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斕沒有工作經驗,這種大項目的簽約儀式也是第一次參與。
雖然談不上張,但全程都很專注,也不敢走神。
梁晉燕坐在會議桌的主位,甘斕稍一抬眼就能看見他,整個簽約儀式過程里看了不下十次。
甘斕第一次見梁晉燕工作的狀態,不得不說,他這樣子有魅力的,讓人移不開眼的那種。
難怪總有人嚷嚷著說什麼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好像還真是。
梁晉燕本來就沒什麼表,工作里更是不茍言笑,他穿著一黑西裝坐在那里翻看著合同的時候,后仿佛有環。
甘斕想,換其他人的話應該不至于這麼夸張——可能是因為梁晉燕太有錢了,環是人民幣加持的。
任氏這邊是最后簽字的一方。
合同轉過來的時候,落款已經簽上了梁晉燕和盛攸妍的名字。
甘斕看見梁晉燕的簽名之后才想起來,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的字跡。
都說字如其人,梁晉燕的簽名確實很有他本人的氣質,干脆利落,遒勁有力,看筆和力度就看得出來氣場。
像他們這種出的人,應該是有專門練過字的。
盛攸妍的簽名也很漂亮。
甘斕看著任先在空白的位置簽下了名字,等他放下筆的瞬間,甘斕的心往下落了幾分。
簽完字,合同算是落實了。
按照任宗明對的承諾,下一步就可以去和任先拿骨灰了。
想到這里,甘斕的視線從合同轉移到了任先臉上。
而這一幕,正好被梁晉燕看了個清清楚楚。
沈名立在梁晉燕旁站著,清晰地到了四周的溫度降低,這悉的覺促使他朝那頭的甘斕看了過去。
然后就看見甘斕正在盯著任先看。
沈名立微微擰眉,有些不太明白——甘斕和任先不是兄妹麼,怎麼甘斕看一眼任先,梁先生竟然有如此大的反應?
就像抓住了甘斕出軌似的。
沈名立正這麼想著,就聽見了當事人之一說話。
任先笑著對在座的人表達了謝,之后又主邀約:“我在附近的酒店定了桌,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各位共進午餐?”
簽完合同之后一起吃飯,是尋常規矩了,一般都是求著合作的那一方請客,任先的安排倒也符合一貫的規矩。
會議桌上的人紛紛答應了,盛攸妍看了一眼梁晉燕,同他商量:“晉燕,你去麼?”
梁晉燕“嗯”了一聲,“走吧。”
……
盛攸妍坐了梁晉燕的車,沈名立開車。
兩人上車之后,正好能過車窗看見正在說話的任先和甘斕。
甘斕不知道和任先說了什麼,任先擺了擺手,看起來是拒絕了,甘斕便抓住他的手腕和他爭。
最后好像也沒爭出來什麼結果,甘斕像是生氣了,轉就上了車。
任先馬上跟上去。
后面看不見了,但看這架勢應該是去哄人了。
盛攸妍看見這一幕,笑著跟旁邊的梁晉燕來了一句:“甘斕和任先這個堂哥的關系好像還不錯的,沒有緣關系能相這麼好,不容易。”
梁晉燕沒有接話。
他平日就不是話多的子,對別人的事也沒興趣,盛攸妍已經習慣了。
——
飯局上不了喝酒。
宴席剛開始不久,盛攸妍便張羅著為甘斕介紹景楓這邊的人,“甘斕,這位是陳總,那位是肖總,以后你跟著晉燕工作,要時常跟他們見面的,先來敬一杯,悉悉。”
盛攸妍平時應酬慣了,一開口就是讓人敬酒。
在座的人都知道甘斕和盛執焰的關系,盛攸妍照顧照顧未來侄媳婦倒也無可厚非。
甘斕對于敬酒這種事也不排斥,拖任宗明的福,這些年已經練出來了。
甘斕把桌上的人都敬了一圈,最后剩下了盛攸妍和梁晉燕。
甘斕倒了一杯酒,走到他們面前,一次把他倆給敬了。
“盛總,梁總。”甘斕舉起酒杯,眼底噙著笑,“以后就麻煩兩位多多關照啦。”
盛攸妍和甘斕了一下杯,“都是自己人,客氣了,工作上有問題多問問晉燕,他就是脾氣比較冷,對待下屬和晚輩都不錯。”
甘斕乖巧地點點頭,“好的,明白。”
梁晉燕好半天也沒拿酒杯跟甘斕,甘斕舉著杯子站在他面前,顯得有些尷尬。
盛攸妍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梁晉燕,“晉燕,別讓甘斕一直等你呀。”
梁晉燕這才注意到甘斕,隨手拿起杯子跟了一下,很敷衍。
甘斕不在意他什麼態度,喝完酒之后就回自己的位置了。
算是把這一樁流程走完了。
甘斕走回來坐下,想倒酒繼續喝,被任先按住了手。
任先目灼灼地盯著:“你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聽話。”
甘斕迅速將手回來。
任先沒有繼續抓,替換了個杯子,倒了一杯水,從兜里拿出幾顆藥遞給:“先吃了吧,你每次空腹喝酒都要難,別等疼起來再到找藥。”
甘斕覺得,任先在挑戰的極限。
如果不是這樣的場合,一定把這杯水和藥都潑他臉上。
可不能。
在桌上其他人眼里,他們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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