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圣上笑得十分討好……不,可以說是諂,能讓聞者起皮疙瘩那種,“柳兒,我這不都是為了見你嗎,你說你出遠門采藥,一去就是兩個多月,我想你想得吃不下睡不著,人都瘦傻了,給你寫信你不回,我只有出此下策了呀!”
陳德發聽君一席話,對圣上的敬佩敬仰之打包碎了渣。
圣上一個大男人,竟然能干出如此沒有節的事?為了見相好,裝病不吃藥?
這不是胡鬧嗎,萬一壞了龍這可如何是好?
“你這是下策嗎,你這是蠢策。”柳四姑娘對圣上一點也不客氣,“我告訴你盛明宇,你以后再敢用這一招,我就一年不回來。”
“好好,以后不用了就是,那你得按時給我回信,讓我知道你在哪,做什麼,不告訴我做什麼也行,反正讓我知道你在哪就行。”
“我有時進山沒辦法回消息。”
“那你進山之前告訴我,讓白夜司的兄弟陪著,讓他給我消息。”
“好,你必須要喝藥。”
“那你先給我餞。”
“盛明宇,我慣著你了是嗎?說不能吃就不能吃,非但不能吃,還要吃更苦的藥,你的那些太醫知道你吃不得苦藥,藥方子開得十分討好,喝了沒什麼大用。”
“不是吧柳兒!你能別這麼狠心嗎,讓我喝苦藥湯不如給我一刀痛快。”
“你是我男人,我為何要給你一刀?”
“柳兒~求你了~”
陳德發:“……”
圣上啊圣上,你日在朝堂上拿一干朝臣,拿得死死的,私下竟然是這副德行?
但是,陳德發又覺得這樣的圣上很好,是圣上也不是圣上,對外是圣上,私下里還是個普通人,多難得啊。
柳四姑娘不進后宮也好,后宮人都是不由己,沒有自由不說,還要遵循帝后之規,哪里能如此簡單純粹?
份啊,終究都是枷鎖。
陳德發不由想起了先皇,先皇就是被皇帝的枷鎖束縛了一輩子。他對權力求而不得,就一輩子墊腳去夠,終究是妄想。
先皇在時,有次閑暇,問他最喜歡哪個皇子。他揣著圣意,說若論,蜀王最討喜。果然圣上大笑,說他也是如此想。
先皇喜歡蜀王,一如他喜歡蜀王的母親玉嬪,但喜歡得十分克制。先皇把別的皇子當皇子看待,唯獨把蜀王當孩子看,他怕過度的示會適得其反,就像玉嬪那樣,便一直放縱冷待。
先皇說小十一是皇家里難得有真的,不適合生在皇家,若有機會,不如將他遠放,給他一世自由。
誰知造化弄人,十一皇子終是沒能逃開。不過,他也是幸運的,有柳四姑娘這樣常伴在側,便是在皇宮,他的心也是自由的。
番外四
晏長鶯第一次見裴鈺,就知道這非的良配。這個男人看的眼神永遠是高高在上充滿輕視的。
但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因此沒有多麼失。從小到大所得到的都不是喜歡的,所學的一切都是為了婚姻鋪路,如此得來的夫君,焉能是良配。
自己無所謂,但家雪卻很是生氣,見過未來姐夫后,便跑去外祖母那里替鳴不平。
“外祖母,那姓裴的眼里本沒有大姐,證明他眼中也沒有您,可太人生氣了。”
外祖母笑而不語,一旁的二表妹文媛拿話嗆:“如此也難免,人家到底是國公世子,眼眶子總歸是高一點的。”
晏長鶯見怪不怪,北都城里的姑娘小姐們個個都是眼高于頂,在他們眼中,凡不是北都城貴圈里的,一概視為鄉下來的。無論多麼優秀,嫁高門都是高攀。
加上文媛表妹說的親事門第沒有國公府高,就格外氣不過,針對們,尤其跟雪嗆。
雪打小就不是吃虧的子,跟文媛表妹對上就是針尖對麥芒,天天吵斗法。
雪回嗆說:“國公府世子天之驕子,眼睛生在腦門兒上,看不上咱們是有的,可看不上我們晏家,倒是看得上我家的錢,出去吃頓飯都我大姐掏銀子,二表姐你說這又是什麼道理?”
“天啊,他怎麼能這樣?”四表妹文琪說,“太跌份兒了吧?”
文媛瞪了一眼,嚇得四表妹立刻閉了。
晏長鶯笑而不語,知道家里的姐妹們人都不壞,只是觀念子不合罷了。在看來,這樣的斗都是好的,是想要而不能有的人生樂趣。
自小就羨慕自由自在的雪,想要努力守護的天。只要看見這樣的雪就開心,便是自己不得也沒有憾。
這樣的雪將來會嫁給什麼樣的人呢?晏長鶯經常想這個問題。這丫頭看起來不是宜家宜室的賢妻,如今的世道,很難找到能接納的夫君。
如果能遇上像爹爹那樣的江湖中人就好了,可惜,外祖母不會允許雪嫁給江湖中人。
怎麼辦呢,的雪如果不能幸福,那的犧牲就沒了價值。
私下里問道雪:“你來北都城那麼久,可有看誰家公子順眼?”
這丫頭指著自己的眼睛反問:“大姐,你看我像個瞎子嗎?還順眼,礙眼差不多,就北都城里那些公子哥兒要擱在揚州城里,我挨個打得他們學會低頭做人,什麼玩意兒,長得不及老爹一半好看,倒是都自覺良好,搔首弄姿眼高于頂的,別提多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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