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車停在一家飯店的后廚位置,看上去像是拉貨所用,很完地融了這片環境。
將開門時,開車的人問季云蘇,“你是聰明人,現在你告訴我,下車后,你該怎麼做?”
他轉著手里的刀子,刀刃反的不時照在季云蘇的臉上,無聲威脅。
季云蘇視線在前后看了看,旁邊有個殺魚的,另一邊還有幾個人,看上去像是菜墩子。
可若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出的胳膊手背上有不正常的傷痕。
季云蘇點頭,“這里都是你們的人,想必是你們掩人耳目的據點,我就算呼救或者逃跑,也無人救,無逃。”
開車的人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道,以前老子也綁過一些娘們,哭哭唧唧煩得要死,你一路連個哭腔都沒有,讓老子耳清凈不,所以作為獎勵,我就不綁你,但你若敢起逃跑的心思,奉勸你別白費力氣。”
季云蘇很配合,“我什麼都不會做。”
面包車們被打開,季云蘇大著肚子不方便,只能慢慢往下梭,另兩人也不催,等站穩了,才讓從一個小門進去。
而在走之后,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人從座位底下拿出兩個車牌,很快將面包車的車牌換了,又拿出一堆紙,不出幾分鐘,面包車就變了樣。
后廚忙得熱火朝天的人,廚子、菜墩子、洗碗大媽、上菜小妹,在季云蘇進來后,都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各自垂下去繼續忙活。
“上去。”后面的人催促。
季云蘇不得不順著一旁的木樓梯往上爬。
二樓十分空曠,除了一把木椅子,什麼都沒有,連窗戶都被被水泥完全糊住。
季云蘇前腳剛走進去,后面的門就被關上,甚至聽到了鎖扣死的聲音。
好在剛才看到有一盞鎢燈,順著墻慢慢過去,找到開關。
二十幾瓦的燈泡依舊顯得昏暗,一時有種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混。
季云蘇扶著腰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四面墻壁,很快就在一個暗角找到監控。
轉著手腕上的鐲子。
鐲子里有十麻醉針,如果按剛才后廚那些人頭來算,是有機會把那幾個人全部放倒。
車鑰匙看到被那開車的人裝進了包里,只要能出去,可以開車離開。
現在的問題是,需要一個時機。但顯然,眼下并不是好時機。
季云蘇低頭看著高高隆起的腹部,現在一丁點的冒險都不能有。
......
沈夏正心不在焉地理手邊工作,臨近月底,財務總是最忙,但一個數字也看不進去,頻頻打開手機,希能收到好消息。
就在等得極度不耐煩的時候,電話鈴終于響起。
沈夏趕接通,開口就急問:“事辦妥了?“
電話里傳來邀功的笑聲,“小沈總放心,人已經在我們手里,現在外面肯定在找,等稍微晚點,我把人給你帶過去。”
沈夏想著先禮后兵,便叮囑道:“不要傷害或者嚇著,好吃好喝先哄著。”
“我們綁都沒有綁,只是怕跑,暫時先關著,沒傷一汗。”
“行,我給你發個地址,你把人帶過去。”
掛了電話后,復雜抓人的給廚子吩咐,“做一份孕婦能吃的飯菜,整好一點。”
廚子驚訝,“什麼票,待遇這麼好。”
“金主的要求,我們只管拿錢辦事,問那麼多干什麼。”
廚子沒好氣,讓墩子殺一只老母。
在這條小巷外,一輛黑轎車停在路邊,很快,車門被打開,一人鉆進車廂。
“一共八個人,目標應該在二樓,二樓窗戶被封死,看不到里面的況。”
另一人拿起手機,將這里的況一一匯報。
“傅先生,人已經被轉移至九一街的李莊面館,目前況安全。”
傅廷立即將車導航改為九一街,這頭電話掛了后,又給莊晏打電話。
“人找到了...”
彼時莊晏已經和金安匯合,雖然監控確實鎖定了面包車,但因為作案人的逃跑路線有很多監控盲區,導致最終只能確定一個大范圍。
兩人正帶著警力在這片區域搜索。
接到傅廷電話后,莊晏心中生疑,但救人要,他暫時也沒有多問,而是立即與金安和其他人往李莊面館追去。
至于傅廷,也從另一側迅速朝李莊面館而去,并通知了社區派出所,讓他們一起出。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被關在二樓的季云蘇,突然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神經瞬間繃,手藏在袖子里將手鐲下來,在手里。
警笛聲越來越大,最后明顯停在了樓下,季云蘇一也沒,余朝著監控鏡頭看了一眼,又收回來。
一樓后廚,所有人都因為鳴笛聲而警惕起來,紛紛拿起各自的武,其中一人則沖向二樓,將季云蘇帶走。
然而虛掩的后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警察,所有人不許。”一聲厲呵,五名警員,各持一柄槍,迅速將后廚幾人圍住。
“蹲下,手舉過頭頂。”
廚子等人面對槍也不敢,只能舉起手,徹底放棄反抗。
傅廷聽到樓梯間的腳步聲,幾個步追了上去。
二樓屋的季云蘇,只聽到一陣慌的鎖鏈響聲,還沒等起遠離幾步,一道就從門外進來。
猛地回頭,就看到抓的其中之一,繃著臉,握著一把水果刀朝沖過來。
兩人距離不遠,季云蘇本來不及擊,只能求饒,“我沒有報警,我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不是你,要怪就怪你男人太厲害,這麼快就找了過來。”
他以為憑自己的本事,警方找到這里之前,他肯定已經帶著人轉移,沒想到對方速度快到讓他不理解。
殊不知,面包車一開始就在監控之下。
眼見刀子就要近,季云蘇驚,“我跟你走,你別傷害我。”
然想象中的迫并沒有靠近,下一秒,持刀的人像是被什麼抓住似的,竟然連連后退了幾步,然后一個側摔,蹭出老遠。
季云蘇驚惶地看著眼前的人,他逆而立,高大拔,俊逸的廓在影中,聲音溫厚得像是一縷春風。
“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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