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將劍拔弩張的二人拉來,“阿筠,李煊,你們在吵什麼!”
萬景筠聽見姐姐自己“阿筠”,卻三皇子“李煊”,心頓時好了不。
人也立刻換上一副乖巧的面孔,聲道:“姐,三殿下被祭酒大人罰寫抄書,他卻讓青竹代抄,被祭酒發現了就怪我。”
萬景筠跟公主一起長大,親弟弟一樣,公主到陛下那里尋了個恩典,認了萬景筠做義弟,他依舊“姐姐”。
李煊聽見這話不高興了,指著他說:“萬景筠,有膽子你別跟皇姐告狀,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你跟我打一場,你若是贏了,我以后管你大哥!”
李爍站在一旁,頂著一張無辜好人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皇姐你看,我就說他倆打起來了吧。”
什麼七八糟的!
公主聽的直額,這些話李煊都是從哪里學來的,祭酒大人絕不會教他這些!
“李煊,你里這些市井潑皮話,都是從哪里學來的,我這就回去告訴母后,讓母后好好管管你!”
李煊是個有主意的,除了父皇和母后誰也管不了,
李煊聽見李爍和皇姐的話,氣個半昏,“你們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只會告狀,不是大丈夫作為!”
他哪敢說,這些話是他夜間看暗衛比武時聽見的,而且那兩名暗衛,經常會教他一些強健的招式,出賣朋友的事他可不干。
他話音剛落,夏謹就到了。
夏謹躬站在一眾公主、皇子等人面前,“陛下傳三殿下,萬小世子,進書房問話。”
萬景筠雖然還未考取功名,但是承爵是早晚的事,外人現在都尊稱他一聲“萬小世子”。
李煊眼前一黑,完了,完了,父皇肯定生氣了,不然不會他去書房,他垂頭喪氣的提步往書房走。
公主不放心,跟著一起去了,李爍和李煊從小就“相相殺”,好幾天吵,吵完再和好,再吵……如此反復,這會兒怎麼能不跑去看熱鬧呢。
青竹為萬景筠的書,一直垂著頭,走在幾人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到書房門口時,李煊回頭瞪了萬景筠一眼,意思是“你一會別說話!”
然后才邁步走進書房。
萬景筠和青竹跟在李煊后。
公主不放心,守在書房門口,李爍也一起陪著,自然不是因為擔心。
“兒臣叩見父皇。”
“臣子叩見陛下。”
“草民拜見陛下。”
李煊剛想起,一抬頭就看著父皇面沉的坐在龍案后,旁站著臉鐵青的祭酒大人。
他一害怕,繼續跪在地上,不敢起來了。
永宸帝冷睨著自己這個小兒子。
三個兒子中,李熠早慧,李爍勤勉,最聰明的就是李煊,最不讓自己省心的也是李煊!
小霸王一樣的子,也不知道隨了誰,日里不好好讀書,就知道箭騎馬,甚是頑劣!
“李煊你說說吧,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朕給你機會狡辯,你若是說不明白,就將《策論》抄寫五十遍,錯一個字都不行!”
李煊知道自己逃不過父皇的責罵了,索都認了下來:“兒臣沒什麼可說的,兒臣就是不想讀死書,死讀書,祭酒大人問的那些東西,兒臣不能一字不落的背下來,又不想抄書,就讓他人代抄,一切都是兒臣的罪過,和其他人無關,兒臣愿抄書五十遍!”
“陛下,臣子有罪。”
李煊說完話,萬景筠馬上頭地接過話茬。
“臣子為三殿下的伴讀,沒有起到規勸作用,臣子自愿領罰,陪三殿下一同抄書。”
李煊看著萬景筠輕哼一聲,仿佛在說“都是你小子出賣我,不過還算你有義氣。”
“父皇,不關萬景筠的事兒,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他勸過兒臣,兒臣本沒聽他的,兒臣自愿領罰!”
李煊這副理直氣壯認錯的態度,讓永宸帝惱火。
不過,李煊話里話外都把責任攬到自己上,維護邊人,這份率真又不知道讓他是喜還是憂。
萬景筠是姝兒的弟弟,又是這屆國子監學生里的翹楚,本來是想讓萬景筠規勸李煊一些的,看兩人這個相互維護的勁頭兒,怕是李煊早就把人帶到里去了。
永宸帝長嘆一聲,都說當面教子,但是李煊這錯認的太快了,讓他沒什麼好說的。
他側目看向邊的國子監祭酒顧長茂,“顧卿,就讓他抄書五十遍,這件事您看可還行?”
顧長茂雖然是個有些迂腐的讀書人,但畢竟是位四品的國子監祭酒,為之道還是懂一些的。
既然三殿下已經認罰,這時候他自然要說些好話,兩面都不得罪,不然以三殿下的子,若是跟自己記了仇,以后怕是更不服管束。
他又不能真的請辭,皇帝的兒子,哪能說不教就不教了,他只是想讓陛下知道這件事,不然哪天陛下問起三殿下課業,還以為自己這個當夫子的不盡心呢。
顧長茂躬道:“回陛下,既然三殿下已經知錯,臣自然無話說,就將之前罰抄的《策論》補齊便可。”
永宸帝也是頭疼,想盡快解決這個事,兒子被夫子找家長,告狀告到書房來……
他這個做皇帝的,不要面子嗎。
“既然如此,那就折中吧。”
他指著自己的兒子,很是生氣,“李煊,你回去將《策論》抄寫二十遍,也好長長記!”
李煊沒什麼好說的,“是,兒臣遵旨!”
永宸帝又訓斥了幾句李煊,之后,祭酒和三殿下等人先后退出書房,青竹跟在萬景筠后,走在最后。
就在青竹即將邁出書房門口時,他仿佛下定決心般,猛地轉跪地高呼:“陛下,草民有冤要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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