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瑤仿佛屏蔽了一切嘈雜,就連臉上的神都沒有分毫變化,依然專心致志一上一下的搖著骰盅。
剛才輸慘了的莊家實在是忍不住了,怒道:「小子,比不過直接認輸就好了,這麼拖延大家的時間,耽誤大家耍樂子。
賭本可是你自己提的,就是耍賴也耍不過去,大家都長著眼睛看著呢。」
「就是,到底還要多久?」
「難不你還能搖出花來?」
......
「好了。」半柱香之後,楚雲瑤終於放下了骰盅,衝著坐在對面的遲夜白會心一笑,「可以揭盅了。」
遲夜白好看的長眉微蹙著,一雙桃花眼裡承載著滿滿的凝重。
骨節分明的長指過去,穩穩的揭開骰盅。
六粒骰子也如疊羅漢一般,整整齊齊的堆疊著,最上面的點數也是一點。
跟遲夜白搖出來的點數一模一樣。
諾大的賭場一掃剛才的嘈雜,陷一片詭異的死寂,頓時雀無聲。
可還沒等到遲夜白鬆一口氣,剛才堆疊起來的玉骰子突然坍塌下來,碎了末狀。
「零點,是零點。」寶兒激的熱淚盈眶,頃刻間反應過來,拍著手又跳又:「我們爺贏了,骰子變了玉石,一個點都沒有。」
遲夜白怔愣住,片刻後,抬眸看向楚雲瑤,危險的瞇起了那雙魅人心的桃花眼。
賭場的大門被打開,打手拿著棒魚貫而,開始清理現場。
「今天的營業到此為止,大家請回吧,沒有讓大夥玩盡興,很抱歉,每人發一輛銀子作為補償,大家快去門外排隊領銀子去。」
保鏢頭子握著大喇叭,鼓圍觀的人離開。
那些人本就膽小怕事,知道坊主這種人招惹不起,想看熱鬧又怕惹禍上,趁著離開還能撈一兩銀子,紛紛往外涌。
不一會,整個賭場就只剩遲夜白的人以及楚雲瑤和寶兒。
楚雲瑤縴手指了指門口:「遲爺,陣仗太大,嚇著這丫頭了,這是我跟你之間的賭約,放離開吧。」
說著,推了寶兒一把:「你走吧,回你該回的地方。」
寶兒看著那些拿著利虎視眈眈的打手,嚇的雙發,卻死活不肯離開:「爺,您昨天剛買了我,我就是您的人了,要一輩子跟著您的,不能這個時候丟下您獨自離開的。
遲爺如果要您當牛做馬,我替您做。」
遲夜白角緩緩勾起,又變得慵懶散漫起來,冰冷的嗓音里著笑意:「你這丫頭,倒是忠心呢,你要是臉上沒這塊青疤,倒是有幾分姿。
正好可以留在我的蘭桂坊,調教個一年半載,看你這機靈模樣,準頭牌。
可惜了,你這個樣子,只會嚇跑客人,只能在後院打打雜,劈柴煮飯了。」
寶兒了自己的左臉,「我可以留下來,遲爺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爺?我們家爺賭厲害,可以幫您賺很多錢的,您不要傷害他。」
楚雲瑤站起,拉住寶兒,將護在懷裡,「按照賭約,我贏了,別說是我的寶兒,就是南煙姑娘,我也可以帶走的。
遲爺不會是願賭不服輸,想耍賴吧?」
「這是我的地盤,就是耍賴,你能奈我何?」遲夜白朝著後一抬手,「抓住!」
話音剛落,一把手槍重重的拍到了桌上,楚雲瑤冷冷一笑:「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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