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聽人說，就在前日，有人看到太子殿下去了沉香閣與香鸞公主私會，兩人孤男寡在包房里整整呆了一個時辰，那靜......哎！外面都傳遍了！”

前日？

那不就是翊宸中了春藥那天？

所以說，翊宸是在見香鸞的時候中的春藥？

他們...做...什麼了？

夏落似醒非醒，愣愣地發呆。

半夏看著夏落耷拉著肩膀，不知道在想什麼，不有些心疼，小心翼翼地試探，“娘娘，你沒事吧？”

夏落垂著眸沒說話，面上看起來很平靜。

過了片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從床上跳下來，“我沒事，幫我梳洗吧，今天是初一，還要應付們請安。”

初一十五是東宮眾妃例行來給太子妃請安的日子。

“可是，太子殿下......”

夏落淡淡打斷，“殿下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咱們過好自己的就行了。”

可是夏落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反而讓半夏更擔心——

娘娘今天竟然不賴床了！

心里一定傷心極了。

......

等夏落到了正殿，眾妃嬪紛紛起行禮。

等坐定，眾人抬頭向看去，不約而同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

夏落今日穿了一件刺繡圓領對襟褂子，把脖子以下蓋得嚴嚴實實，可是只要長了眼睛的，還是能一眼就能看到脖頸上出來的已經變淡的曖昧瘢痕。

看向的那些目立刻就變得有些古怪。

太子殿下每晚都去宣和殿，怎麼還能這麼興致盎然呢......

唐側妃輕笑了一聲，似是習以為常了，沒什麼太大反應。

馮良娣目灼灼地盯著那青紫，忿忿地擰著帕子，不服氣地冷哼一聲。

夏落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心虛地往上扯了扯領口，卻被一道一閃而過的惡意吸引了注意力。

看過去，便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舒側妃。

舒側妃沒什麼變化，只是臉更蒼白了些。

夏落客氣地打了個招呼，“你的病好了？”

舒側妃溫婉一笑，恭敬地答道，“承蒙娘娘關照，妾好多了，殿下昨日來月卿殿看妾，得知妾大好，特意讓妾今日來向娘娘請安。”

聽到太子殿下去了月卿殿，眾心里都酸不拉幾的。

雖然眾人都知道太子殿下除了夜夜宿在宣和殿以外，唯一去過的就是舒側妃的月卿殿，但是心里仍是十分不平衡。

好歹夏落是太子妃，太子殿下專寵太子妃無可厚非，憑什麼只有你舒側妃跟我們不一樣！？

明明自己見到太子殿下的次數一只手數得過來，跟們也半斤八兩，卻在這裝什麼大頭蒜。

一時間，眾妃的臉都不怎麼好看。

馮良娣先是譏笑了一聲，諷刺道，

“呵，還不是你天天三番四請的把殿下搞煩了，才去看的你，當誰不知道呢，有什麼好顯擺的。”

舒側妃表未變，笑道，“馮妹妹說的是，怪我子弱，勞煩殿下掛念了。”

馮良娣一噎，頓時變了臉，“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唐側妃白了一眼馮良娣，愜意地擼了擼上的大福，看到大福茸茸的耳朵舒服地聳了飛機耳，才不急不緩道，

“可不是怪你子弱麼，不然你多來太子妃娘娘這里幾次，可比在你的月卿殿見太子殿下的次數多多了。”

馮良娣聞言又支棱起來了，趕跟著補刀，“就是的，難為你天天三句話不離殿下，還不如我們姐妹見殿下的次數多！”

舒側妃眼神閃了閃，微微一笑，“殿下與娘娘伉儷深，怎是妾等人能比得了的呢。”

這話就有些誅心了，聽著像是贊捧自謙，卻生生把夏落的正妃之位與們的侍妾份擺在了臺面上去說，要引著眾妃一起針對夏落。

倒是要看看這些蠢貨是不是真的與太子妃姐妹深。

然而——

唐側妃沒什麼反應，只顧撓著大福的下，看到大福舒服地咧開，自顧自地笑得像個小孩。

馮良娣則得意地抬了抬下顎，“可不是？殿下對娘娘深意切，一日見不到娘娘都難呢！”

所以連也能天天早晨見到殿下。雖說殿下還是不怎麼理，但是這一個月以來見到殿下的次數比這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舒側妃一口氣被憋在口，著馮良娣的表一言難盡。

見不到殿下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都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簡直蠢到家了！

唐側妃和馮良娣如此，其他低位嬪妃即使心里不舒服，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擺開笑臉跟著討好夏落。

“太子妃娘娘被陛下封了‘南衡之’，又醫了得，稱得上是才貌雙全，讓太子殿下罷不能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殿下玉樹臨風，娘娘風華絕代，是最般配不過的了！”

......

夏落本來懶懶地癱在上方的太師椅上有些心不在焉地想事，聽到下首此起彼伏地在夸，才回過神來。

聽到們夸的容，夏落尷尬地了角。

就像是一些不太的人要尬夸，明明知道對方不是真心誠意的，卻還是不得不撐起假笑應承著。

夏落覺得有些沒意思。

這時，舒側妃的旁邊傳出了一道猶猶豫豫的聲音，語還休。

“不過，妾聽說殿下最近跟香鸞公主走得很近......兩人還在宮外私會，不知是真是假......”

說話的人是齊良娣，住的翠羽軒正是月卿殿的偏殿。

玉雅致，淡掃蛾眉，雖然樣貌不算出眾，但勝在氣質出塵，舉手投足間有一文雅之氣。

此時輕輕蹙著兩條籠煙眉，面上泛著愁，讓夏落不想起了林黛玉。

此話一出，殿的談之聲頓時沉寂下來。

眾人不聲地換著眼神，一看們也是早就知道此事的。

唐側妃擼著大福的手一頓，冷冷地瞥了一眼齊良娣，“就你長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齊良娣被唐側妃的眼神嚇得臉煞白，囁嚅了兩下沒再開口。

舒側妃輕輕拍了拍齊良娣的手以示安，又出來打圓場。

“齊良娣說的也沒錯，想必大家都聽說了香鸞公主是提出要當平妻的，萬一真的了，也算是半個主子，大敵當前，咱們姐妹萬不能起了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