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角微微上揚,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狀,他低聲呵斥道:“裴琳瑯,別胡鬧!”
已經清楚了他口是心非屬的裴琳瑯在心里對他翻了個白眼,明明哥他也很開心,但每次傷的卻總是自己一個人。
裴琳瑯幽幽嘆了口氣。
罷了,為了哥的幸福,為了自己以后的嫂子,一個人點傷也沒什麼。
不過在的注視下,裴琳瑯到底還是把手收了回來,并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被林魚姐討厭。
要不是上次裴琳瑯跟提了“抵債”的事,林魚可能還不會往那方面想,但現在麼,很明顯地察覺到打算撮合自己跟裴硯。
至于裴硯麼……
對他并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而也不認為裴硯對自己會有什麼想法。
目前林魚只想在末世里好好活下去,以及經營好農場。
頓了頓,輕笑著看向裴琳瑯:“我并不是一個被的人,如果我有想法的話,我會主出擊的。”
裴硯不自覺地握了方向盤,但很快又恢復原狀。
不主的意思就是不喜歡麼?
裴琳瑯余瞥了一眼裴硯,有些擔心他現在的狀態,只可惜他的臉和平常并無區別。
好像……搞砸了。
裴琳瑯神懨懨:“林魚姐,我知道了,還有就是對不起……”
“其實你們要是真的想報恩的話,多收集一些晶核來給我就好了,沒有必要搞以相許那一套。”
說完,林魚便繞到了越野車的另一側,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是覺得坐不坐副駕駛對都沒有什麼影響,反正問心無愧。
程向北沒想到出來一趟還能吃到瓜,他就說剛才怎麼覺得裴硯的臉有些黑,原來是因為……
大白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覺厲。
裴琳瑯垂頭喪氣上了車,萬分后悔自己剛才的冒失,心里很不是滋味兒,覺自己好像把林魚姐架在了火上烤。
坐副駕駛的位置也不是,不坐副駕駛的位置也不是。
程向北識趣地調轉了托車車頭,并沒有選擇去湊那個熱鬧。
大白鵝在裴琳瑯關車門之前跳上了車,它有些累了,這會兒回去有順風車坐,自然是不想再走路了。
換做是平常可能還會驚訝,但現在卻沒有力去過問那麼多了。
車里的氣氛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林魚是真的覺得有些累了,系好安全帶后便閉目小憩。
……
停車后,裴琳瑯跟大白鵝一前一后下了車。
而裴硯背脊得僵直,骨節分明的手一直放在方向盤上面不曾有過作。
林魚解開安全帶后見他似乎不打算下車的樣子,沉片刻后道:
“剛才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想你應該也不愿意被琳瑯瞎撮合……”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很平靜,沒有毫的起伏,平靜到裴硯看不出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那麼平靜。
“如果說,我的命也給你呢?”
裴硯的聲音很輕,輕到不仔細聽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林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有些不確認地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裴硯轉過頭,直視著俏的眉眼,深邃的眼瞳中多了一種讓林魚看不懂的緒。
他了干的,因為過于張,以至于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我說,我的命給你……琳瑯說的‘抵債’的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林魚睜大眼睛,瞳孔中滿是驚訝。
“只有小孩子才做選擇,晶核和人你都可以同時兼得,我是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考慮一下我?”
饒是裴硯表現得再云淡風輕,但心里還是覺得很張,不由自主繃,等待著的回答。
打死林魚也想不到,未來的基地大佬會對說出這麼一番表白的話。
說實話,要不是對裴硯沒有覺,那麼可能都會忍不住答應他這個人的條件了。
人倒是其次的,對晶核什麼的真的很眼饞。
不過……
林魚有些好奇,明明和裴硯相遇也不過沒幾天時間,他究竟喜歡自己什麼?
而且跟兄妹倆在一起的表現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林魚百思不得其解,遲疑道:“你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的吧?畢竟我們才認識了沒多久時間……”
“一見鐘嗎?不可能吧。”
裴硯薄微抿,嗓音沙啞:“你……為什麼會覺得不可能?”
林魚沒說話,靜默了半晌之后,眼含歉意看向裴硯:
“如果你是介意我剛才對琳瑯說的話傷害到你了,我先在這里對你說一聲抱歉。當然,你也大可不必因為救命之恩而心有介懷,我救你只是因為你是裴硯,要是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付我晶核就可以了。但如果你是真的想讓我考慮一下你的話,很抱歉,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林魚設想了裴硯心里的三種想法,按照這個來回答了這個問題。
是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林魚在方面并不拖泥帶水,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做不到將就。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那麼一定會主,會那麼對裴琳瑯說也算是委婉地拒絕了瞎點鴛鴦譜。
當然,救裴硯真的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至于最后一種回答,林魚本能地覺得不太可能,至于一見鐘什麼的……太扯了。
打從心底里認為裴硯可能是因為委婉拒絕裴琳瑯點鴛鴦譜的事而覺得介懷,再加上有救命之恩的這層關系,所以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不過不管裴硯究竟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說出這樣的話來的,都與林魚無關,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的拒絕了。
林魚打開車門,便看見跟個犯了錯小媳婦兒似的裴琳瑯在別墅門口,見下車以后,都快要哭出來了。
戰戰兢兢地開口:“林魚姐,你……我……”
林魚有些哭笑不得:“我那樣說只是想告訴你不要點鴛鴦譜,要是雙方互相有好還好,但要是沒有好,萬一被當事人察覺之后點破你會不會覺得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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