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神啓十九
“我恨郁飛塵。”
“我恨郁飛塵……”
“我恨郁飛塵!!!”
風暴區的最中央, 永晝的守門人發出無能的狂。
他的兩只手已經又來到了骷髏白骨的狀態,崩潰地抱住頭。
“把好的力量都搭神國,壞的力量都丟在這裏讓我鎮, 是吧?”
“可是我鎮不住了啊!!!”
“為什麽明明是出去度個假, 人就沒了?”
“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
“——我真的鎮不住了!”
“親的, 親的,你在哪?幫幫我。”
墨菲的神狀況并不算上佳,他出現在了克拉羅斯對面。
“有件事。”墨菲說。
“什麽事?是不是我們的兩個老板一起回來了?如果不是這件事的話就不要告訴我了。一個字都不要說。”
“他們沒回來, ”墨菲說, “是永夜之門那裏莫名收到了一個世界, 我們得把它理下。”
說著, 一團溫潤如月的力量浮現在他們畔。
“這不是月君那個神的東西嗎?”克拉羅斯大驚。
然後迅速改口:“不不,親的,這個詞不是一個壞詞!我只是隨口一說!為什麽把月君的力量送過來, 他們人卻不回來,啊??”
墨菲重複:“我想我們需要把這些力量理下。有附言,要把這個世界的子民安排到神國南方的一片平原上。”
“什麽?他們還有臉留言?月君人呢?他必須和我一起理這件事, 我會慷慨地發給他數量可觀的工資。”
對此,墨菲只有一句話:“真的嗎?”
“還有, ”墨菲說,“天平的事你也知道了, 現在那邊況非常複雜, 阿加和畫家已經過去了, 我必須讓拋棄和被拋棄他們也離開永晝去那裏了, 接下來恐怕你要一個人鎮這個地方。”
“……啊?”
“好了, 我要走了。”
“……啊?”
風暴又起,守門人的號消失在風裏。
不再有人在意永晝的暴風眼,現在整個永晝和永夜的注意力都在鎖鏈天平的上。
最初在迷霧之都現時,天平的權柄被污染,兩端更是極度失衡,是完全被封印的狀態,誰都無法使用它,更不能撬它。即使是郁飛塵和安菲也沒能解開其上的錮。然後,它就這樣靜靜矗立在永夜裏了,任何想得到它力量的人最後都無功而返。
後來,變化忽然發生,天平兩端轉,恢複了一半的平衡,有人發現,封印開始松了。再到後來,隨著一個奇異世界裏飛出一簇小火苗,補全了天平的所有力量,其中蘊含的權柄更是呼之出。
在這以後,如果能夠靠近天平,全力驅它,已經能夠對自己的世界造影響了。
天平的權柄,最初被命名為“裁決”。使用它的方法也蘊含在名字中。
比如自己的本源結構中有一,按照力量的規則,它無法流轉,但是若用天平的權柄“裁決”它可以運行,那麽無論力量的流有多艱,都會自按照規則緩慢補全,開始運行。
——這是怎樣一種不可想象的偉力?
而這,僅僅還是它最表層、最淺顯的使用方式而已!
而就在不久前,天平上的污染盡數祛除,兩端忽然重回平衡——它徹底回到最完的狀態了,而且,它還是無主之。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天平的權柄像是一塊任人宰割的,只要自信能夠驅,都可以來分一杯羹。
如果真能完全掌控它,是不是就為了言出法隨的真正神明?為了整個永夜和永晝的主人?
過去,人們只是遙著那位高不可攀的永晝主神,心中說不出是向往還是仇恨。現在那位神明銷聲匿跡已久,永晝的新主神也始終沒有出面——沒準為了安定永晝,這位偉大的冕下已經獻犧牲了。此時此刻,每個人好像都有了為那個等級的神明的機會——只要功奪取到天平的權柄。
所以,圍繞著天平展開的戰爭到底有多激烈,規模到底有多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沒有得到主神的任何指示,永晝衆神并未輕舉妄,他們沒有直接參與這場戰爭,只是盡職盡責地在其中興風作浪——不去搶奪權柄,但也不讓任何人真正獲得權柄,雖然我們沒有擁有,但任何人也別想擁有。
永夜衆神在心裏不知道把那幾個到流竄作的黑雨人士罵了多遍。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們真是該死的強大,在搞鬼這件事上天賦異稟。
哦,還有海王和那個酒瘋子,兩個從來不著調的東西不僅沒有和他們聯手,反而好像和那幾個黑雨站在了統一戰線,每天怪氣地,不知道在做什麽勾當。
多方勢力的混戰一刻都沒有停止過,鎖鏈天平的周圍有如煙花炸的現場,無數力量和碎片的流星撞、追逐、轟響,勝負難分,局勢不明。
——但這一切,和郁飛塵與安菲沒有任何關系。
許多天過去,唯一能證明他們兩個還活著的消息,似乎來自守門人的咒罵。
“郁飛塵,郁飛塵,我恨你……”
“怎麽又有世界送過來了?這都是今天的第幾個了?你們只懂得在外面度假?既然還活著,能不能來幫幫我?創生之塔那麽多人等著你們的命令呢!”
“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有沒有?”
“我恨他們……親的,扶一下我,我真的要不行了……”
“扶了。”
“好好好……今天之把這些世界整理掉……我真的需要這份工資嗎……”
幾位看起來彬彬有禮的外神敲開了永夜之門時,聽見的就是這樣有氣無力的咒罵,他們狐疑地對視了一眼,遲疑地走了過去。
咒罵聲消失于無形,仿佛剛才他們什麽都沒有聽到過。
也許,真的是風聲呼嘯,帶來的錯覺吧……
穿著黑兜帽鬥篷的守門人背對著他們,幾縷銀發溫文爾雅地垂落在肩頭,站立的姿態很優雅,很有格調。
“幾位閣下大駕臨,是否有什麽要事?”
“哦?原來是月君閣下說……”
“當然,諸位的世界,我們一定會好好安置,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帶幾位去神國的大地上參觀,永晝現在的穩定你們也看到了,月君閣下的臣民就在神國南部的平原上生活得很好,各位見了一定非常滿意。”
廢話,這幾位客人都在他的小本本上記著大名,是永夜裏自一派的溫和分子,平時深居簡出,和誰都不打道,也只有月君能說他們了。這些人都有各自的看家本領,世界更是各有特點,不要白不要!
至于這幾位客人的本尊嘛……
溫文爾雅的守門人出一個和傳聞不符的完的、真誠的笑容:
“諸位,既然來了,就別想——就在永晝多留幾天吧~~~”
作者有話說:
企業文化:有進無出。
某兩人:月ing,勿cue。
轉學第一天,周歲迷路了。她隨手推開路邊腸粉店的店門,靠門邊身著一中校服的男生一邊扒拉盤里的腸粉,一邊給迷路的她打開手機導航。不幸的是,她還是遲到了。更不幸的是,剛見過面的腸粉同學也遲到了。——而且好像是因為她。直到和他走進同一間教室,并且在相鄰的兩張課桌椅落座時,周歲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主動向那位「腸粉同學」兼「現任同桌」表達一下友好。“陳昭。”那人冷淡又疏離,丟下兩字,悶頭往桌上一趴。——睡覺去了。*南城大學的宿舍里,室友聲情并茂地大聲朗讀論壇熱帖—— 「撈一名計科院大一新生,超級無敵帥。」周歲壓根沒當回事。直到兩年沒見的人重新出現。陳昭把人壓在南大超市的貨架前,指尖一挑,勾起她想要的最后一包餅干,低聲求她:“能不能讓給我。”周歲慫得一逼,轉身逃跑。直到某日——室友拉著出現在操場,揚言要親眼看到那位帥名遠揚的計科院學弟。然而她心心念念的帥氣學弟,伸著手將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到周歲面前,問:“學姐,請問你要喝水嗎?”周歲在室友“窮兇極惡”的眼神下拒絕了。那人卻得寸進尺,將擰開瓶蓋的水重新遞過來,語氣溫柔又貼心:“幫你擰開了,喝不喝?”*夜幕暗沉時分,有人敲門。周歲毫無防備地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和靠倒在她肩上的男人驚了她好一會兒。隨即天旋地轉,頭頂的水晶吊燈在她眼中換了個方向。意識回籠,她跌坐在陳昭的腿上,才明白過來,那人在裝醉。“答應我。”他語氣近乎誘哄。她不敢抬頭看他,垂著眸,視線亂瞟,睫毛一直不停的顫。陳昭噙著笑,笑聲在她心上輕輕地撓。——“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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