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滋滋的，眉眼都是笑。

    “不會。”

    陸時驍在那邊低聲道，“隻能證明，你很喜歡我。”

    低沉的嗓音帶著不自知的吸引。

    薑也咬著，耳畔不自覺紅了大半。

    回應道，“那你喜歡我嗎？”

    等了十幾秒，那邊都沒回應。

    話筒裏是彼此很輕的呼吸聲。

    “陸…… ”

    “小也，怎麽在外邊坐著？”

    陳嬸聽到外邊有靜，走出來一看，薑也坐在不遠的椅子上。

    “外邊風大。”

    “我……打個電話。”

    薑也有些慌張，“等會就進去了。”

    “好。”

    陳嬸退回屋。

    而陸時驍在那邊也說道，“進去吧， 被吹冒了。”

    10月份的風帶著涼意。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薑也嘀咕道，“別想就這麽糊弄過去。”

    嘀嘀咕咕，帶著一埋怨。

    “一定要聽到答案？”

    “當然。”

    薑也語氣篤定，“我都承認了，你為什麽不能說一句喜歡？”

    “這種事，也講究你來我往？”

    在他的語氣中，薑也又聽出了調侃的意味。

    “可惡，不說算了。”

    說著，準備掛電話，那邊喊了聲。

    薑也笑著，但語氣不冷不淡，“還有什麽事嗎？”

    “喜歡。”

    簡單的兩個字從他裏冒出來，又隔著20多公裏，傳到耳邊。

    好神奇的覺。

    心底好像有什麽冒出來，甜滋滋的。

    薑也想要跳起來，但又著，假裝不懂，“喜歡什麽？”

    那邊沉默。

    門口傳來靜，薑也扭頭一看，是宋歡。

    原本冒著甜味的氣泡被破，薑也角的笑也沉下來。

    “我先掛了。”

    這次，沒等到陸時驍的答案，直接掛了電話。

    拎著包徑直往門口走。

    隨後越過宋歡往客廳走，客廳沒人，應該都休息了。

    剛準備上樓，宋歡站在背後，“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薑也上樓的作停下，回頭。

    “我打個電話都要幹涉？”

    宋歡攏了攏披肩，輕聲道，“你要談可以，但要讓家長過濾下。”

    剛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薑也坐在那。

    神一會甜，一會像是生氣，一會又用腳尖著草坪。

    宋歡也曾經經曆過這種時候，自然能看出來薑也打電話的對象是喜歡的人，或者，已經是男朋友。

    “是喜歡的人，還是男朋友？”

    “跟你沒關係。”

    薑也直接道，“十多年沒管過我，現在也別想管我。”

    “小也…… ”

    薑也直接扭頭上樓，留下背影。

    宋歡站在樓下，看著上樓，進屋然後關門。

    一猶豫都沒有。

    客廳響起一道很輕的歎息聲。

    回到臥室，薑也把包丟在沙發上，自己也跟著坐上去。

    呼吸有些急，帶著一怒意。

    呼出一口氣，緒還是被影響到了。

    討厭宋歡手的任何事。

    消息提示音響起，拿過手機點開。

    【生氣了】

    隔了3分鍾後，他又回了句，【喜歡你】

    薑也看著那三個字，腦海裏突然浮現陸時驍糾結的臉。

    原本煩躁的心被消除，逐漸湧上甜。

    薑也在輸框的打出一行字。

    【誰喜歡我？】

    在等他回複時，薑也腦海裏冒出宋歡的話。

    問，是喜歡的人，還是男朋友。

    薑也忍不住想，和陸時驍，現在算是在一起？

    確定關係了？

    好像……有點隨意，不夠隆重。

    腦袋往後靠著沙發， 看著吊頂燈發出昏黃的。

    開始糾結。

    好像，他也沒說讓自己當他朋友。

    【陸時驍】

    看著這三個字，薑也翻了個白眼。

    這人就是存心的。

    【陸時驍什麽？】

    【你不問誰喜歡你嗎】

    薑也握著手機看了好一會，【陸時驍，你是不是害了？】

    不然怎麽一句很簡單的話，非要拆兩半來說。

    對來說，總是差點意思。

    那邊又沉默了。

    薑也心想，自己這樣挑明，估計他會覺得沒麵子。

    索又補了句，【算了，不為難你了……】

    在輸框打著字，還沒發出去。

    屏幕上出現了一句話，【陸時驍喜歡薑也】

    薑也手指停下，盯著那句話看了一分鍾。

    眉眼笑都在一起，角高高掛起。

    發出一道清淺的笑， 【嗯，我知道。】

    發過去之後，又補了一句，【下次當著我的麵說。】

    猜到陸時驍不會接這句話，突然一時興起。

    打開相冊，選了幾張軍訓結束那天保存的照片發過去。

    【你老實說，這會是不是就喜歡我了？】

    不然好好的，突然上來和同臺演奏幹嘛？

    那邊好一會都沒消息過來，薑也眼睛轉了轉。

    【是不是在和護士在打罵俏！】

    【在看小姑娘發的照片】

    薑也甩開拖鞋，整個人窩在沙發裏。

    【看完發表下閱後。】

    他認真發了個嗯，然後又說時間不早了，早點洗漱休息。

    明早再起來看閱後。

    【不行！我就要現在看，不然睡不著。】

    薑也盯著後麵那句，突然覺得自己太主了，不太好。

    還是選擇撤回了這條消息。

    結果他很快發來一句，【迫不及待？】

    終於打了個標點符號，但薑也怎麽看都不順眼。

    那個問號像是長了眼睛，在嘲諷調侃。

    薑也越看越氣惱，幹脆丟了手機。

    在櫃裏拿了睡，往浴室走。

    得冷落下這個老男人！

    半個鍾後，薑也從浴室出來。

    抬眼看了眼牆上的掛鍾，12點半。

    著頭發，在沙發前坐下。

    拿過手機，有3條未讀消息。

    【閱後】

    【小姑娘很漂亮，讓人挪不開視線】

    【以後得藏起來，不讓其他人看見這一麵】

    薑也抓起頭發挽到一側，斜躺著。

    不得不承認，陸時驍不太會說話。

    也不會那些花裏胡哨哄人的話。

    但就是很吃這一套。

    心裏清楚，喜歡的就是他這份在裏的笨拙。

    甚至在想，陸時驍是不是沒談過。

    從林舟那聽來的，就是陸時驍從初二開始就到了專門的部隊學校。

    然後從軍，到26歲被宋靜纏上，結婚，最後離婚。

    找不到他談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