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著廂壁,懶得理他。
“桑,剛剛真的不怪我……”他絮絮叨叨的向我解釋著方才的無奈,一直到電梯門再開都沒有停止的跡象。
我沉默地往外走去,他始終跟在我側,一幅不得到我的諒解就要死纏到底的模樣。
穿過熱舞的人群,不小心被擺的肢撞到肩膀,頓時痛得眼前一黑,不控制地搖晃了下。
“桑!”盧歲扶住我,讓我靠在他的上,“您怎麼樣?要不要送你去醫院?那泳池里不知道多細菌,染就麻煩了。”
我平復著疼痛,視線無意中掃過舞池邊緣,恍惚中看到了紀晨風的影。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我甩了甩頭,發現那影不但沒消失,反倒更清晰了。
紀晨風掃視著舞池,這時也看到了我,才出松一口氣的表,想要走過來,又忽地愣住。
“行了……不用管我。”推開盧歲,我撂下狠話,“再過來你試試。”
穿過擁的人群,我不斷往紀晨風的方向靠近,等終于來到他面前,明明看到他沒事很高興,一開口卻變了責怪。
“不是讓你待在車里嗎?你怎麼進來的?”
他看了眼我的后,淡淡道:“翻墻。”
翻墻?他當這里是什麼地方?蠅城嗎?施皓的保鏢都是過專業訓練,配備電擊的,被人發現私自闖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怎麼會覺得他乖巧呢?他簡直讓人心死了。
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口氣更差:“都讓你鎖好車門不要跑了,你進來干什麼?”
紀晨風一路無聲地任我拉拽著,直到離開施皓的別墅,走出大門,才抬手掙我的桎梏。
手里抓了個空,我回過頭去,就見他掏出手機,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
“沒事了。”簡短地說完,他掛斷電話,見我盯著他,向我解釋道,“進去前,我讓簡行每過十分鐘給我打個電話,如果我不接,就報警。”
本來心里就煩,一聽簡行的名字簡直煩上加煩。
“所以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你本就不應該進去。”
“為什麼?”紀晨風毫沒有反省的意思,黑沉的眼眸凝視著我,竟然還敢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這樣不對,我太激了,我不該和他吵架的。他只是擔心我們,他沒有錯。
閉上,我轉往鄭解元的黑敞篷車走去,試著重新冷靜下來。
“剛才那樣,也沒有原因嗎?”
我一下頓住腳步,錯愕地回頭看向紀晨風。他站在原地,沒有跟上來。
后知后覺想起,似乎還沒解釋盧歲的事。剛剛遇見紀晨風的時候,我和盧歲的姿勢確實頗為曖昧。
這已經是第幾次被他撞見我和盧歲舉止親了?該死,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覺。
張了張,卻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怎麼開口呢?我那麼虛弱的靠在別人的懷里,是因為被施皓像牲畜一樣在上打了烙印嗎?
這種尊嚴喪盡的話,打死我都說不出口。
“我跟盧歲什麼都沒有,你相信就相信,不信就算了。”一點都不想讓他知道我遭遇了什麼,所以做了更像是狡辯的解釋。
話音落下的同時,紀晨風的表也被冰霜凍住了。
顯而易見地,他不相信我。
第60章 把我關起來吧
開著鄭解元的車回到蠅城,一路誰都沒再說話。
我能覺自己的神越來越繃,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趨于極限。肩膀隨著呼吸起伏將疼痛帶往全各,空調吹著微的,越來越冷,一回到紀晨風家我便迫不及待沖進了浴室。
去,鏡子里如實映照出上猙獰的烙印。
可能泡了水的關系,傷比剛烙燙時更顯紅腫,正常著損的,使六芒星的圖案不再清晰。
好丑。
后背那些疤,平日里我自己難以看到,只要別人不提,我也不會時刻想起它們的存在。可這枚烙印不同,它實在太顯眼了。
這或許就是施皓的目的吧,讓我每次看到它,就想到今天到的恥辱。
指甲陷進,抓破紅腫的傷口。找不到更趁手的工,我只能用這樣簡單暴的方式破壞剛烙下的圖案。
直到那枚烙印變得鮮淋漓,我才滿頭是汗地停下。
好歹不那麼丑了。注視鏡子里顯得越發凄慘的傷口,我富有阿Q神地想著。
由于傷口一接熱水就會疼,我幾乎是用涼水洗完的澡。這也導致了洗完澡后不但沒熱起來,反而更冷了。
傷口在涼水持續的沖刷下,很快便失了。沒有干,漉漉穿上服,離開浴室,我疲憊不堪地爬進自己的被窩,用毯子將完全裹住,連腦袋都不出來。
廚房傳來微波爐的運轉聲,不一會兒,小小的屋子里彌漫開食的香味,聞起來像泡面。
紀晨風沒有吃宵夜的習慣,所以這應該是他今晚的第一餐。
鄭解元那家伙,雖說待朋友足夠真誠,可做事一點都不細心。下午兩個人就在寵醫院,紀晨風吃沒吃東西他最清楚,就不能路上給買點東西墊墊肚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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