姑娘現在就著一件，曲線玲瓏，隨著呼吸起伏。

握了下冰冷的易拉罐，回頭問他：“這麼冷的天，還要喝酒嗎？”

“我父親的事差不多要完翻盤了。”

他的口吻帶著塵埃落定的注定，終于了卻最后一樁事，也就沒什麼憾了。

是因為今晚開心，所以他才開了一罐酒。

褚恒的事歷經半年的調查，專案組通過當年為數不多的證據，以及云桉邊親信的證實，現在終于得以平反。

云昭出放他一馬的表，真實地為褚瀾川高興，也為真相大白而歡喜。

話還沒說出口，警局那邊的電話就來了。

褚瀾川扶了下鏡框，用頭與耳朵的間隙夾著耳機，雙手仍在鍵盤上整理著案宗電子檔的記錄。

這是個滅門慘案，案宗錯綜復雜，復盤起來也是不易。

“褚隊，晚上有個電話會議。”

“好，我知道了。”褚瀾川淡淡應聲，在電話掛斷的幾分鐘后收到了群里發起的視頻通話。

好巧不巧，云昭還傻乎乎手去拿放在桌子另一邊的雜志，一來一去，呈現在警局下屬面前的，就是一個小姑娘白皙，不堪一握的手腕被褚瀾川的手給著。

所有人懵狀態持續了十幾秒：“......”

不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而是即使反應過來了，也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出聲評頭論足。

直到褚瀾川放低了聲音對說：“昭昭，先去睡覺，我馬上來。”

云昭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從他視頻通話里晃了過去，真的恨不得腳踩風火，一步變三步地往臥室跑，整個人撲到被子上，窘迫的要命。

視頻里的所有人仍然是呆若木.jpg

行吧，老大不讓就不。

在沒有褚瀾川的小群里，消息早就九十九加了。

警員A：臥槽！我好像見到隊長媳婦兒了！小姑娘長得真的水靈......

警員B：沒禮貌，咱們得嫂子。

警員C：呵呵，一群單狗在人節加班就只有酸隊長的份兒，話說我聽到了褚隊剛才嫂子“寶寶”，也太寵了吧。

可能是他刻意低了聲線，才讓那聲“昭昭”聽起來像“寶寶”。

在看到小姑娘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后，褚瀾川忍不住輕笑出聲。

真像進殼里的小烏還要拼命爬回房間的。

視頻里的眾人：？？？

褚隊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麼？怎麼還癡癡地笑起來了？

警員A：我剛才看到褚隊笑了，你們敢信？！

警員B：你不是一個人，我職半年，從來沒見過隊長笑。

警員C：太深了，原來咱們隊長是悶型的，料不到啊料不到......

褚瀾川把眼鏡從鼻梁下勾下，輕了下眉角，接著說：“你們聊天聊夠了，就繼續我們的開會。”

所有人整齊應聲：“是是是，老大說的對。”

不覺得老大雙標也雙標的徹底。

簡單代完，再最后重溫了遍卷宗，褚瀾川才合上電腦，閑庭信步地走進房間了。

小姑娘爬在床上的姿勢沒變，手指敲擊音符一樣敲著被子。

聽見腳步聲，云昭才翻過：“是會開完了嗎？”

“開完了。”褚瀾川不知道在拿紙做什麼，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云昭好奇地起，卻被他給蒙住了雙眼。

“暫時等我一下。”他很有信心，繼續手頭未完的工作。

不知道褚瀾川要做什麼，只能乖乖應聲，心跳撲通撲通的。

他手指靈活地疊著紙張，直到最后一步完，才呼出一口氣：“給你變了個魔，睜眼。”

云昭一睜眼就看見了一朵紙玫瑰，他折的很工整，那朵玫瑰越看越傳神。

倘若被送九百九十多玫瑰，還會覺得俗氣，可單單一朵他疊的紙玫瑰，總是與眾不同的。

第一次送這樣的禮，褚瀾川心居然同樣忐忑，害怕小姑娘不喜歡，只能試探著：“喜歡嗎？”

眼睛里有驚喜的浮現，立馬點頭：“當然喜歡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會了！！！

至于想到送這個小禮，是因為他看到了云昭曾經想送給他的紙星星，也是每天辛辛苦苦折出來的，他干脆回個禮。

送給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也送給現在的云昭。

褚瀾川著腦袋，另一只手放在下擺，浪漫地說：“昭昭，人節快樂。”

以后每年的人節，我們都會一起過。

第67章 番外2

又是一年冬。

四九城下了一晚上的凍雨, 窗外的樹枝被冰層包裹，晶瑩剔, 如一塊塊玻璃碎片。

實驗室暖氣很足, 由于太過于安靜，拍出來的暖氣聲音呼呼作響。

云昭上披了個小毯子, 茸茸的款式，看起來格外保暖。

小姑娘睡得很恬靜, 規規矩矩爬趴空出位置的實驗臺上, 腦袋枕著雙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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