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得到的消息便是陸渺的在神醫的救治下徹底好轉,只是不知為何,陸首輔夫婦卻著急將嫁出去,這才導致陸渺在出嫁那日出了意外跌落懸崖。
陸渺出事時,也剛嫁給當時還是太子的嘉興帝,得知掉下懸崖死無全的事心裡還難了許久。
閨中好友眾多,但阿渺卻是最心疼的一個。
阿渺弱單純,心善良又通,分明從沒有外出見過世面,卻看的比任何人還要清楚。
阿渺一直最嚮往健康人的生活,因此,即便病得再重,也從沒有放下活下去的力。
姜唯洇眨了眨眼,微酸的眼眶終是忍不住落下了淚。
以往都是從父親的口中聽說母親的事,現在從母親時的舊友得知這些,心中的容無法用言語描述。
可惜母親去的太早,甚至連母親長得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舒皇后替了淚,聲道:「姜姑娘不妨也相信阿斐一次。」
「相信殿下?」姜唯洇懵懂地問。
舒皇后輕聲問:「姜姑娘喜歡阿斐嗎?」
姜唯洇抿了抿,面愁苦:「我還是不知道。」
舒皇后一愣,隨即失笑,又搖了搖頭:「所以這一切都是本宮那兒子單方面拽著你來討要賜婚聖旨的?」
竟是都不跟人家姑娘好好說清楚。
「罷了,本宮也不管了,讓他自己想辦法。」
姜唯洇不明所以,「娘娘說的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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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興帝面沉重,指尖輕輕敲打膝蓋,無論太子說了多麼真摯的話,他也未曾點頭答應這門婚事。
謝斐沉心靜氣,一直在等嘉興帝的回答。
「阿斐,你可還記得你有一道完心愿的聖旨在朕這裡?」
謝斐道:「兒臣記得。」
嘉興帝提示的夠明顯了,可謝斐始終不主提起用這道聖旨來圓了這道賜婚的心愿。
謝斐神平靜:「兒臣知曉父皇的用意,但兒臣不願用那道聖旨換賜婚旨意。」
嘉興帝詫異,「為何?」
謝斐已經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已經在短時間為他和姜唯洇的婚事做好了打算。
見嘉興帝執意要一個答案,他緩聲道:「父皇,倘若兒臣今日要求那道聖旨換為賜婚旨意,父皇定會覺得兒臣並非願意為了娶而真正的費心思,對也並不看重。那麼在父皇和眾人的眼裡也定會認為,兒臣對娶姜唯洇為妻的舉不過就是瞎湊合過,匆忙而起的一個想法,隨口的一句話罷了。」
「那道聖旨放在那裡,已經是個沒有任何困難,手可取的心愿了,而兒臣想娶為妻是真心誠意,憑自己的能力徵得父皇的點頭。」
「兒臣不願委屈。」
嘉興帝瞇了瞇眸,經過這番話,才真正開始認真重視謝斐想娶姜唯洇為妻的這件事。
謝斐是他和皇后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最給予期的孩子,從謝斐出生起,他就確定太子之位非他不可。
這麼多年,他是眼睜睜看著為太子的謝斐,是如何將自己慢慢變了個不近人且冷漠至極的人。
他無從去細想起因是為何,作為帝王,太子只要德行和能力出眾對他來說就是最優秀的太子。
其他的並不重要。
而這二十一年,太子也從未開口找他要過什麼,還是第一次當著他的面,這般誠懇地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他真正意識到,眼前所願,並非是謝斐的一時興起,也不是貪圖一時新鮮。
時間猶如靜止般,殿的薰香緩緩升裊。
許久,嘉興帝擺手道:「行了,你回去吧。給朕一天的時間和大臣商議再說。」
「是。」
謝斐起出了寢殿,直接朝偏殿行去。
等進到偏殿時,舒皇后也已經不在了,他往裡間走進,便一眼看到乖巧地坐在那,背對著他的姜唯洇。
瞧著背影便可憐兮兮的,單薄又無辜,好像了很大的委屈。
謝斐蹙了蹙眉,這不可能,母后斷不會欺負的。
姜唯洇心如麻地發呆,這時腳步聲站在後停下,本以為是皇后又返了回來,直到那極其悉的冷梅香氣從後溢了出來。
的心口撲通撲通地狂跳。
謝斐袍坐在側,手將的臉掰過來面對他。
眼神落在的臉龐,發現有一道淚痕,他眉間微擰,問道:「怎麼哭了?」
姜唯洇下意識將眼神錯開,小聲道:「沒有。」
還沒有?
淚痕都沒乾淨,謝斐出指腹從臉頰上的淚痕了過去,將指腹上的意給看,不言而喻。
姜唯洇鬧了個臉紅,只好點頭,「嗯。」
不過是因為娘娘跟講了母親的事才哭的,又不是因為他。
謝斐問道:「難道嫁給孤你覺得很傷心嗎?」
姜唯洇一愣,又疑道:「陛下同意婚事了?」
謝斐輕笑:「沒有,不過……」
他話未說完,就見姜唯洇方才臉上慌張的神霎時間放鬆,當即心不太好,勾了一抹哂笑:「讓洇洇失了,父皇的確沒有當場同意,但說了給孤一天的時間。」
以他對父皇的了解,能讓步基本就是定了。至於與大臣商議,說白了不過就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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