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池玉附近似乎并沒有其他人在,曲二應該是將那些人都引到別去了。
念及此,池玉緒放松了一些,一張泛著紅霞的面容上了幾許張之,他眼睫輕,那雙沾染了薄霧的桃花眸微微瞇起,看了一眼已經暗沉的快要看不清路面的天,眉頭輕蹙。
落日之后的天總是暗的這般快,這才多久,就已經黑沉的像是他不小心撞撒了的墨一般了。
況急,池玉不敢在此多待,他平復了一會兒之后,便用雙手撐著樹干,想要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然而,子才剛勉強站穩,他眼前便是一陣恍惚暈眩。
池玉臉一凝,連忙扶著樹干穩住形,他翻背靠在了樹干上,出一只冰涼的手輕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到額頭上與他手心的冰涼截然不同的溫度之后,他眸中忍不住的閃過了一抹輕嘲之。
自從暖玉摘掉之后,他已經很長時間不再發熱染病了,還以為總算是養好了一些。
不曾想,這子還是這般折騰不得……
池玉知道自己不論如何都不能再在此逗留了,他甩了甩愈發恍惚的腦袋,用自己泛著涼意的雙手捂了捂通紅的臉頰,努力的讓自己清醒起來,這才強撐著子從樹干前站穩,繼續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因為抄小道的緣故,山路難行,他不知走了多久,甚至覺得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在打轉的時候,才終于看到了山下的馬車。
然而,待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后,他卻猶如墜進了萬丈深淵一般,面一怔,前進的腳步瞬間定在了原地。
只見,在他馬車的周圍,十幾名手執火把的人皆臉兇狠的站在那里。
而在他們旁邊的地面上,他帶來的那幾名家丁則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了泊之中。
文吉被人綁著子,里塞著一塊布團,正被迫伏趴在地面上。
他的邊,一個人的手中拿著一把砍刀,刀尖抵著地面,一只腳抬起,腳板狠狠的踩在他的腦后,將他的臉踩的在地面上彈不得。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池玉腦海中下意識的閃過了上一世文吉死在他面前的場景,一顆心瞬間揪了。
他雙拳握,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該怎麼辦?
出去嗎?
不行!
以他的能力,若是出去的話,不但救不了文吉,連同自己也會搭進去!
他必須……必須拖延時間才可以……
念及此,他連忙側悄悄的躲在了一棵樹干之后,站的距離他們遠一點,不敢貿然靠近,生怕會將他們驚,腦海中電火石般的想著該如何做才好。
而此時,馬車旁的那十幾個人打量著周圍的夜,臉上的表都漸漸的有些不耐煩了。
其中一人上前和那名踩著文吉的人說道:“你確定池玉真的會為了一個下人主出現?”
那人一聽,頓時臉一沉的睨了一眼說話的人,反問道:“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似是有些煩躁,他說著,腳下更加用力的碾了一下文吉。
“聽說池玉對待自己的這個家仆好的,咱們也就只能先賭一把了,不然等池鍵堯派人過來,今天就相當于是白跑一趟了。”
文吉一邊的臉頰抵在并不平整的地面上,被踩的臉頰劇痛,抑的悶痛聲從間溢出。
那人聞聲,臉上的不耐更甚,松開了踩在文吉頭上的腳,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忍不住啐了一聲。
“媽的,明明是個弱不風的病秧子,怎麼躲起來這麼難逮到?我就不信了,他還能在山上一直躲著?只要他下來,等看到這一幕之后,我就不信他還能躲的住!”
他們并沒有懷疑假扮池玉的曲二,只是不理解為什麼那麼差的池玉竟然會逃的這麼快。
幸虧他們來的時候兵分了兩路,一路先制住了文吉這波人,另一路則悄悄的上去抓池玉。
不然,以池玉剛才那溜的樣子,說不定還真的會避開他們的人逃下來坐著馬車跑了呢。
池玉看著文吉被打,氣的忍不住咬了咬牙,按在樹干上的一只手下意識的攥拳。
看這些人的打扮,似乎并不像是京都里的人,倒像是某的山匪。
可觀他們的行為舉止,又不像是真正的山匪。
池玉瞇著眸子不聲的在他們的上多打量了幾下,心中已約有了一些猜測。
他腦海中想著該怎麼才能化解這一幕,看了一眼文吉側著頭目所能看到的方向,他眸微亮,忽然忍著腦袋的眩暈,一點點的往那一挪了過去。
池玉現在不適,雖然他距離馬車有些遠,但仍是不敢有太大的作驚到那些人。
借著木叢的遮擋,再加上他現在穿的是曲二一黑的服,容易匿形,他蹭了一會兒之后,終于來到了目標之。
雖然那些人不容易看到他,但因為他現在所的位置正好是文吉眼睛看著的方向,所以,他只是暗暗的沖著他擺了擺手,文吉便一眼就看到了他。
見文吉掙扎了一下,似是要,池玉眉頭一蹙,連忙對著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輕舉妄。
然而,雖然他的作已經很快了,但文吉的靜還是驚到了站在他邊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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