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笑了起來，“真是好心人，有好玩的一定要帶你去。”

張欽輕哼一聲。

林玉他進去坐，張欽走進堂屋，“林阿姨，我媽今天打算做小蛋糕，請你去家里玩。”

穆清眼睛唰的一下亮了，連忙問，“是有油的那種小蛋糕嗎？”

“那個呀，那個家里可做不出來，我媽做的是蒸蛋糕，的還好吃，當初問西餐廳大廚要的方子。”

行吧，有總比沒有好。穆清扭頭看娘親。

林玉到閨的，笑了笑，“好，一會兒我就過去，剛好我昨天做了綠豆糕，也帶去讓你媽嘗嘗。”

穆清心領神會，抬腳往廚房跑，“我去拿。”

一碟碼的整整齊齊的綠豆糕裝在竹籃里，林玉細心地在竹籃上蓋了一張干凈的麻布。

鎖好門出去，過馬路走進軍區大院。

母倆都是第一次進來，打量一番，從大門口看去，右邊是一排排的筒子樓，最里面那棟最新。中間修了一個小廣場，種滿了樹木花草，院子四周擺放了許多的石凳子，石椅子。

至于左邊，樹木長的太高看不見里面的房子。

張欽告訴左邊都是小洋樓，每棟樓隔了幾十米，比右邊寬敞，住的人也。

林玉拉著閨，小聲說，“我看這筒子樓，比咱們家差遠了，屋里說句話，左右鄰居都聽得見。洗漱也不方便。”

穆清點了點頭。娘小時候出好，從小就住大院子，后來嫁給爹住房窄了點，好歹一個院子里住著的都是一家人。后來出生，建了新房子，住的就更寬敞了。

娘親沒住過這種筒子樓，看不上正常。

也看不上！

穆清看了一眼左邊，看爹那樣，娘這輩子可能沒機會住上左邊的小洋樓了。

正在這時候，一群青春的男騎著自行車從右邊過來，幾乎所有人都背著一水兒的軍綠挎包，嘻嘻哈哈地說笑。

田甜一腳支地，停在張欽面前，笑著說，“張欽，你去哪兒？”

張欽沒搭理，對穆清說，“走這邊。”

“哦。”

穆清也沒多看們，跟著張欽走左邊的大道。

田甜臉上還帶著笑，眼睛里卻不見一點笑意。

吳桂英過來，“走吧，別搭理他，那脾氣跟茅坑里的石頭似的，又臭又。”

田甜沒接話，吳桂英推了一下，“你快看，彭年來了。”

彭年也騎的自行車，從左邊過來。彭年他爸彭為先是師長，他家住的也是左邊小洋樓。

今天彭年穿的一白襯，黑子，看著很顯眼。

彭年的停在田甜面前，“等我呢？”

田甜笑了起來，“等你的小汽車。”

彭年尷尬地笑了笑，“我說要借車，我爸不讓。”

田甜善解人意道，“逗你呢，本來就是公家的車，借給咱們出去玩兒人知道了也不好。”

“就是，就是，田甜說的對，可不能讓彭師長為我們犯錯誤。”

“咱們十幾個人呢，一輛汽車也坐不下，還不如騎車去。”

“時間不早了，咱們趕出城吧。”

“走啰！”

田甜和彭年并排騎，跑在前邊，后頭跟了一長串的自行車呼嘯而過。

有過路的人好奇，“這是哪里的孩子，怎麼家家都有自行車？”

住在附近的人笑道，“那邊軍區大院的孩子，有自行車算什麼，人家老子還能坐汽車。”

“哦，原來如此。”

在城里他們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出城后，經過大道兩邊的村莊和大隊，村里的小孩兒們笑哈哈地跟在他們后面追。

陳靜他們別追了，“我們要去水庫，路遠著呢，你們別跟著，小心路上到拐子抱走你們。”

把跟著的孩子嚇回去，陳靜去沈園那兒拿了一把大白兔，和自己兜里的一起分給小孩兒們。

“快回去！”

田甜他們在前面等們倆，等陳靜和沈園跟上來，彭年笑著說，“陳靜還善良。”

田甜笑著說，“咱們趕吧，爭取趕在中午前買到魚回家。”

“走，兄弟姐妹們，重新發出！”

軍區大院，張家。

穆清在廚房里圍觀做蛋糕，看了一眼盆里的蛋清，又瞟了一眼張欽的手臂。

“你手臂酸不酸？”

“你說呢？”張欽嘆一口氣，“小蛋糕好吃，但是實在費手啊！”

汪看兒子不順眼，“不想做就給我走開，在那兒嘀嘀咕咕的。”

張欽閉了，深吸一口氣，手里攥著四五筷子，抱著陶瓷盆又打發起來。

過了幾分鐘，張欽覺得自己不行了，趕換張嫂來。

張嫂又打發了幾分鐘，筷子挑起白的泡泡，已經能在筷子上立住了。趕抓時間倒進面糊里攪拌均，上鍋蒸。

林玉搖了搖頭，“我小的時候在上海，也買過小蛋糕吃，沒想到做起來這麼累人。”

“材料用的倒是不復雜，就是費手。”

“聽說他們有工用，興許簡單點。”

蛋糕快蒸好了，單吃蒸蛋糕有些干。

汪道，“咱們泡一壺薄荷水來喝，張欽，你去隔壁霍家院子里摘些薄荷回來，我記得他們那棟樓后頭種了一片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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