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星樓的後院被水沖洗的乾乾淨淨，管家不在，又突然發生了好幾起人命關天的事，府里的傭人和護衛心驚膽戰，如無頭的蒼蠅一般。

傍晚發生的事，等到楚雲瑤匆匆趕回帥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撐燈時分。

如果不及時理好，槍殺了總統和督軍派過來的警衛員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出去。

總統和督軍夫人說不定會趁機找墨凌淵的麻煩。

楚雲瑤站在後院，問瑟瑟發抖的傭人：「曾佳麗呢？」

「抬，抬到廂房去了。」傭人見到楚雲瑤，不敢正眼直視，低垂著腦袋，結結的道歉：「對，對不起，夫人，我，我以前不是故意說您壞話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半響沒得到回應。

傭人壯著膽子一抬頭，面前哪裡還有夫人的影子？

轉頭找了找，楚雲瑤纖細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曾佳麗的院子裡了。

「人呢？怎麼樣？」見院子裡留了兩個護衛把守，楚雲瑤一邊抬腳往裡走，一邊問。

「暈過去了，一直沒醒過來。」護衛小聲提醒：「夫人，槍聲太大，帥又不在府里，傭人們嚇破了膽，人多雜，這件事遲早不住，如果督軍和總統派人過來打探，該怎麼辦？」

「照實說就好。」楚雲瑤進臥房裡，「瞞過今晚，等明兒管家回來理。」

「是。」其中一個護衛退出去：「我現在就閉帥府的門，不許任何人外出。」

楚雲瑤不置可否，淡漠的盯著趴在床上依然「暈」著的人，眉心閃過一不耐：「用水潑醒。」

護衛端起地上的洗腳水，對著曾佳麗兜頭潑下去。

曾佳麗眼睫拼命抖著，就是不肯睜開眼。

楚雲瑤冷聲譏諷：「真能忍，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聊的了。」

護衛在楚雲瑤的示意下出了臥房，順手帶上門。

楚雲瑤站在床頭：「督軍夫人要你怎麼對付我？說出來，饒你不死？」

曾佳麗紅抖，側臉的咬繃著，雙眸閉，置若罔聞。

楚雲瑤實在沒有耐心跟耗下去，一掌拍在模糊的後背上，用力按了按。

臥房裡響起曾佳麗殺豬般的嚎聲，「楚雲瑤，你這個醜八怪臭賤人，你手裡已經沾了兩條人命，夫人和總統不會放過你的。」

楚雲瑤角輕勾，「既然已經沾了兩條人命，多你一條也不算多。」

不如趕盡殺絕的好。

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一把扯住被子，蒙住的腦袋，死死按住。

短短幾分鐘時間，瘋狂掙扎的人徹底安靜了下來。

楚雲瑤掀開被子，手指在鼻息探了探。

曾佳麗已經氣絕亡。

一陣風吹來，臥房裡的燭火熄滅，清冷的月從窗外灑進來，如朦朧的薄霧，又好似晃的鬼魂。

楚雲瑤回瞭月閣，拿了套換洗裳，去溫泉池裡泡了澡，洗去一腥味後，徑直去了後廚......

婆子們坐在草垛上，正低聲聊著什麼，見進來，一個個頓時嚇的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