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洇擔心謝跑,便拉著的手,說什麼也不松。
「公主,長安城是時常有這樣熱鬧的燈會嗎?」姜唯洇著街上熙來攘往的人,很快被勾起了興致。
很上街,也沒什麼機會能看到這麼多百姓在夜間遊逛的場面,頓時覺得很新奇。
謝道:「冬日裡會多一些,加之臨近除夕的緣故……」說到此,話鋒一轉問道:「洇洇,你看那是不是阿凝?」
姜唯洇順著指著的方向看過去,但見在不遠正看見一個仙姿玉的姑娘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去路,神不悅,似已忍無可忍。
「是邱姑娘,前面的男人是誰?看起來好像在為難。」
謝瞇了瞇眸,看見男人的長相後,嗤了聲:「是我那三皇兄!」
姜唯洇驚訝道:「三殿下他攔著邱姑娘做什麼啊,而且邱姑娘看起來不開心的。」
謝冷哼:「他大抵是心又犯了,洇洇,我們過去。」
姜唯洇和謝正想過去給邱凝解圍,不料這時從邱凝後緩緩走來一道形頎長的男人影。
姜唯洇看清是誰後,連忙拽住謝,「公主,別過去了。」
那是哥哥。
「孟時景,他怎麼來了?」
姜唯洇顧不上謝的疑問,拉著就躲在轉角觀察。
上回謝過生辰那日,被殿下騙去了明華殿看到的那些場景,導致心裡頭總是的,無數次想問哥哥和邱姑娘的關係,但又覺得不合適,只好下那些好奇的心思。
眼下又被目睹這個場景,這回說什麼都要打探清楚那二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溫面不善盯著擋在邱凝面前的男人,「孟時景,你這是做什麼?」
孟時景神未變,提醒道:「三殿下,微臣姓姜。」
謝溫故意提起孟姓,便是想看看孟時景的反應,不料他竟無至此,孟志凱出事後,他竟半點不覺傷痛,且迅速認回了自己的姓氏。
「孟時景,你還有心嗎?怎麼說孟家也養了你二十年,你是半點都不懂的恩?」
孟時景淡淡一笑,又問:「三殿下是讓微臣對一個罪惡滔天的人恩戴德?」
邱凝躲在他後,聽著他冷漠到毫無緒的嗓音,心尖微微一,不想讓孟時景被三皇子胡安下的罪名,便悄悄拉了他袖,小聲道:「姜大人……」
謝溫被他激怒了,但又無法反駁,孟志凱的罪行是罪證確鑿才定下的,若是他反駁了幾句,就孟時景這種看似溫和實際上小心眼的人定會想辦法給他挖坑。
即便如此,謝溫還是很難咽下這口氣,他道:「律法冰冷無,犯下過錯之人自然是罪不容誅,而人心卻有,姜大人這般無無義,當真認為世人不會看輕你?」
孟時景不以為意地哦了聲:「微臣為何要在乎世人的看法?反倒微臣比較好奇,三殿下為何對孟志凱這樣罪大惡極之人這般維護?」
孟志凱在世時,孟時景便已經多次看到謝溫私下常來孟家,至於二人在商議什麼,孟志凱始終防著他,半點也沒有。
朝中重臣與皇子私下來往甚,自是選擇站隊了。
而孟時景委實不懂,即便太子與孟志凱不和,可但凡有腦子的都看得出來,太子和三皇子之間本無需去掙個高下,論才能,論威,亦或是論母族勢力,三皇子如何都無法跟太子相較。
這也是那時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的事。
顯然孟志凱和三皇子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其他關聯。
謝溫啞口無言,選擇不回答孟時景的問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孟時景,又朝他後的邱凝看去,語氣輕佻地道:「邱姑娘,我方才說的話,可想清楚了?」
邱凝張咬,抬眸看向那雙令人不適的雙眼,回道:「三殿下要邀小子夜遊燈會一事,恐為不妥,還三殿下莫要強人所難。」
謝溫被邱凝兩次拒絕,徹底面掃地,心中怒氣無法發散,只能憤怒地又瞪了一眼孟時景,氣恨地甩袖離去。
謝溫走了後,邱凝鬆了一口氣,道:「多謝姜大人救了我。」
孟時景面無奈,一些難聽的話到了嗓子眼,在看著邱凝那雙泛紅的眸子後,又心生不忍。
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他。
可他卻還是心甘願,一次又一次地跳進設計好的陷阱之中。
孟時景許久沒有說話,邱凝心裡張不安的同時,還是追問道:「姜大人特地來救我,是否放不下我?」
孟時景薄微,「阿凝,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邱凝臉一白,上前一步急忙道:「可旁人再好,我喜歡的也是你。」
轉角,一直在盯著這場景的姜唯洇驚訝到張大了,「這……這……」
這是怎麼回事?
謝心中的震驚同樣不小,小聲道:「洇洇,阿凝從前不是孟樂安的未婚妻嗎,怎麼會喜歡你哥哥?」
況且那時候孟時景還是孟樂安的義兄,邱凝是他弟弟的未婚妻,為何這二人會有這般複雜的關係?
姜唯洇盯著孟時景俊朗的側臉,期待從他裡說出什麼話,可結果是孟時景聽完邱凝表明心跡後,並未做出表態。
喃喃道:「我也不清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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