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肅坐在馬背上。

未發一言。

難民們的怨憤發，不停地控訴著耶律玦行下的惡事。

這才有了他今日的惡果。

盡管這些難民都是無辜的，耶律玦便是被活活燒死也是罪有應得，但此時耶律肅代表的是朝廷，他俯視著這些可憐之人，但眼神冷冽。

在火把搖曳的火之下，他面容肅冷，凌厲的視線掃過那些嘈雜的難民。

上位者的威儀下。

僅用一個眼神，就的無一人敢再開口。

耶律肅沉下嗓音，厲聲質問：“謀殺皇子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們今夜燒死皇子是泄了心中的憤怒，可等到雪災之后，朝廷一一追究責任，盤查你們的戶籍，在場的人一個都逃不掉！你們的九族可是無辜？！”

眾人的神開始慌。

九族？

株連九族……

這麼嚴重？

這些難民不敢言，只能互看兩眼，皆在眼中看見了懼。

耶律肅端著威儀，坐在馬背上，氣勢更甚：“此次難民營之事是朝廷員督辦不力，當今圣上明察秋毫，定會還給你們一個公道！還有——”

他視線凌厲掃向為首的難民，厲聲叱罵：“若陛下真的要你們的命，大可直接將你們驅除出京郊，又何必建造起讓你們遮風擋雨的難民營！今年年景不好，陛下心善憐惜子民，卻不知到了你們這群難民的口中，了別有用心！攀誣陛下、散播謠言，這罪誰敢擔下試試看！”

難民們已由懼，轉為恐慌。

還有些難民，略帶責怪之意的看向為首的那人。

原本還團結一致對外的難民，已經開始分裂。

憤怒過后，皇權的威勢降臨。

所有人，都想要活下去。

耶律肅再一次掃視他們一番，再次開口，語氣中嚴厲之淡去：“難民營坍塌一事我會如實上報朝廷，即刻調派人手重建難民營。在此次雪災中喪生的難民會一一安葬，以告亡靈。爾等繼續在此地鬧事囂，余下的房屋無法修建，若再有坍塌，難的還是爾等無辜難民。”

耶律肅冷面冷言，但其中出的關切，讓難民搖。

何青駕著馬往前走了一步，提高聲音，向眾人說道：“此次事發，大家心中憤怒，一時不當行了錯事，及時改正放了人，朝廷定會對你們網開一面。如今大雪未停，大家既然躲過了雪災坍塌，理當珍惜命，好好熬過這一次嚴冬，給老天看看，咱們南延的子民絕不會被雪災打敗！將軍與朝廷絕不會放棄每一條不該逝去的命！”

何青的聲音溫和卻強而有力。

在寒冷雪夜，在鵝大雪之中，在所有人心中注了一道溫的力量。

或許是耶律肅沉穩權威的姿態，又或許是何青溫暖人心的激勵起到了作用，這群備天災折磨的難民，嘗試著再一次相信他們。

有膽大的扯著嗓子，哆哆嗦嗦的問道：“你們、你們真的不會繼續誅、誅我們的九族？”

耶律肅沉冷的目看向問話之人。

薄掀起，答道：“你們燒了皇子？”

他的姿態雖高，卻不藐視這群難民。

這些態度，都傳遞給了他們。

那人道：“當、當然沒有！”

耶律肅角翹起，口吻理所當然道：“既無，朝廷為何要誅你們九族？”

難民之間開始竊竊私語。

為首難民表扭曲，想要駁斥，但畏懼于耶律肅。

他攥著火把，咬牙切齒的質問：“那些死去的無辜之人！朝廷又該怎麼算！”

面對他無禮憤怒的質問，耶律肅臉上不見惱怒之，眼神堅定，聲音擲地有聲：“問罪定罰安那是陛下的職責，吾等不可越俎代庖。我只說一言，會為子民修建難民營的陛下，就不會讓無辜難民枉死！”

火把的火焰晃。

那人的表在火的照耀下，艱難的掙扎。

耶律肅不催促，只管束著坐下馬匹，等待他的回答。

期間，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你……你……是那位驃騎將軍耶律大將軍嗎”

帶著激、期盼。

首領之人聞言，眼神驟變，看向耶律肅。

耶律肅肅著面容，用微不可查的幅度頷首。

肯定之下，所有難民竟然接二連三的下跪。

“這可是收服東羅、抵抗西疆的大將軍啊！是咱們南延的大將軍啊……”

“是大英雄啊！”

“大將軍……”

其中不乏蒼老的呼喊聲。

也不乏稚兒崇拜的聲。

混雜在一起，變了他們對耶律肅的尊敬。

首領面上最后的掙扎被擊退，痛苦之爬滿眼底，抖著下跪：“放、放人……”

這一場鬧事得以平息。

趙剛帶領府兵著手難民營坍塌之后的清理。

何青拿著虎符去調南程營，并去工部借用資。

陸元亦引導著難民去平坦之。

所有的府兵井然有序的投忙碌之中。

甚至連耶律肅也翻下馬，加其中，并不端著將軍的威儀只負責監工。

耶律玦獲救，狼狽不堪的由小廝扶著走到耶律肅旁，哆哆嗦嗦的抬起雙臂，朝他作揖謝恩：“謝、謝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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