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母見此,不由得也被夜霆深這樣的表給嚇了一跳。
隨后,在嚴管家的勸說下,夜霆深總算是靜下心來,對夜母說道:“媽,苒苒現在已經懷孕了。我不希再從您口中聽到任何侮辱的話。還有,平時很晚歸,今天是個例外,我現在急著去將接回來,您如果有需要直接吩咐嚴叔,嚴叔會幫你解決。”
說完,夜霆深再也沒耽擱,直接令阿翔超速行駛,務必盡快抵達定位地點,他現在滿心滿腦子都只有時苒,生怕真的出事。
“懷……懷孕?”
夜母站在原地,看著車加速駛離別墅大門,心中當時五味雜陳。
待發現夜霆深已經走了的時候,夜母自然是不滿的,可回神一想,他們夜家終于有后了,似乎還不太真實,忙不迭的又問了陳姨與嚴叔一遍。
“當真懷孕了?”
“那個時苒?”
陳姨與嚴管家對視一眼,最后,由一向嚴謹的嚴管家微笑回答:“是的,夫人。您沒聽錯,的確是懷孕了,而且,平時都從不晚歸,是個好人。夫人您大概是誤會了,人真的很好。”
嚴管家極力為時苒說好話,心也在不停祈禱,希時苒不要出事。
夜母當下也有些手足無措,想到時苒可能會出事,心也開始七上八下,可上卻還死鴨子,不肯說時苒好。
只又繃著臉,不齒道:“哼,別以為這樣,就能得到我的承認,這還要看的肚子爭不爭氣!”
說完,人也跟著坐在沙發上等待。
夜霆深那邊,卻已經在車子行駛到半路的時候,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夜總,夫人出事了,在通海路路口,晚上七點鐘左右,發生了一起車禍事故……”
接下來的話,夜霆深已經聽不進去了。
一拳頭驀然砸在了車門上。
阿翔看著夜霆深鐵青的面,完全不敢開口。
只聽得夜霆深馬上吩咐阿翔調轉車頭:“去通海路醫院,快。”
“爺,……”
面對阿翔的疑,夜霆深卻只是咬牙關,冷著臉,肩膀都抖了。
一種害怕失去的痛苦,逐漸彌漫在男人的心底。
“快——”
當阿翔再次看到夜霆深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他整雙眼睛都是紅的,完全看不到眼白了。
那模樣,委實駭人。
阿翔再也不敢多問,也不敢耽擱,立馬加快油門,再次朝著另外的方向駛去。
車子抵達醫院的時候,早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以后了。
夜霆深慌忙的詢問了醫院的值夜前臺,知道了晚上七點鐘左右車禍送來的人在幾樓后,立馬便趕了過去。
只可惜,手室的燈依舊亮著,他完全無法得知里面的形究竟如何了。
一雙手也因為自責,捶在墻壁上,早已經模糊。
有護士從里面出來的時候,看到那上沾染的,夜霆深整個人都無法控制的想要發瘋。
“我太太……里面的那位是我太太,人現在如何了?你們一定要救活我太太,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
男人嘶吼著。
面對眼前醫院中的所有場景,都像是在看著地域的鬼門關一般,讓夜霆深無法冷靜自持。
護士小姐怔然,當聽到他說里面那位是他夫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愕然了一瞬,而后,才戰戰兢兢的回答:“先生,希您節哀。您夫人我們會盡力搶救,可是……”護士小姐頓了下,瞧著夜霆深逐漸變化的臉有些一言難盡,艱難的說道:“您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留下話,瞧著夜霆深整個人都形搖晃,明明那般沉穩斂,可此事,依舊不敵耳中傳來的噩耗,這樣的打擊,夜霆深大概也只在當年他父親出事的時候驗過一次……
護士小姐剛開始還因為夜霆深那張臉而怔然了一瞬間,隨后,忙不迭的去去樓下通知住院部準備出一間加護病房。
夜霆深本來的憤怒與自責,在此刻,全都變了無助與可怕的黑暗。
失去了孩子的痛苦,還有時苒仍然在搶救中的打擊,令夜霆深整個人都險些癱了下去。
商場上從未有過的挫敗,在這一刻讓他尤為的清晰。那種難的滋味,簡直比敵人拿著槍對著他的頭還要恐怖。
“尹書,馬上去幫我調查今天晚上的車禍。”
直到許久過后,男人坐在走廊的排椅上,像是驀然驚醒的猛,一個電話打到了尹書那里。
“我要知道,這場車禍究竟是誰安排的。還有,完整的經過視頻,全部都調出來,我親自過目。”
直覺這件事并不單純,夜霆深冷著一雙眼睛,聲音低沉的可怕,命令尹書去著手調查。
“我明白了,夜總,您節哀。”
尹書似乎也已經知道了有關于時苒腹中孩子已經沒了的消息,默默的勸夜霆深。
夜霆深沒回話,只是目森寒道:“務必在短時間,給我個答復。你手邊的所有事都可以放一放。”
尹書不有些愕然。
不過,還是照做了。
這樣堅決毫不容面的夜霆深,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時間又在這種難熬的氣氛下足足過去了三個小時。
下半夜,終于快要天亮的時候,手室門上的燈才終于滅了,一張病床被人匆匆忙忙的從里面推了出來。
看到那病床的邊上還掛著吊瓶,夜霆深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立即上前,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很好的抓了醫生的肩膀詢問:“我太太如何了?”
醫生也是不由的一怔,似乎也認出來眼前人像是夜氏集團總裁,稍微愕然了一瞬間,隨后,才回答:“您太太的手很功。除了孩子很可惜以外,還算幸運,功離險境。可惜,跟一起出車禍的那名司機,似乎就沒那麼好運了……”
醫生搖頭嘆息,忙代護士將人迅速送去加護病房觀察。
夜霆深這才慘白著臉一路默不作聲的隨著一行人去了病房,聽完了醫生的囑咐,順便補簽了急救治的聲明之后,才又打電話讓人去了住院費,他則一刻都不離的坐在時苒的病床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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