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朝臣懇請帝納夫的事宜很快傳至后宮，皇太后讓人去請了穆千翊，話里話外也有讓穆千翊再納夫之意。

“阿翊，你還年輕，帝夫多年未歸，怕是兇多吉，你一個人總是過于孤單，不如……”

穆千翊搖頭：“母后，我并不熱衷，人生除了結婚生子，還有很多事可以去做，況且，我并不孤單，我有你們，還有思淼，天佑他們，而且我不也納了兩個妃了嘛！”

納了德妃和白貴人。

皇太后無奈道：“斐無霜也就罷了，畢竟是從年便嫁給了你，的也是因你而起，你將接到宮里來我們也能照應，只是這白貴人……聽說是武將，而且長得貌如花，你這不是……”耽擱了人家麼？

未盡之言穆千翊何嘗不知，只是卻道：“這是自己的選擇，若真有了慕的男子，我放出宮便是。”

大夏律法支持和離，沒道理不同意。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皇太后知曉阿翊有自己的想法，便也不在規勸。

待到晚上，小思淼完了課業后，心事重重地進了母皇的寢室：“母皇，我有話想和你說。”

明亮的燭火下，母兩人四目相對。

穆千翊深深地看了兒一眼：“好。”

挽琴和明秀等人皆退了出去，寢室里只剩母兩人獨。

向來聰慧伶俐的小思淼擰眉頭。麗致的臉龐被燭火的暈籠罩，竟有些陌生的冷肅。

這一刻的小思淼，像極了自己，也像極了的父后。

穆千翊靜靜地凝著小思淼，并未張口催促。

過了許久，小思淼才蹙著眉頭低聲說道：“母皇，今日大朝會，朝中史聯名上奏折，奏請父皇納夫。是何意？”

“不納宮夫，是母皇的決定。為何朝臣們連母皇納不納夫都要管？母皇和父后深厚，不愿納夫，亦是理所當然。何況父后出海生死未仆，母皇對父后深義重，眾人憑什麼因此事迫母后納夫？就連母皇生幾個孩子都要管？”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天下是母皇說了算，他們不過是個臣，憑什麼來管母皇后宮里的事？又憑什麼要母皇納夫多生子嗣？”

小思淼越說越惱怒，黑亮的眼眸在燭火中閃出懾人的芒：“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母皇一意孤行，他們也得著。”

“我穆思淼是母皇唯一脈，難道我繼承了母皇的江山還會敗壞了母皇基業不？”

都這般憤怒，母皇心中又是什麼？

那些朝臣算什麼東西？

穆千翊已經過了最初的憤怒，此時神平靜，聲音淡淡：“男尊卑，歷來如此。”

“曾經子是男子的附庸，以夫為天，只管在家中相夫教子，做得不好做得好，都是男子說了算，這早已了常俗慣例，就連世間大部分的子，也已習慣了生來低男子一等為男子附庸的生活。”

“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子應該逆來順，應該以男子為天，應該賢良淑德，生育子嗣，更是頭等大事。若自己沒有兒子，應該主為丈夫納妾。待有了庶子庶，還應擔負起教養的重任。”

“這就是世人對子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