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符合他們的要求。
說實話,絨花生意用不了多線,若要盤下太大的染坊,怕補得太多,盈利不夠。
周掌柜將況都寫在了紙上,與他所說的并無出。
夏寧看了一眼,“原坊主要價多才肯出手?”
周掌柜躬著,謹慎的報了數。
一旁的荷心聽了兩眼瞪大,輕輕吸了一口冷氣。
夏寧輕皺了下眉:“竟要這麼貴?”
“說實話,小的剛一收到友人的回復也覺得是對方在漫天要價,欺負小的是外商不懂里面的行,便跑了一趟江南,去見了見賣主。”他仍舊說的謙遜,不敢邀功表辛勞,“小的雖經商,但從未沾手過線生意,到了江南后尋了三四個友商,與他們一同仔細打聽了。說這個染坊開的價位還算合理。染行里的規矩,染料配方都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絕不輕易外傳,故而市面上的線、布料好孬層次不齊。這家染坊善染蠶、錦緞,而非布麻布等、蠶更珍貴些,其配方價值也更高些,再加上這家手上也有兩家來往數十年的買主,染坊本也有一定的盈利,不算是虧損手,因而出手價格才更高些。”
夏寧頷首。
他打聽的倒是仔細。
看來江南的風水再怎麼養人,從商一事也是極其耗費心神的。
放下手上的紙,只問他:“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既然還有買賣生意,又為何要出手?”
“坊主年紀大了,兒子英年早逝,膝下只有一個兒,兒嫁去北方賺了些銀子,經營染坊也是在辛苦,兒心疼老父老母,想要接二老過去福。人品小的也教人打聽過了,這對夫婦是個本分人,做生意也與人和和氣氣,的確是有個兒嫁去了北邊,說是婿早早沒了,那邊由兒當家做主,這才能氣的把親爹親娘接過去。”
北邊?
夏寧挑眉,“北邊哪兒?”
周掌柜道:“四方城那邊。”
聽見不是南境后不再問了。
夏寧語氣真切了一分,“周掌柜心細,這些事給你去辦我自是放心的。”
周掌柜連連躬作揖,說是不敢居功。
夏寧復又看了眼盈利,在心中盤算。
按這個盈利數盤下染坊勉強夠用,只是這盈利數分了四六,拿了大頭,他手上的銀子顯然是不夠用了。
按著周掌柜手上還有首飾鋪子,不信周掌柜一人吃不下來。
這趟找來,無非是想要長長久久的靠上將軍府——又或是想要長長久久的靠上將軍夫人這個名號。
商人唯利是圖。
如何會錯過這個機會。
但夏寧也意有所圖。
面上并未立刻答應,“聽來那染坊也是個能信的,只是數目實在有些高了,周掌柜這一路辛苦,先回去歇息兩日,第三日再來尋我。”
周掌柜躬謝恩。
不敢出任何異。
送走周掌柜后,夏寧正在分他拿來的簪子、團扇。
如今天氣漸熱,比起帕子,團扇的生意也要好起來了,一把把拿在手里把玩著。
荷心得了一支喜鵲的絨花簪子。
小小一只的褐白兩喜鵲,胖乎乎的站在桃花枝頭,做的生可,很是討人歡喜,荷心不釋手。
夏寧笑著把剩下的簪子給,“其他的簪子你們拿下去分了。”
“多謝娘子賞賜。”
荷心連忙福謝禮。
“去告訴門房一聲,明日午后我要出門,提前備好馬車。”夏寧把玩著手上的團扇,手指描著扇面上的的繡樣,說的漫不經心。
荷心應了聲。
夏寧又囑咐了一句:“再去請吳管事來我這兒一趟。”
荷心略有疑,家娘子鮮會尋管事。
只是看著娘子不愿多說,荷心也閉上了不敢多問。
荷心親去請了吳管事。
吳管事見荷心來尋他頗為意外,自從上回京中鬧了一回后,夫人再也沒有尋過他一回,亦不過問府中的事宜。
今日卻忽然遣了邊的丫鬟來尋他。
他快速想了想最近府中有無輕慢世安苑的事,又問了荷心今日夫人心如何,可有見過什麼人。
荷心搖了搖頭不答他這兩個問題,只客氣著道:“奴婢也不曉得。”
這倒是讓吳管事多看了這丫鬟一眼。
素來只有聽說世安苑里沒規矩,卻沒想到世安苑的下人守得,也算是那位主子管教有道了。
吳管事也笑著回道:“我這就去,荷心姑娘一道兒罷?”
荷心領著吳管事回世安苑。
等見到了主子,聽主子說要讓他教看賬本時,吳管事愣了下。
夏寧見他有為難之,便道:“請個賬房先生來即可。”
吳管事為難的就是這個。
如今的賬房先生也是個脾氣暴躁,一分一錢掐算的很是分明,絕不允許旁人隨意糊弄他,夫人又是個從來學過的,若是讓他來教一時緒上頭誤傷了夫人,回頭被將軍知道了,背鍋的還是自己啊!
吳管事笑的誠懇,眼睛都彎一條細線,拱手道:“稟夫人的問話,最近是實在不巧,賬房正在整理去年外頭莊子、園子的賬本,我也略懂些看賬的門道,若夫人不嫌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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