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的另一邊,是一片麻麻的東西。
半塊墻板都是黑乎乎的,像被火焰燒灼后的痕跡,又像是有人用黑簽字筆不斷畫,畫出了一團一團的黑麻。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看似毫無規律的隨意畫又似乎別有深意,給人一種不好描述的迫。
林絕:【火焰?址上有火焰,說明這里之前應該也是有火的吧?該不會這里之前發生了一場火災,把人都活活燒死了,那些人的亡魂怨念纏繞,讓鵝羽山到了詛咒,再也不能使用火焰了吧?】
宋元天:【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埃米爾:【@薩麥爾,你那里有什麼發現?】
薩麥爾:【發現了很多埋葬在雪地下面的石炭。】
夏池:【好東西啊!有了石炭就能點火取暖了。】
林絕:【你想得太天真了,沒用的,鵝羽山點不了火。】
薩麥爾:【林絕說得是對的,這些石炭沒用。我們已經在原地嘗試過點燃石炭了,用過引火,用過鉆木取火,每次剛石炭剛冒個煙就自己熄滅。】
埃米爾:【那這些石炭豈不是只能看不能用?那要它們有什麼用?】
夏池腦子靈一閃:【古有梅止,今有炭取暖?】
宋元天:【……得了吧你,話說你們兩個在深冰泉有什麼發現?】
夏池忽然很心虛:【什麼都沒發現。】
林絕:【什麼發現都沒有?怎麼可能?別鬧行嗎?】
夏池:【是真的,我們花了四個半小時才來到這里,就只看到一馬平川上的一個冰泉,之后我們在周圍翻找了一個小時,地都快掀過來了,真的什麼都沒發現。】
宋元天:【每個地方都找了嗎?雪里,冰川下面。】
夏池:【找了,找了,都找了。】
百里辛腳跟轉了個方向:【不,有一個地方還沒找。】
夏池朝著百里辛面朝的方向看去,甚至覺得他哥要瘋了,【不是我想的那樣吧,哥?】
抬起腳步,百里辛大步流星向前走,【看來就是你想的那樣了。】
宋元天:【哪里?】
百里辛停下了腳步,【冰泉里面。】
林絕:【你瘋了吧,百里辛。】
埃米爾:【……】
薩麥爾:【哈哈哈,還是一如既往地瘋狂啊!】
宋元天:【祝你們好運。】
夏池瞳孔輕:【?】
你……們?
還有我?
百里辛剛剛停下,旁就多出來一個人。
他微微側頭用眼尾余掃去,是綠羽絨服。
綠羽絨服腰板得筆直,看起來很繃。
百里辛視線微垂,發現綠羽絨服藏在袖子里面的拳頭攥得很,那麼厚重的手套,他甚至看到了男人手指的骨骼形狀。
百里辛的右邊又多出來一個人。
他轉頭腦袋,發現是。
在冰泉旁邊蹲下,兩只手托著腮,語氣十分懊惱:“可惡,好像只有冰泉里面沒有搜查了。”
“看樣子只能下水了,可是怎麼辦呢,這冰泉看起來好冷呀,我不想把自己弄得的。”
綠羽絨服沉聲道:“確實,只差這里沒有搜查了。”
百里辛能夠聽出男人藏在沉穩聲音深的克制和抖。
從雪地里跳起來了,邁著輕盈的步子跑到綠羽絨服邊,“哥哥,你是在害怕嗎?”
綠羽絨服低聲道:“我害怕什麼,沒有。”
“可是,可是。”雙手背在后,用腳尖在雪地里碾著,“我聽到了你抖的聲音。哥哥,你不用害怕,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如果你真的不想下去就不要下去,你看這冰泉上面的白霧,那都是涼颼颼的寒氣,進去里面真的會有生命危險的。羽絨服會吸飽那些水變得異常沉重,我們會承不住羽絨服的重量被迫下沉。真的會死的。”
“就算僥幸沒有死,在周圍這寒冷空氣的侵蝕下浸的羽絨服很快就會結冰。這里距離安全屋還有那麼長的距離,我們還要趕回去呢,拖著厚重的羽絨服真的能在天黑前回到安全屋附近嗎?”
“哥哥,你可要考慮清楚呀。”
百里辛視線落到綠羽絨服的手上。
對方的拳頭攥得更了,甚至在戰栗抖。
“確實。”終于,綠羽絨服深吸了一口氣后松開了攥著的手,“你說得對,下去會九死一生。就算下面有機遇,如果沒有命也是得不償失。我們回去吧。”
當做出了最終的決定后,綠羽絨服顯然放下了一直在心底的石頭,語氣都變得輕快了幾分。
他轉過去,不再看后冰寒刺骨的冰泉,邁著步子準備返回。
剛走出兩步,他驟然聽到了后有什麼東西陷雪地的聲音。
最先回頭的是羽絨服,羽絨服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定在原地。
綠羽絨服有些疑,緩緩轉過去。
也當場愣住。
冰泉旁邊的雪地里陷落著一件厚重的黑白羽絨服。
長玉立的青年有條不紊地卸著怎麼上的裝備,先是護目鏡,接著是兩只手套,最后是雪地靴和羽絨。
綠羽絨服藏在護目鏡后眼瞳中瞳孔劇烈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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