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浮生因為那日的衝魯莽,也給相憶寫了信,想要再見一面,在信里深刻檢討了自己的輕浮孟浪,可相憶那邊卻一直都沒有任何回應......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賀浮生想,他大概是真的嚇到了,讓心裡對自己的印象從高高在上突然間便跌落谷底了。
一個被尊敬為長輩的人,竟然對自己存了如此齷齪的心思,這大概就是心此刻的想法吧。
賀浮生覺得自己完蛋了,也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一連好幾日都沒有再出門,那些過來拜訪他的人也一律謝絕了,就說自己生病了,需要靜養。
他也確實生病了,畢竟心病也是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小廝便將信送進了墨府,給了墨相憶,正要離去的時候,卻被人給攔住了,「我家大爺請你過去一趟。」
小廝被帶到了墨悅跟前,墨悅正在批閱文書,頭也不抬,問:「賀公子最近在忙什麼,從前每日恨不得跑我墨府八百遍的,如今連門都不上了,跟我家相憶連話都沒時間說了,還的用書信代替了往,這是為何?」
年人年歲不大,可那威嚴的氣勢卻仿若天,的人不敢直視。
小廝低垂著腦袋,老老實實的開口:「我家公子最近生病了,一直都在宅院裡靜養,這些時日都未曾出過院門。」
「噢,病的竟如此厲害?」墨悅抬眸,看了面前的小廝一眼,又笑了起來:「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可有去找大夫看過?思瑜醫不錯,也沒聽這丫頭提到這件事啊?」
小廝斟酌著開口:「我家公子說,這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大夫治不了也沒法治,畢竟,心病還需心藥醫。」
墨悅忍不住翹起角,滿臉都是促狹的神,頗為玩味的看了小廝一眼,笑著道:「你倒是生的口齒伶俐,比你那主子有趣多了。」
小廝被誇贊,滿腔的敬畏突然了些,畢恭畢敬的道:「都是我家爺教得好,小的也只是耳濡目染。」
又替自家主子挽尊:「我們家爺在外人面前倒是風趣幽默的很,只是在墨二小姐面前便笨拙舌了一些,連手往哪一放都要思慮千百遍,生怕惹得墨二小姐對自己印象差了......」
墨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跟在浮生兄邊的人,倒是機靈過人......」
小廝不敢攬功,繼續道:「奴愚笨,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我家公子聽聞墨二小姐要送東西給胡姑娘,便借著墨二小姐的手,將胡姑娘可能缺的東西都買周全,一一送過去了,包括雲來閣的面霜......
就連胡姑娘都誇讚墨二小姐周全,卻不知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家公子替墨二小姐買順手的,但凡是墨二小姐可能缺的,我家公子都給備齊了......」
「好了好了。」墨悅打斷小廝的話。
他知曉小廝話里的意思,既將賀浮生送給胡月如那些東西的緣由給解釋清楚了,又告知了他賀浮生這些年來對墨相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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