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信是不是?”夏寧故作誤解了他的表,來春花,吩咐春花把他帶去小廚房,把眼淚混在糕點里試試看,是不是會變得不好吃。
春花:???
眼淚混在糕點里??
春花的眼睛瞪得比圓哥兒的還要圓。
夏寧看著這兩雙溜兒圓的眼睛,有一瞬間想要無力扶額,站起,借勢對春花比了個語:“撒鹽——”
春花低頭看了眼陸圓,又抬頭看了眼夏寧,似懂非懂的拉著陸圓去小廚房里。
沒隔一會兒,就聽見從小廚房里傳來嬤嬤的聲音。
嬤嬤道:“把眼淚加進糕點里?可這會兒沒眼淚怎麼辦?不然……嬤嬤先試試能不能哭的出來?”
在院子里的夏寧笑的險些跌倒。
耶律肅虛護著一把,“多虧有你,否則我真不知該如何安陸圓。”
夏寧避開些,“圓哥兒也喚我一聲干娘,既如此,我便沒有看著他哭的道理。”
“他說的也有道理。”耶律肅忽然說了這一句,教人不到頭腦。
夏寧也不解的看他。
如今對耶律肅雖然依舊冷淡,卻已不似最初那般冷漠忽視。
更因陸圓這一層的關系,夏寧也愿意多說幾句。
今后畢竟會離開將軍府。
而耶律肅今后說不定會另娶,亦會納妾,遲早會剩下屬于他的嫡子嫡們,能做的,就是在那些嫡子嫡們出生之前,讓他多關心在意些陸圓。
因著這份關心,將來也能多庇護陸圓一兩分。
在夏寧無聲的詢問下,他才說道:“陸圓說我不常在府中,所以才不愿意吃我買的櫻桃酪,而他每回見我總有些怕,又何嘗不是因為我在府中陪他的時間,將照顧陸圓的事都推到了你上去。”
夏寧卻移開了視線,語氣平靜的回道:“你不必這樣想,我也遠不如你想的付出那麼多,當初你決定收養圓哥兒時,我已將話說的很明白了,如今我也是這麼做的,只照顧他食住,不過他可省心些,我才對他多一分耐心。”
停頓須臾,“我無從得知尋常人家的父母是何如養孩子長大的,你除了陪伴不足外,已將他的學業、今后的左膀右臂安排妥當,比起后宅里短暫的溫,你予以他的助力更大,等圓哥兒長大后,自會明白你的用心。”
“我亦不知尋常人家的父母是如何教子,”他的眸忽而繾綣,幾乎要將面前的人細細的網住,圈起錮著:“等南境徹底安穩下來后,會將陸圓過繼到我名下,風一世也好、庸碌一生也罷,將軍府留給他的財富也足夠他一生所用。”
過繼?
足夠一生所用的財富?
他這是在向言明,今后不再娶妻生子之意麼?
蹙了蹙眉心,想要說些什麼,但心中緒不穩,仍是選擇了沉默。
耶律肅并未想在此時迫得到任何回答,另起了一個話題:“我得了幾日休沐,就讓陸圓隨我在前院住,你也好松快幾日。聽說安宜郡主在京郊新修葺了一座園子,那兒依山偏僻還算清凈,正好能去避暑。”
這是夏寧倒是知道。
前幾日安宜郡主的帖子已經送來了。
但如今子才好,且新皇帝登基還沒一年基不穩朝局不定,如今惜命的很,頂著‘將軍夫人’這個頭銜,但到底與耶律肅決裂了一次,心中虧虛,得收斂著些。
聽耶律肅提起,正好也起了這個心思。
“我再想想。”清晨的愈發刺眼了起來,迎而立,不得不皺著眉眼擋,“昨日同我說傅崇要借一名使去,我今日剛好帶雪音去見見他。”
耶律肅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陸圓的聲音打斷了。
“干娘!干爹!”小陸圓吃飽喝足,又換了一裳跑出來,一勁的像個炮仗似的沖過來,“干爹,您今日送孩兒去師傅和先生哪兒麼?”
耶律肅垂眸,略有些敷衍的應了聲:“是。”
又要抬頭看夏寧時,陸圓嘰嘰喳喳的說道:“可是兄長們家去了,難道今日兄長的爹爹們也要想您一樣,送兄長們來上學麼?”
耶律肅言又止:“不是。”
這回,視線還沒抬起,小陸圓呼呼的聲音在耶律肅聽來格外呱噪:“干爹,你說不是什麼呀?是他們不來送麼?還是兄長不回來呀?”
耶律肅眼神垂下,語氣沒了方才的耐心:“先閉上。”
小陸圓立刻用小胖手把死死捂住。
耶律肅才得看向夏寧,卻看見眸中幾乎要溢出的笑意:“傅崇也住在前院,原來我的書房——”
“嗚嗚嗚嗚——”
耶律肅眉梢一。
視線凌厲掃去:“說。”
小陸圓嚇得臉發白,“孩、孩兒、要憋、憋……”
而耶律肅的視線幾乎是瞬間下移,往他的掃去。
結果小陸圓說:“的不過氣——”
耶律肅的角繃,眼神沉沉抑,卻又將他無可奈何。
“咳——”
夏寧單手掩面回屋去,微的背影早已將的緒出賣的一干二凈。
原來怎麼沒發現,陸圓竟是比還能折磨耶律肅。
這圓哥兒惹了耶律肅生氣,偏罵還聽不懂,打又下不去手,最后生悶氣的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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