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按了幾次,約莫是不耐煩了,換了兩只手把生生按了下去。
甘斕的頭撞上了他的大。
抬起頭來驚恐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梁晉燕看著紅腫的眼眶,手按住的后腦勺,穿過發收,薄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第020回 拿出你的本事
梁晉燕的嗓音不容置喙,甘斕在這方面很了解他——如果不照做,他不會罷休。
至于梁晉燕這麼發瘋的原因,也不難猜到。
剛剛在樓下和邵征太親了,梁晉燕認為在挑釁他,現在來給點兒教訓。
他一貫如此。
也罷。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甘斕只慶幸梁晉燕是在跟任先說完話之后才上來的,否則更麻煩。
那件事,絕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甘斕深吸了一口氣,狠了狠心,沙啞開口:“我做了,你放我下去,求你。”
梁晉燕:“你怕什麼?”
他冷嘲,“你不是膽子很大麼。”
“不能讓他知道。”甘斕哀求他。
“他是誰?”梁晉燕質問。
“任宗明。”甘斕了干的,艱難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梁晉燕意味不明地盯著看了幾秒,眸中突然閃過一狠戾,住下盯著:“那就先拿出你的本事讓我滿意。”
甘斕自嘲地勾勾角,“好。”
之前跟了梁晉燕半年多,什麼荒唐事兒都做過了,可沒有一次讓有如此強烈的自我厭惡和恥。
他就在樓下,而在樓上,尊嚴盡失地被另外一個男人踐踏、辱。
……
甘斕想快點結束這一切下樓,只能豁出去。
幸好在梁晉燕這邊經驗富,在其他方面不了解他,但這方面可以說了如指掌。
怎麼能讓他高興,什麼表什麼姿態能滿足他的惡趣味,信手拈來。
——甭管梁晉燕心里瞧不瞧得上,他都抵抗不了的這些招數。
…………
終于結束。
甘斕聽見關門聲和遠去的腳步聲,整個人失重一般倒在了地上。
獨自在地上坐了幾分鐘,之后便撐著馬桶站了起來,走到洗手池前洗了一把臉,抬起頭來對著鏡子整理頭發。
看著鏡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甘斕笑得眼眶都了。
——
樓下餐廳。
任宗明和梁晉燕了一杯之后,忽然想起了什麼,招來家里的阿姨說:“小滿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下來?你去樓上看看。”
邵征聞言,立刻站起來:“我一起吧。”
任宗明見邵征這麼稀罕甘斕,笑得很滿意。
邵征正要跟阿姨一塊兒走的時候,甘斕回來了。
甘斕一出現,餐桌上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
換了一條黑的吊帶連,頭發扎了一下,臉上的妝已經全部卸掉了,因此,眼眶的紅腫十分明顯。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哭過。
梁晉燕端著酒杯,余掃了一眼任先,清晰地看見了他眼底的擔憂。
他面無表地收回視線,看向甘斕的方向:“任老的孫上去換個服,怎麼還哭上了?”
任宗明面嚴肅地看向甘斕:“小滿。”
兩個字,帶著濃濃的警告。
甘斕很清楚任宗明背后的意思,他嫌丟人了——梁晉燕這樣的貴客在場,竟然不知死活地哭了,掃興。
而梁晉燕也是故意那樣問的。
他知道任宗明不把當個人,他只要隨意表一點不滿,任宗明就會教訓。
梁晉燕一直熱衷于折磨。
甘斕有些麻木了,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致了。”
“醫院那邊來了電話,我要先回去了。”甘斕順勢搬出了甘綦做借口,也算是很好地跟任宗明解釋了自己這副樣子的原因。
任宗明聽后,果然沒了剛才的凌厲:“嚴重麼?”
“老樣子了,我回去看看,爺爺您忙。”甘斕鞠了一躬,禮貌地看向梁晉燕,“抱歉,梁先生,怠慢了。”
梁晉燕勾笑笑,大氣地說:“沒關系,我對你的招待很滿意。”
這話里的意思,恐怕只有甘斕能聽懂。
其余人都把梁晉燕這話當了場面話,沒放在心上。
“你沒開車吧,我送你吧。”邵征起走到甘斕面前,很自然地拉住了的胳膊,對任宗明說:“任老放心,我一定照顧好。”
任宗明:“也好,你送,我也安心。”
得到任宗明的允許后,邵征便摟著甘斕走了。
甘斕乖巧地倚在他懷里,一不。
任先看著這場景,呼吸一沉,桌下的手握了拳頭,小臂管凸起。
梁晉燕緩緩抿了一口酒,笑著跟任宗明說:“任老家里最近喜事倒是不,雙對。”
任宗明也笑:“是啊,這些個小輩都有個著落,我也就安心了。”
梁晉燕:“小輩聽話,任老好福氣。”
——
甘斕坐在越野的副駕駛坐上,開著窗吹著風,口腔和食管里那味道還沒散去。
耳邊還在不自覺地回著任先堵在面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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