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循微微一怔,“你要加玄月閣?”
柳清儀:“很奇怪嗎?”
是很意外,吳循知道柳清儀喜歡蜀王,將來多半要后宮,跟江湖就沒了關系。
“后宮嬪妃,我們原則上是不收的,除非有必要的目的。”
“后宮嬪妃,我還不是呢。”柳清儀看著遠方。
“那將來呢?”吳循垂眸看著的發頂。
“不知道。”柳清儀搖頭,“我沒答案,我想,我應該不屬于任何地方,所以我總不能做出選擇,可能只有有毒的地方才是我的方向吧。”
“想繼續闖江湖嗎?”吳循問。
柳清儀還是搖頭,“我江湖是因為被家里拋棄了,固然江湖自由自在,但也了家的樂趣,我跟了二姑娘這幾年,越發覺得江湖是個冷之,如果再讓我只闖,可能也了那份勇氣。”
吳循:“如果有人愿意陪你闖呢?”
“那倒也不錯。”柳清儀說,“不過好像沒有這樣一個合適的人,人人都有羈絆,誰也不是說走就走的。”
吳循想要說他可以,可話到邊又遲疑。他一直都想闖江湖,但那是建立在他可以離開的前提下。如今閣主正是生死關頭,他不可能一走了之。
心有羈絆,不得江湖。
心有羈絆,才無法輕易做出選擇。
兩國戰一直維持著菜互啄的局勢,夷國守軍兵力不濟,而大周朝遲遲不增兵,鬧著玩似的打了數日。
直到夷國大王子率領五萬兵增援烏岷縣,戰勢才出現了倒的局面。
季臨風請示:“太子,要不要增兵?”
“暫時不用。”盛明宇說,“大王子難得親自領兵,讓他威風兩日,打不過就退,聽說夷國吃不飽,讓大王子也來咱們這吃點好的。”
季臨風懂了,太子是要敵深,關門打狗。
“太子殿下,司夜大人有信兒了!”葛飛此時前來稟報,盛明宇神一震,“可是救得了?”
“是。”葛飛也松了口氣,太子這幾日的眉頭就沒打開過,“大人還說,夷國皇室生,盛安打算扶持二王子上位。”
“好個盛安,我明白了。”盛明宇的眉梢不自覺飛揚起來,“臨風,按照計劃,引大王子進十里,我請他吃頓大的。”
季臨風:“是。”
兩日后,吳循與柳清儀離開夷國,回到了大周朝境。
但他們不知道盛明宇來了,惦記著裴修的況,因此快馬加鞭趕回了北都城。
這幾日,晏長風麻煩不斷。先是老爹染了疫病。
疫病的源頭雖然找到了,但不是一日兩日可消,且蔓延的地域越來越廣,如今整個大周朝都到了疫病肆。
北都城有太子殿下全力挽救染病的百姓,可別的地方沒有,大多數的府應對疫病的手段就是將染病的百姓集中起來,讓他們自生自滅。
晏川行不忍心見百姓白白丟了命,便將原先的鴿谷騰出來,自費收治染病百姓。只是,揚州府沒有像牧央那樣懂治疫病的郎中,因為救不了,所以幾乎沒有郎中肯舍命去救。
鴿谷收治的百姓越來越多,死的也越來越多。晏川行不慎也染上了。
幸而晏家通信便利,晏長風收到消息后立刻請牧央寫下救治之法,好歹送到揚州府急救,保了老晏一命。不過是否全好了卻不得而知。
姚氏知道了,死活要回揚州府去。
“你爹一把年紀了,折騰這一通了不得,又沒有像牧郎中這樣穩妥的郎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治好了,他只要不是快咽氣,是不會告訴咱們的。”
晏長風當然不想娘回去,這一路上風餐宿,萬一染了病那更了不得。可知道老兩口不一般,攔也攔不住。
“娘,您回去了也幫不上忙不是,牧郎中已經去信給懸壺山莊,柳家派了人去往各地治療疫病,家里都有人伺候著,老爹不會有事的。”
姚氏直搖頭,“你本不知道你爹,那老家伙可會虧待自己了,我不在家,他日子能怎麼湊合就怎麼湊合,如今又染了病,怕是已經搬去鴿谷跟染病的百姓一起自生自滅了,我不放心。”
“那您就放心我啊。”晏長風的肚子越發沉,最近了裴二的按,也腫了,“真不等你外孫出世了?”
“我也放心不下你啊!”姚氏是左右為難,“生孩子是走鬼門關,偏生姑爺這時候又病了!我留在北都,心飛去了揚州城,我回去了,心又留在這,但凡我會分,也不至于這麼愁。”
說到裴二,晏長風還沒把裴二的事告訴母親,只說病了,見不得風,所以不能出門。一兩個月后不一定是個什麼形,母親不在或許一個人刺激。
“也罷也罷,先夫妻后兒,我懂。”晏長風挽著母親的胳膊靠在肩頭,“您要回去便回去吧,帶足了干凈水還有吃食,路上務必不要吃外面的東西,您這子骨可不如我爹,若染了病更人擔心。”
“知道知道,你娘我可不會委屈自己,再說不是還有文琪跟著呢。”
姚文琪最近長了不本事,跟著牧央在城外救治百姓,除了針灸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其余的竟都會了。抓藥熬藥,什麼樣的癥狀該喝什麼藥,清清楚楚。
聽聞南邊疫病肆,就想跟著姚氏過去幫忙,順便路上也能照顧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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