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委屈得眼淚在眸中打轉。

“將軍，我說錯了麼？”

宴清風最看不得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想狠狠欺負了。

他坐在椅上，冷聲吩咐：“坐上來。”

卓明月不敢有違，分坐上去。

宴清風掐著腰，將按到底，在耳邊說：“來，先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全力以赴。”

……

宴清風覺得，他是不是太好哄了。

分明一個時辰前還想掐死，一個時辰后給上藥，已經沒有半分怒氣。

“下不為例。”

他總說下不為例，這回自己說出口，也覺得這個警告有點無力。

哪怕下一回是想逃還是又去勾引了別人，亦或是給他下藥。

他又能如何？

卓明月問：“將軍，你不想要別的人嗎？”

料到他事后可能會惱怒的算計，惱怒用藥傷他子。

卻不明白，他惱怒的竟是要把他讓給別人。

男人不都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嗎？

“不想，”宴清風回的很干脆，“有你就夠。”

暫時是這樣。

這人足夠滿足他那方面的念想。

卓明月安靜了會兒，道：“將軍對我好，我就會死心塌地了。”

宴清風給上藥的作一頓，抬眸看。

見神態認真，鬼使神差的問：“怎樣算好？”

“護我，尊重我，疼我，哄我高興，”卓明月頓了頓，又道，“不再侮辱我。”

宴清風笑了笑：“臉還大。”

要求這麼多。

卓明月道：“比如這樣的話，我不想聽。”

他還真閉上了。

只要不逃，不勾引別人，恪守婦道，不企圖讓他睡別的人，他便不會發怒。

-

宴清風下朝時無意間聽那些同僚說了幾句。

“百花節也就看看花，看那些小攤販賣賣東西，騙們花銀子去的。”

“可不是嘛，們高興就行，咱們哄著就是了。”

宴清風想著，近來很乖，但似乎沒看真心開懷過，或許是該出去找點樂子，讓氣。

大夫說過，人若是終日悶在一，更會生病。

于是回到府上，宴清風就問卓明月：“今日百花節，想不想出去逛逛？”

“想的。”卓明月毫不猶豫。

百花節長安城中熱鬧空前，夜之前，宴清風帶出了將軍府。

踏出將軍府這扇恢弘的朱門，卓明月心猶如汐般起伏不止。

整整將近三個月，都不能出來看一眼。

外面的天地每一寸都是喜歡的。

宴清風對那些攤販擺出來的新鮮玩意兒不興趣，始終牽著的手，要往哪兒走，他就跟著走。

卓明月在許多花環前停步。

挑挑揀揀，似是在猶豫。

宴清風攤手，土豆馬上湊過來，呈上一錠大白銀。

“全買。”

聞言，小攤販雙眼一亮，笑得咧到了耳。

卓明月趕道：“不用不用。那麼多又戴不完，而且花會枯。”

“買。”

宴清風給了銀子。

他買東西從來不需要猶豫。

再者這花買不買走都要枯，枯哪兒都是一個下場。

卓明月眼看著土豆招呼人抬了箱子來。

他們出門時，土豆就安排了一輛馬車隨其后，里頭放的都是空箱子，還有許多麻袋，他最清楚自家主子的習慣。

宴清風隨手拿了枚海棠花環，戴在了卓明月的發上。

海棠花很襯。

他腦海里莫名想起一句詩，嫣然一笑竹籬間，桃李滿山總俗。

甚。

有些地方相對清閑，他們剛坐下來歇歇腳，就聽見清脆的一聲喊。

“清風哥哥！”

康敏蘇向他們跑了過來。

在宴清風面前停下，目順著那兩只相握的手往上看，牢牢盯著卓明月，問：“清風哥哥，是誰？”

沒有人告訴，宴清風邊有了個人。

在后，同行的另外三人目也都整齊的看向這里。

是的哥哥康子意和嫂子宴青菱，還有秦時。

卓明月及那道目，下意識的想把手出，卻被握的更。

宴青菱看見宴清風便翻了個白眼，想把康子意拉走眼不見為凈，康子意卻拉著秦時迎了上去。

“清風！出來逛百花節？”

宴清風有點不爽。

他邊的子再一次企圖回手。

面前的秦時一眼不眨的看著，生怕旁人看不出那點覬覦心思。

宴清風隨口否認：“百花節有什麼好逛，我沒那種閑心。”

康子意問：“那你出來做什麼的？”

“帶看看大夫，”宴清風指腹挲子的手心，淡淡道，“月事遲了，怕有了孕，聽說城東那個大夫擅長看這種。”

聞言，卓明月心中一個咯噔。

分明昨日剛結束的月事，他等的煩了，憋的狠了，昨日大白天的把按在桌上發泄了幾回，他還說：我得去問問太醫，有沒有不來月事的方子。

只是五六天的空窗，他等不了。

秦時死死瞪著宴清風，眼底紅得似乎要滲出來。

大夫都是請去府上看的，以宴清風的子，怎麼會親自出來尋。

這些話刻意說給誰聽，他們都心知肚明。

康敏蘇是個脆弱的，原本宴清風邊一直沒有別的人，壁也就不覺得有什麼。

可長安城中誰不知道的那點心思，如今他跟別的人如此，面何存？

康子意正要安幾句，還沒到肩膀，捂著轉跑遠。

他只能長長嘆了一聲，笑著對宴清風道：“是我妹不對，都要嫁給別人了，還計較個什麼勁兒。你們這是好事兒，恭喜了！”

宴清風道：“還不確定，看過再說。”

他面上煞有其事，毫無破綻。

宴青菱咬著牙上前，一副要揍人的模樣，被康子意拉住。

康子意尷尬笑道，“清風，你還不確定，就當這麼多人面說，萬一沒懷上，鬧了烏龍多不好。”

宴清風無所謂道：“誰家沒推遲過月事，沒鬧過烏龍？你和青菱不就好幾回了。”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康子意和宴青菱婚兩年有余，都沒能懷上孩子。

宴青菱甩開康子意的手，冷冷道：“你強迫人家還有臉說？很榮嗎？”

康子意看宴清風也不爽，但面上總是和和氣氣的，畢竟大舅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別為了一個人傷兄妹和氣，跟小孩搶糖似的。”

宴清風故作大方。

“青菱稚，我不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