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很不開心。
他已經整整一天沒有看見墨年年。
年年出門前,和他說過,有點事需要理。
他以為年年很快就會回來的,結果這一等就是一整天。
以往他從來沒覺得一個人有什麼不好,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畫畫。
但今天,沒了年年,他不習慣。
他站在花房,過玻璃窗著門口。
他黑漆漆的眸子盯著路口,安靜的像個致的人偶。
樓下的傭人接到了墨年年的電話,想著該怎麼和姜祜通這件事。
姜祜雖然對外界沒有反應,但只要提到墨年年,他總會做出回應。
傭人頭疼的是,該怎麼告訴姜祜,墨年年會晚點回來,甚至不回來了。
墨年年的存在對于姜祜來說是很不同的。
要是姜祜知道這件事,會難過吧。
他們在姜家伺候多年,幾乎算的上是看著姜祜長大,他們舍不得看著姜祜不開心。
傭人正頭疼呢,轉頭看見了姜母。
“夫人今天回來的真早,要現在準備晚膳嗎?”
姜母微微笑著,“不用,按照平時的來就。”
姜母眸子微閃,“對了,剛才是墨老師來的電話吧。”
傭人如實回答,“是墨老師打的電話,墨老師今天有事,可能很晚才回的來,囑咐我告訴小爺一聲,怕小爺久等。”
傭人忍不住為墨年年說了句好話,“墨老師真是盡職盡責。”
不僅讓姜祜的病好轉,還幫著姜祜上課,就連出門辦事,都想著姜祜,這樣認真負責的老師實在是太了。
姜母勾,“墨老師可是我千挑萬選,好不容易篩選出來的。”
又道,“剛好我要去花房一趟,我告訴祜祜吧。”
姜母想到了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孩子粘墨老師的,知道之后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傭人正頭疼呢,見狀連忙喜笑開的說著謝謝夫人的話。
姜母笑著上了樓,樓頂花房,花房四周都用明玻璃圍著,姜祜站在一玻璃前,盯著門口。
姜母走了回去,“祜祜。”
姜祜沒有任何反應,姜母早就猜到了,沒有任何的異樣,站在了姜祜旁。
姜祜沒開燈,天暗了,花房里也看不清晰,姜母的臉在了黑暗中,臉上神看不分明,“你還在等墨年年?”
聽見墨年年的名字,姜祜總算是有了反應,轉頭看著姜母。
姜母笑著,“別等了,出去了。”
姜祜著門口,面上浮現了一焦急,他和墨年年待了大半個月,基本的流已經沒了問題。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年年,在哪兒?”
“你想去找?”姜母臉上的神依舊看不分明,“祜祜,你還不明白嗎?你什麼都不會,什麼都需要人教,就連出門都做不到,墨老師早就夠了。”
姜祜眼睛紅了些,他固執的看著姜母,又一次重復著,“在哪?”
黑暗中,姜母角的笑勾勒的越發明顯,“祜祜啊,做人要知足,墨老師能陪你一段時間已經很不錯了,那全都是看在你有病的份上,你怎麼能強求墨老師永遠陪著你。”
姜祜眼睛紅的更厲害了,年年說過,會永遠陪著他的。
姜母了面前的花,“墨老師,同你,可憐你,還有第一次接你這樣的人覺有趣,但祜祜,我們要知足,不能得寸進尺。”
姜母笑著掐斷了面前的花桿,“墨老師,總是會離開的,不可能陪你一輩子,知道嗎?”
姜祜腦袋疼的厲害,姜母說的話不斷在他腦海中回響。
他的病,在一瞬間恢復到之前的狀態,甚至還更嚴重。
他抱著腦袋,死死的咬著下,他還記得年年說過,不能咬自己,他又放開了。
他太難了,一把掀翻了面前幾盆艷麗的花。
姜母焦急的撲了上來,“祜祜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姜祜猛的推開了,姜母摔倒在地,砸倒了幾盆花,花泥和葉子粘在上,顯得有些狼狽。
這一幕,被之后跟上來的好幾個傭人看在眼里。
他們連忙上前攙扶起姜母,姜母滿是狼狽,但依舊盯著姜祜,聲安著他。
姜祜越發瘋狂,毀了一園子的花。
然后,一眾人眼睜睜看著姜祜,跑了出去。
傭人們想要去追,姜母也想去追,摔倒在了地上,傭人攙扶的這段時間,姜祜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姜母哭的快要站不起來。
傭人們手忙腳,一邊安姜母,一邊打著電話。
電話打到了墨年年那邊,墨年年的臉沉到快要結冰。
姜祜現在的況一個人出門,實在是太危險了。
立馬讓系統定位姜祜的位置。
沿路尋找著姜祜。
心跳越來越急,呼吸都了幾分。
太大意了,就不該將姜姜留在姜家,該帶著他一起出來的。
姜姜已經很乖了,他會乖乖的跟著,有在,會照顧好他的,不該顧忌著他的病,將他留在了那個狼窩里。
要是姜祜出了事,不會放過姜母。
系統,【宿主找到了,定位發你了。】
墨年年接到定位,連忙朝著系統定位的方向前進。
*
在姜祜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出門,門外的一切陌生的不得了,有的東西他和年年在電視里看見過,年年和他介紹過,他有意識。
更多的,像是怪一樣,張牙舞爪。
他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尋找年年。
他一個勁的往前走。
他走上了馬路,邊有人說著什麼,他什麼都聽不見,他眼神又變得麻木而空,他的世界好像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想見年年。
喇叭聲此起彼伏,“有病啊?不知道看路?沒看見紅燈?”
罵人的司機看著姜祜明顯不同尋常的樣子,眼神變了兩下,“算我倒霉,真是晦氣。”
他罵了幾句,幫姜祜擋住了后邊的車。
姜祜什麼都不知道,行尸走一般,踏出他生活的地方,他渾都不舒服極了,他很想一團,回他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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