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有人建議他安上墻壁和欄桿,校長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當圍墻和欄桿安上后,那些束手束腳的孩子們一個個都恢復了韁的野馬,歡騰玩鬧。
這就是“蛋殼原理”。
對那些孩子來說,高高的欄桿和圍墻不是束縛,而是保護他們的蛋殼。
此時此刻,這些鐵板和巨尸為了玩家們的“蛋殼”。
相較于未知的廣博世界,他們只是天地間的蜉蝣、滄海中的米粟,隨時都會被吹飛碾碎。
只有在這方寸蛋殼之中,他們才有安心。
氣溫在下降,不過還算穩定。
系統對寒流的提示音也沒有來到。
玩家們躲在狹窄的空間中獲得短暫的息,也在忐忑地等待風霜的降臨。
“昨天六個人里唯一活下的那個人現在恢復過來了嗎?”人群中不知道誰問了一句。
“我已經恢復了,多謝大家的照顧。”一個手臂高高舉過頭頂,有人在集的人群中穿梭,羽絨服布料的挲聲響起,一個人跌跌撞撞到了人群前面。
那個人摘掉帽子,出了一張棱角清晰的臉,“是我,我知道你們很想知道我昨天遭遇了什麼,我會將我的經歷全都告訴大家。”
昨晚剛把這個人救醒寒流就來了,天災沒有留給大家了解真相的時間。為了保護這個唯一的目擊者,昨天一整晚他都被保護在了人群最中間。
經過了一天的休養,這個人看起來已經康復了。
臉不像昨天那樣紙一樣的慘白,而是有了健康的紅暈。
“我……咕嚕嚕。”剛說第一個字,不合時宜的違和聲音響起,男人尷尬地了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一天多沒吃東西,有點了。”
這句話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
,他們也很。
不僅,還。
有些玩家的背包里是有食的,但在零下四五十度的氣溫里,食剛取出來就被凍了冰塊。
為了能夠果腹,大家也只能嚼冰塊一樣啃著存糧。
了就吃地上的雪解,雖然艱苦,但還是可以解決生理需求的。
這還是背包里有食的玩家。
還有些玩家背包里本沒有準備吃的,玩家的腦海系統網中連接著積分商城,商城里面倒是可以買到食和水。
不過這個副本商城按鈕是灰的,就算有再多的商城積分也沒有用。
為了果腹,他們不得不進行換。
第一階段一共四天,第二階段的時間更是未知。
在持續時間未知而又資源短缺環境惡劣的況下,囤積資就了大家樂于做的一件事。
在游戲大廳里廉價的面包都了稀有。
用一張B級道卡換一片面包,用一張珍貴的A級卡換一片培。
僅僅一天的時間,儼然形了一種穩定的易模式。
生還玩家肚子咕咕了,但這次沒人出手。
這里是恐怖副本游戲,大家都是經歷了無數次死亡得以存活的玩家,不是什麼善男信。
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昨天保護他是為了保護珍貴的信息,今天不給他食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資源。
一切都是為了利益出發。
為了利益,前一刻還是并肩作戰的隊友,或許下一刻就了針鋒相對的敵人。
雖然殘酷暗黑,但這就是現實。
玩家似乎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牽角無奈地苦笑一聲,著肚子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先說吧。”
沒有食,他會死的。
幾片繃的面包忽然出現在眼前。
生還玩家愣住,愕然順著面包抬起頭,便看到一名穿著黑白熊貓羽絨服的玩家站在自己的面前,保持著出手的姿勢。
見生還玩家沒有接面包,黑手套晃了晃,“不吃嗎?”
隔著厚重的口罩,對方的聲音有些模糊,但還是很好聽。
生還玩家激地接過面包,并沒有立刻吃,而是放在了背包里。
忍著,生還玩家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在回憶的過程中他的眼神慢慢渙散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臉上的恐懼一閃而逝。
頭吞咽兩下,男人沉聲道:“起初我們七個人降落在了一片蒼茫的白雪中。”
“七個人?”第一句話就被人打斷了,“你們不是六個人,是七個人?”
男人點了點頭,“嗯,我們一開始是七個人。”
“但是其中有一名玩家速度快。他應該是很想趕快去安全屋,所以很快就超過我們,把我們都甩在了后面。我們六個雖然又快又慢,但相互之間拉的距離都不大。”
“那個玩家消失之后我們六個走了不一會兒,就在前面看到了他的尸。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襲擊了他,他上排布著被撕咬的痕跡,死狀慘烈。”
“我們六個到了危機,慌間加快了腳步。”
“走著走著,我們遇到了一陣很突然的暴風雪,我們在暴風雪中迷失了方向。”
“等下。”又有玩家打斷了生還男人的敘述,那個人指了指自己的太,“我們的腦子里不是都有地圖嗎?跟著地圖走怎麼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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