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世子頓了頓,又繼續道:“在下又聽聞,謝姑娘是上京城中有名的才,既姑娘方從揚州歸來,不知姑娘可曾有做什麽詩?在下實在是對江南神往已久,可惜……”
“可惜,我不是盧照月那個蠢貨,會任由你黏上,遭你算計。”
謝松翎起,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就是將這世子的話,直接給堵回到了裏。
靖安王世子渾僵住,立馬擡頭去看人。
謝松翎站起,諷刺地看了眼這所謂的世子。
雖然才回到京城,但是關于靖安王府的事,謝松翎早就有所耳聞。
癩蛤蟆想吃天鵝的東西。
眸中鄙夷,相比起那日見到聞萱時,只多不。
不過,如果說,謝松翎對于聞萱的憤怒,其實還有些複雜,但是對于眼前這個世子的惡心,卻是實打實的,不摻雜一一毫的水分。
“我勸世子費力,沒見過江南就自己去見,人家姑娘家不願意嫁你,就使些下三濫的手段,人惡心。”
說話一點不帶含糊,罵的靖安王世子蹲在草地上,又是一愣一愣的。
心思驟然被拆穿,而且是這般不留面地拆穿,靖安王世子的臉青了變白,白了又變回青,最終,終于是彩紛呈地站了起來。
“謝姑娘說話可要憑證據,盧家姑娘那是我家小廝不小心撞到的,是,求娶不是我沒本事,可是謝姑娘的本事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裏去吧?”
只聽那世子諷刺譏笑一聲,上下打量一眼謝松翎,接著又道:“早聽聞,謝姑娘原本就是定的皇後,可是陛下如今登基都已經一年多了,聞家的貴妃娘娘盛寵至今,也不見陛下提一句立後之事,我娶不,謝姑娘嫁不,咱們倆半斤對八兩,你可沒資格嘲笑我!”
他說什麽不好,非得提謝松翎近來最是憤怒之事。
“你再說一遍?!”
謝松翎原本都要走了,但是聽到那世子的話,實在忍不住,又滿臉怒意地回過了頭來。
靖安王世子哼笑著,還毫不知道事的嚴重,聽謝松翎喊他再說一遍,他竟就當真,又開口道:“早聽聞謝家姑娘是注定的皇後……”
只聽“啪”得一聲,謝松翎不知道打哪掏出來一長鞭,狠狠地甩在了那世子的上。
“啊!”
那世子一聲凄厲慘,驚恐又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松翎。
謝松翎正愁自己的緒無發洩,今日這頭大耳說話又不中聽的世子,可算是給找到了發洩的地方。
拉直了手中的長鞭,不出片刻,又直接往那世子上甩了三下。
“啊!!”
“啊!!!你這個瘋人!”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慘,那世子瘋狂在草地上逃竄起來。
但是他哪裏快的過謝松翎的鞭子,士族謝氏的好兒,自小能文能武,氣高傲。
聞萱和樂遙躲在一側的假山底下,地看著那世子被謝松翎追趕到滿草地竄的景象,可謂是目瞪口呆。
誰都沒有想到,誰都沒有想到,事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聽數十聲慘過後,終于,謝松翎似乎是發洩完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一腳將那世子踢到池塘邊上,他大半的都浸泡在水裏,傷口火辣辣地疼。
“嘶——”
聞萱和樂遙實在沒忍住,著眼前的場景,雙雙又倒吸一口冷氣,宛如如今滿傷口泡在池塘中的人,就是們二人一樣。
“誰?”
謝松翎聽到假山之下的靜,眼神準地回頭,盯在了聞萱和樂遙上。
六眼相對:“………………”
—
聞萱這日想要替盧照月報仇,但是沒有報。
因為謝松翎已經將那世子給打的皮開綻,跡斑斑了。
自花園回到華疏宮的路上,聞萱和樂遙雙雙都安靜得厲害,一個人也沒有開口。
因為們此前,誰也沒有見過謝松翎這般犀利,這般不留面的一面。
雖然手段狠毒,但是……聞萱默默地想,好佩服謝松翎,當真好佩服謝松翎。
敢敢恨,敢打敢殺,可不就是傳說中俠的樣子麽?
樂遙其實和想的也是一樣,只不過們二人都不曾開口。
直到們快走回到華疏宮的時候,突然,修文殿來了小太監,急匆匆攔在們面前,道:“陛下喊貴妃娘娘和長公主一道去一趟修文殿。”
聞萱不解:“出何事了?”
小太監答道:“靖安王世子狀告謝姑娘無故鞭打他,說是一連了十來鞭,將他得皮開綻的,說您二位是見證人,當時正在假山底下玩樂,想您二位一道去做個證!”
聞萱:“……”
樂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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