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墨府門口的時候,東方才出魚肚白,天蒙蒙亮,早已經收到消息的墨凌淵和楚雲瑤已經起床,穿戴齊整,在會客廳等著胡夫人上門了。
就連墨思瑜也被喊起來了,只用玉簪隨手挽了髮,站在一旁一個勁的打著哈欠,納悶的問:「兄長都是快要親的人了,怎麼突然就傷了?」
瞧著爹爹和娘親這副凝重的架勢,似乎還傷得不輕,也不知道兄長究竟傷了哪裡。
傭人端了兩杯濃茶上來,楚雲瑤用蓋子撇去浮沫,抿了兩口,沒顧得上回答墨思瑜的問題,忐忑不安的問:「親家會不會以為我們家教不嚴,毫無禮數,放任兒子大半夜的去月如的院子裡私會人家?」
原本以為兒才是需要自己費心的,楚雲瑤便讓人萬分留意,就連凌雲門的人都弄到府里來幫忙,就是怕墨思瑜在婚前出了什麼岔子。
至於悅,向來有分寸,且從小便恪守禮儀,對兒子是相當放心的。
可沒料到,思瑜好端端的乖乖的在府里備嫁,只是偶爾出門一趟,兒子倒是半夜跑出去私會未婚妻,還被人家的妹妹當是小給刺傷了......
墨凌淵安般拍了拍楚雲瑤的手臂:「夫人不必擔憂,等那臭小子回來再說,先看看傷的如何了......」
兩人還沒理出個頭緒,便聽到外面有人通報:「胡夫人到!」
楚雲瑤和墨凌淵趕站起,雙雙迎出門去,就見胡夫人在下人的帶領下,風姿卓越的朝著這邊走過來,後跟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兒,再後頭,便是被小廝扶著的墨悅......
見墨悅還能站著回到墨府,墨凌淵的臉一瞬間便沉了下來。
不等快走到跟前的胡夫人開口,便上前一步,對著胡夫人一揖到底,滿是歉意的開口:「墨某教子無方,犬子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心生歉疚,慚愧啊慚愧。」
胡夫人:「......」
倒是沒料到墨家長輩會主給自己賠不是,胡夫人原本還做好了解釋的準備,畢竟傷的人是墨府唯一的繼承人,且傷的還不輕......
楚雲瑤趕將胡夫人一併迎進了議事廳,沒等胡夫人開口解釋,轉對著墨悅呵斥:「跪下!」
墨悅一擺,老老實實的單膝跪在了廳堂中央。
胡夫人愣了一下,原本是打算來解釋的,倒是沒料到事發展這樣,連忙解圍:「悅還有傷在......」
「既然沒有橫著回來,便無大礙,這也算是他應該的。」墨凌淵打斷胡夫人的話:「男子漢大丈夫,點傷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胡夫人:「......」
想著胡府里那個被丈夫千百寵著養廢了的庶子,那麼大的人了,從通房的床榻上摔下來,不小心磕破了一點皮,丈夫聞言,直接命人砍了那個被強迫的通房丫頭。
原本以為墨府的獨苗爺,雖不至於貴到了那般程度,卻也是尊貴的,臨近婚期,就這麼被人刺了一刀,見了,無論如何也是不吉利的。
帶著月如和月卿過來,也是怕因為這件事會惹得墨家長輩對兒不喜和不滿,卻萬萬沒料到,在眼裡那麼大的事,在墨家長輩眼裡,卻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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