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聽到的話，呼吸明顯了，眼神閃躲，岔開話題：“你之前答應我去書室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語氣中滿是質問，仿佛做錯了的是明棠。

明棠歪頭看著季晏禮，只覺得他這種手足無措的樣子可極了。

放開他的手，雙臂環住他的脖頸。

到季晏禮下意識地擁住的腰的時候，明棠發自心地揚起一抹愉悅的笑。

踮起腳尖，湊到季晏禮的結上，輕輕吻了一下。

季晏禮的子明顯僵了一下，也開始發燙。

明棠發出“咯咯”的低笑，將頭枕在季晏禮的肩窩，呢喃著：“你個大騙子。”

聲音不大，剛好夠近在咫尺的兩個人聽清。

聽到季晏禮不甘的反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之前明明認可我們是一個整，今天卻對我說，你要是了我的污點，你就自己消除自己。

你知道麼，你不可能是我的污點，就算你是，你也要和我一起，讓別人認為我們就該如此。”

明棠的回答，讓季晏禮陷沉默。

許久后，他才啞著嗓子勸說：“小棠花，你不明白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不得已，我們終究是要順應這個世界，而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明棠就抬起頭，用吻把他之后的話全堵了回去。

季晏禮又是一愣，低下頭擁著回吻，卻沒有加深。

這個吻結束后，明棠重重地在他上咬了一口。

季晏禮悶哼了一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聲音。

明棠見他不作聲，又心疼又氣，只能幫他雙，企圖為他止痛。

做完這一切后，才恨恨地罵起來：“季晏禮，你不是號稱程城的活閻王？結果就這麼點能耐？

連娶我的勇氣都沒有，你之前為什麼要招惹我？

季晏禮，你真是個王八蛋。”

回應明棠的，是季晏禮在上啄了幾下，等氣消了之后，才出口的解釋：“小說中的男主總是無所不能的，但我說到底，也只是一個25歲的年輕人。

我也有喜有怒，有哀有懼。

我的確比同齡人強大很多，但我的所有能量都來源于明家，現在的我，手中的力量還遠遠到不了和整個明家抗衡的地步。

強大如大哥大嫂，到最后都死于一場所謂的意外中，那我呢，我們呢。

小棠花，說到底，我也只是怕我們也死于非命。

我想你長命百歲，我想你好好活著，我想你站在整個明家的頂端，到那時，再提我們的未來，也不遲。”

季晏禮說到這里，結束了這段話。

只是他還有幾句話沒有說出口。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其實也是后悔過招惹你的。

你年紀還小，不該止步于我邊。

如果許多年后，在你見過形形的男人之后，依舊堅定不移地選擇我，我會欣然將你娶回家。

但現在，我會縱容我的貪心和占有，會守衛你，會幫扶你，卻不會引導你繼續上我，也不會給予你許諾一生的誓言。

追求你的權利，被你贈與了我，而現在，我把選擇未來的權力，還與你。

明棠依偎在季晏禮懷中，總覺得他好像有話沒說完，但是又猜不到他要說什麼。

但是稍微在大腦里過了一遍季晏禮的話后，不得不承認，季晏禮的擔憂和顧慮，是有道理的。

細說起來，三年前，他也不過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人，和其他世家沒有什麼管理經驗的二世祖沒什麼本質區別。

如果非要說些什麼不同，大概就是他剛上大學的時候，就會在爸爸媽媽的授意下，開始零零散散地接公司的業務。

那時爸爸媽媽還健在，按照原本的節奏，他會在家族的安排下，進公司從基層做起，一點點靠著他自己的努力，爬上管理層的高層，最后為輔佐的高管。

然而隨著爸爸媽媽的一夜故去，他被迫快速長，帶著靠裝瘋賣傻才保住命的，被流放到程城這里管理這邊的企業。

那些叔叔伯伯們上說的好聽，什麼開拓新業務線，壯大明氏的力量。

說穿了，也不過是想讓他們蹉跎在這個小小的程城，終其一生，都回不去帝都。

而現在，季晏禮功打破了他們的謀，但因為他和的集，又陷了新的危機。

這一瞬間，明棠突然理解了剛剛季晏禮的所有顧慮。

也開始明白他一開始為什麼會那麼說。

可理解是理解，接是接。

最起碼現在的，還做不到為了重回帝都和季晏禮分開。

想到這里，明棠只覺得鼻子微微發酸。

將頭埋在季晏禮懷中，悶著聲音問他：“長大難道就意味著不可以發脾氣，不可以肆意妄為，不可以沖行事麼。”

季晏禮聽出已經冷靜了，也知道開始權衡利弊了。

他輕輕拍著的后背，聲音溫和，又帶了一些：“是啊，就是這樣。”

明棠沒有回答他，甚至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但是季晏禮是知道并不是毫不容的。

因為他前的襟，有一塊被浸了，而那塊潤還在不斷擴大。

季晏禮沒有打斷明棠的緒。

很多時候，很多事，是不能由外人手的，只能由當事人想清楚。

更何況明棠已經想清楚需要怎麼做，只是一時間無法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站了又一會兒，季晏禮擔心明棠會累，就把打橫抱起，放到臥室床上。

當他準備起的時候，明棠抓住他的襟，抬起頭，倔強地看著他：“季晏禮，你要去哪兒。”

季晏禮呼吸一頓，只覺得嚨有些艱：“我還有些工作沒理，等下就回來。”

明棠沒有放手，還是抓的的。

直直地盯著他的雙眼，有大滴大滴的淚珠從眼里滾落，可眼皮卻不曾眨一下：“季晏禮，我已經聽你的話了。

我會為了奪回明氏而努力，所以你也不要逃避我，好不好。

我已經沒了爸爸媽媽了，我不想最后連你也離開我了，我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