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棄在京城中沒多可用之人,而悉藥材的更是一個沒有,只好來找黃仲平了。
黃仲平剛從宮中出來,夏端的人來找過他,剛將人送走,夏天棄親自上門了。
“王爺可有什麼吩咐?”他也不跟夏天棄客套了。
夏天棄將那些末遞給黃仲平,“黃太醫,這是二皇子的人送給我邊侍衛長的里發現的,可有什麼不妥?”
黃仲平一看,臉一變,“這些末是木花制,與圣上如今吃的藥藥沖突。”
“若是上了會如何?”
“圣上會昏迷不醒。”
“原來是這樣的好東西啊。”夏天棄眼神有些發亮地看著黃仲平手里的末,黃仲平只覺得那目太亮了些,不由往后退了兩步。
夏天棄將目收了回來,“這點量肯定不夠吧?”
黃仲平就覺得順王爺有些瘋狂,連忙搖頭,“自然不夠,這點些微末,最多是讓圣上有些頭暈頭痛而已。”他猶豫了一下,想到顧清韻代過,得護著夏天棄,又說道,“今日二殿下派人來找微臣,讓微臣給圣上的藥里些手腳。”
“他知道你是顧家人?”夏天棄嗖地一下抬頭,問道。
黃仲平點頭,還未開口,夏天棄已經收斂了笑意,“你怎麼能如此不小心呢?他若是拿這事當把柄去威脅清韻……”他忽然想到什麼,問道,“你知道清韻的事,是嗎?”
黃仲平猶豫了一瞬,還是說了實話,“當年小姐離宮,就是用了我師傅的藥……”
夏天棄的目一下變得有些噬人,“原來是你們……”
“王爺,當年要不是小姐離宮,會有危險的啊。而且,小姐一直掛念王爺,離京前還吩咐微臣要看顧王爺。”
“清韻離京前,囑咐你要照顧我?”
黃仲平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瞞,“王爺也知道小姐的為難,顧家的仇,小姐怎麼能忘呢?不過,小姐假死醒來后,聽說王爺有了救駕功勞,才放心離京了。”
夏天棄暴起的怒意又熄了,原來清韻不是將自己丟下不管了,是聽說自己有自保之力了,才離開的。他一下又覺得心中暖洋洋的,清韻總是會管自己的,不論何時,都沒有把自己丟下不管啊,想著這念頭,他又出了笑意。
黃仲平看著他一會兒怒一會兒笑,直到沒變臉了,他才放心地接著說道,“小姐已經知道二皇子發現微臣份了,不過,小姐說,給二皇子一個把柄,更能穩住他。”
夏端自以為住黃仲平和顧清韻的把柄,才會放心地用黃仲平,才會自信能拉攏顧清韻。把柄這東西,只有不公之于眾才是把柄。夏端只要想做皇帝,就不會與憲宗一條心。只要他覺得能拿住顧清韻,自然就不會將把柄公之于眾。
“他讓你做的事,是不是讓皇帝昏迷不醒?”
“是。”黃仲平將夏端的吩咐說了,“微臣正打算讓人給小姐送信……”
“不用讓清韻為京城的事分心,你照著夏端的吩咐做。”夏天棄卻一口就拒絕了黃仲平的報信,“你派人去送信,一來一回,萬一被夏端發現了,得他狗急跳墻怎麼辦?清韻遠在昌州,鞭長莫及,不要讓分心了。”
黃仲平略一猶豫,到底覺得夏天棄的話也有道理,“王爺可是有什麼打算?”
“清韻有沒有說過讓你聽我的?”
“小姐吩咐過。”離京之前,顧清韻代過,讓他們保護順王爺的安全,也可聽從順王安排。
清韻果然最信自己,夏天棄更高興了,“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就照著夏端的吩咐去做。”
夏端想要讓憲宗昏迷,自然應該如他所愿。
“不過,把這些末換解藥給我,到時得能讓人醒過來會兒。”
黃仲平只好應下。
臘月初七,征北大軍跟著林軍將軍進山的人,還沒消息傳回來。憲宗雖然著急,但是冰天雪地,山里本就積雪難行,也不能迫太,反正有征北大軍搜索,料想潘豫也不了氣候。
明日就是慶功宴了,憲宗親自下旨,吩咐朝中文武重臣明日一同進宮,共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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