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齊二是孟國公府排行第二的嫡子,若是三叔無后,想必是或者抱養一個,或者把這爵位給齊二這個侄子的。
這麼一來……
顧嘉坐在那里,的在這一刻幾乎停止了流。
怪不得……怪不得……
原來是為了這伯爵之位。
——
家宴過后,齊鎮萬命齊二送顧嘉回去,齊二自是告別了自家三叔,送顧嘉回莊子。
齊二騎馬,顧嘉坐車。
坐在馬車里的顧嘉,想起家宴上齊鎮萬說的話,心里依然不能平靜。
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終于找到了癥結,定是有人為了那伯爵之位,刻意要害自己,只要自己和齊二沒有子嗣,那這伯爵之位必然往下順延了。
是誰?
大房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大房自己是有孟國公府的爵位可以繼承的,自然不必覬覦齊鎮萬的伯爵之位,那就是三房,四房?
按理順延應該是三房,可三房是庶出,機會本來就不大,至于四房,到底是排行第四了,可能嗎?怎麼那麼肯定若是齊二房中無子嗣就一定是他們的?
顧嘉又想到了齊二做的那位二叔,那位二叔家的兒也有可能的啊,畢竟三叔的爵位憑什麼非要給大房,也有可能給二房啊。
顧嘉這麼一想,竟是個個有可能,人人都像壞人,一時抓頭撓耳的,沒個頭緒。
“不管如何,無論是誰害我,我定是要想辦法揪出來,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顧嘉攥著拳頭,氣得子都在抖,恨得咬牙切齒。
正想著,馬車的簾子被掀開,齊二強健的子半蹲在那里,一個低頭,矯健地進了馬車。
顧嘉這里正惱恨著,突然就見這人進來了。
齊二挑眉:“顧二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顧嘉:“好好的你怎麼進來了?你不是要騎馬嗎?”
是他自己堅持要騎馬的。
齊二:“……在城里人多,我當然要騎馬,現在出城了……”
顧嘉:……
行吧,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顧嘉覺得需要再看看。
越看怎麼越覺得都是裝的?
齊二見顧嘉沒反對,就坐在了馬車右邊,距離顧嘉最遠的角落。
“顧二姑娘,我看你今日在宴席上,神有些不對,可是有什麼為難之?”齊二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問道。
“我嗎?沒有啊……”
為難的地方可多了,一二三四五,一時都說不清的。
“輿圖哪里來的?”
“說了路邊買的。”
“我不信,你在騙人。”
顧嘉聽到這個,突然就惱了。
委屈,氣憤,恨。
這個世上那麼多壞人,一個心眼不夠用。
瞥了齊二一眼:“不信就不信!不信拉倒!你認為我是在騙你,那就當我是個騙人的吧,反正你不會信我的是不是?”
眼里一下子涌出了剔的淚水:“如今你不信我,說不得以后也不信我,若我說哪個是壞人,你是不是也不會幫我?”
齊二不言,沉默地看著。
顧嘉更委屈了:“你肯定認為我無理取鬧,你本不明白的!永遠都不明白!”
在說出這些后,齊二便沒說話。
趕車的馬夫聽著里面仿佛是小夫妻吵架,也沒敢吭聲,只一徑趕車,馬蹄噠噠噠的,鈴鐺聲發出清脆悠揚的聲音。
在片刻的靜默后,齊二輕嘆一聲,靠近了顧嘉,之后出大手來。
他的大手輕輕地過顧嘉的臉頰,為抹去那滴淚。
之后,他手,攬住了。
顧嘉在剛才對著齊二說了那番話后,突然筋疲力盡,渾無力,如今被齊二這麼一攬,就地倒在了他懷里。
男人的膛結實得很,因為沒有了懷里藏著的糯米糕,比上次平整多了。
顧嘉心里依然有氣兒,哼哼了幾句,恨得用拳頭去打齊二的膛。
是有理由要打他的,上輩子自己傻,被人害了,他不是也沒能發現嗎,還不是沒能護得住自己?
只是才打了兩下,拳頭就咯得生疼,最后自己眼淚流得更兇了。
“你太,你太過分了,你竟欺凌我至此!”顧嘉惡人先告狀,委屈得眼淚兩行往下流。
“顧二姑娘,你別哭,你若要打那就打……”齊二急之中抱住了顧嘉,本還覺自己孟浪,可是想著如今兩個人的婚事大有希,也就不避諱講究了。只是抱住后,卻依然是哭,鬧著要打自己,偏偏又綿綿地打,并不使力的。
顧嘉聽得這話,氣得都不過氣來,什麼你想打就打,你長那麼結實,自己能打得嗎?
還有,都抱住了,難道還能撇得清嗎,竟然還一口一個顧二姑娘地,這是打算始終棄嗎?
于是淚眼瞪著他道:“你不過上說說罷了,該欺負我還不是欺負我?你就是欺負我就是欺負我,你壞死了,我好恨你,恨死你了!”
生得艷,如今嘟嘟著小兒,漉漉的眼睛含著淚珠,委屈地控訴著自己,那模樣,惹人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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