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瑤突然想起來，親後還有回門這個禮俗，可墨凌淵跟楚青澤一向不和，連聘禮和嫁妝都捨不得出半錢的人，有必要假惺惺到這個份上嗎？

更何況，就不想跟楚家那些虛偽無恥的人打道。

相比起楚家，倒是更喜歡住在帥府，除了容嬤嬤是督軍夫人派過來暗中試探一舉一的，帥府里的其他人倒還比較好相，至沒有暗中毒害，給使袢子。

偏偏楚雲瑤又不好拒絕這件事，只能假裝很開心的答應了，「有勞夫君。」

「你我夫妻一，應該的。」墨凌淵上前兩步，握住的手，低垂著腦袋，一瞬不瞬的盯著虛假的面孔，湊近耳邊，意有所指的開口：「夫人深藏不，我特別想知道，楚家還派人教了夫人多絕活。」

上沒有幾兩，手勁倒是不小。

想起茅草屋裡那個...不安分的人。

跟一樣清瘦，一樣纖細。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人手敏捷，槍法準。

而，似乎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孱弱。

墨凌淵直起，鬆開的手指。

直到他離開月閣，容嬤嬤才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一雙渾濁的老眼上下打量著楚雲瑤，問：「帥剛才湊在您耳邊，跟您說了什麼？」

「說督軍喜歡博學多才的兒媳婦，讓我不要丟人。」楚雲瑤趴在桌上唉聲嘆氣。

容嬤嬤見楚雲瑤連字都不願意寫，也不願意認，只覺得蠢笨無比，等到了督軍面前，一定會被督軍厭棄，到時候，連帶著墨凌淵，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臉了。

想到這裡，容嬤嬤越發開心了，「夫人明天要回娘家，我順便回一趟督軍府吧。」

楚雲瑤盯了容嬤嬤一眼：「嬤嬤還是就待在這裡吧，父親又不喜歡我，說不定我很快就回來了，這棟房子裡死過人，嬤嬤不在，萬一鬼滿臉鮮的出現，找我索命怎麼辦？」

楚雲瑤聲音惻惻的，聽著容嬤嬤渾的寒都豎起來了。

楚雲瑤繼續恐嚇道：「嬤嬤，每次我半夜醒過來，都能看到一個穿著白的鬼在上面飄來盪去，有時候就飄到您偏廳的屏風後面，好可怕啊。」

容嬤嬤嚇的眼皮直跳，呵斥道：「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大白天的，夫人切莫自己嚇自己。」

楚雲瑤點點頭：「嬤嬤教訓的是，鬼都是夜裡才出來的。」

輾轉反側到半夜時分，容嬤嬤好不容易才睡，耳邊卻想起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聲音時大時小，好似在床頭，又好似在耳邊。

月從窗口灑進來，正好照在偏廳的床頭。

容嬤嬤猛地睜開眼，目是一張七竅流的慘白面孔，鬼悽然的哭道：「容嬤嬤，我死的好慘啊，還我命來！」

說著，雙手猛的掐住容嬤嬤的脖子，帶的面孔湊近容嬤嬤。

容嬤嬤嚇的魂飛魄散，一口氣沒上來，直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