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松口氣，應付過這一關就行，能看書，能認字，剩下的可以慢慢學。

也許是和那個姑娘之間有奇異的緣分，學東西累是累，但能學會。

從小到大都沒學過什麼，做羊氈很新奇，也很滿足。

顧小盯一會兒評論，又沉沉睡去。

次日。

是個下雨天。

不用傳視頻，顧小肩頭的擔子一半，做視頻是為那個姑娘，包括羊氈也是，不用傳視頻，就坐在窗前看一會雨。

樓下的人撐著花傘，行行停停，遠的街仍舊熱鬧，忽然間，手機響，顧小愣愣，接起電話。

“小小呀……下雨，你多穿點裳，把窗戶關好，媽一會兒過去。”

顧小張張，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而后聽見電話那頭人又喊的名字，“小小？”

顧小嗯一聲，“您別過來，下著雨呢。”

記憶中，好像媽媽就住在同城，離得很近。

“我給你帶點吃的，你呀就吃七八糟的東西，不吃飯，那螺螄炸有啥好吃的。行，我一會兒就到，掛啊。”

電話那邊有鳴笛聲，雨聲，顧小呆呆地看著手機，來這兒好多天，早知道那個姑娘的朋友親人。

爸爸，媽媽，弟弟，還有許多朋友。

顧小從不認為這些也是的，更沒想過據為己有，也害怕，萬一他們發現是個假的，是個冒牌貨，那該怎麼辦。

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小心臟砰砰直跳，忽然間，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顧母推門進來，另一手還拎一大袋東西，傘就靠在門口的墻上，袋子外面沾不水。

顧母彎著腰，“還愣著干啥，快把東西拎進去呀。”

顧小回過神，把東西接過來放桌子上，顧母跟著進來，拂拂上的水。

顧小心還在猛跳，顧母一把的腦袋，“一天天傻愣愣的，吃飯嗎？”

顧小被得低一下頭，顧母的手有些涼，應該是在雨中待得太久，可是，菜一下顧小的腦袋就熱。

“還沒吃，起得晚。”顧小輕聲道：“您吃嗎……”

“我早吃，一天天得就管那點手工活，飯都不記得吃，我給你做點。”顧母把袋子里的和菜拿出來，該放冷藏的放冷藏，該放冷凍的放冷凍。

打開下面，顧母看見餃子餛飩本沒，起來打開柜子，里面泡面不見。

“包現餃子餛飩不吃，非吃泡面，那玩意忒好吃似的。”顧母拿出一袋，燒水下鍋煮餃子。

顧小站在一旁看著忙碌，眼睛泛酸。雖然顧母和趙氏長得一點都不像，可那種覺像。

覺得對不起那個姑娘，在廣寧村什麼都沒有，可這里什麼都有。

餃子煮好，顧母給端過來，“天熬夜不睡覺，早上不起不吃飯，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你就宅吧。”

顧小微微抿一下，不知怎麼解釋，好在顧母也沒多問，把筷子往顧小手里一塞，“快吃。”

餃子熱氣騰騰，皮薄餡兒大，咬一口是香菇豬的，顧小很很吃，香菇也沒吃過，只覺得好吃極，這是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顧母沒閑著，屋子，掃地拖地，等顧小吃完，又去廚房把排骨豬蹄泡上，絮絮叨叨的，“你爸上班，下著雨中午不回來，我給小源打電話來著，說是同學聚餐，咱娘倆吃，黃豆燉豬蹄，紅燒排骨，多燉點，剩下的你留著慢慢吃。”

顧母做事利落，顧小笑一下，“我幫忙。”

顧母：“你能幫啥忙，不添我就念阿彌陀佛。”在顧母眼里，閨再大，再多，那也是小孩兒。

顧小卻沒走，安靜地在一旁洗菜摘菜，外面雨聲細，屋里溫暖靜謐。

慢慢地，排骨豬蹄燉上，空氣里傳來一陣飯香。

母兩人把屋子打掃干凈，臟服全丟洗機里，書房里全是做手工的東西，那些顧母沒。

“以后不許買泡面，吃七八糟的東西，全是垃圾食品。”顧母最不愿意看的就是顧筱吃燒烤，螺螄這些。

顧小只吃過泡面，沒吃過別的，街上的吃的聞著很好吃，“好吃的。”

顧母像被點著的□□桶，“好吃但不衛生！”

顧小嚇一跳，“……那我以后吃。”

“這才像話嘛，你把水果洗洗，看會兒電視去，水果吃完飯就。”顧母帶來好多水果。

草莓，瓜，橙子，是這個季節的不是這個季節的，全是顧筱吃的。

顧筱想又不敢，半響咬咬，問道：“媽，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顧母看一眼：“有啥不一樣，頭發變長？那不還是我姑娘。”

閨能不認識，是變一點。

覺變小，好像回到小候，那會兒家里窮，閨特別懂事，就跟現在一樣。

顧小笑一下，轉去廚房洗水果。

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個世界溫暖，明，什麼都有，彌補過去十幾年過的所有磨難。

顧小愿稱之為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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