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東一句西一句地瞎扯,各自都不提公司的事,就這麼扯到了十一點多。服務員不敢催,是站一邊陪他們加班,還是施皓實在扯不下去了,起買單結束了這頓漫長的晚餐。
從餐廳出來,施皓站路邊點燃一支煙,打算解了煙癮再去取車。剛第一口,便聽到后有些悉又有些陌生的人聲傳來。
“我還能喝……我們……我們去哪里喝?”
施皓回過頭,就看到鄭解元七扭八歪地靠在一個人上。
人穿一條黑短,將自己凹凸有致的好材展無。一張臉化著濃濃的妝容,整容痕跡明顯,是如今俗稱的“網紅”長相。
三年了,這家伙品味還是沒有變,不是網紅就是小明星。施皓著喝得爛醉的鄭解元心想。
“哎呀你好重哦。”人嗔道,“去我家吧,我家有瓶不錯的酒,你一定喜歡的。”
餐廳市中心繁華地段,邊上就有家虹市有名的老牌酒吧,鄭解元是他們的VIP,施皓以前也常去——所有鄭解元喜歡去的店,他都常去。
每次在不同的店里遇到,無一例外,鄭解元邊總是會圍著許多男男,大多還是不重樣的。
施皓最痛恨地就是看到他這幅樣子,恨到骨子里。
“你家?你……誰啊?”
“嘻嘻,反正不是壞人……”
鄭解元與人越走越近,經過施皓前時,他眨了眨眼,一手夾著煙,呼出一口白霧,另一只手抓住了從眼前離去的,鄭解元的胳膊。
鄭解元子本來就,被他一扯直接歪倒在了他上,人也差點被帶得摔跤。
“哎呦你干什麼?”人站穩了,怒視施皓。
施皓攬著鄭解元,問:“你認識他嗎?”
施皓本就喜歡沉個臉,破相后更是難有笑臉,這一問,直接問出了黑道大佬的氣勢,讓人有點犯怵。
“當、當然認識,他是我男朋友我能不認識嗎?”
施皓道:“給你次機會,再說一遍。”
人打了個激靈,不敢說了。直覺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好惹。
算了,凱子到都是,沒必要抓著這一個不放。
人厲荏地罵了句“神經病”,踩著高跟鞋逃也似地走了。
好不容易將人塞進后座,施皓扯掉領帶,松開前兩粒扣子,坐在駕駛座長長吁了口氣。
他在車里坐了十來分鐘,一直過后視鏡觀察后頭的鄭解元,越看越是煩躁。
鄭解元始終睡得人事不知,跟死人一樣。
咬牙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施皓啟車輛,帶著鄭解元一路出了市區,往施家在郊區的別墅而去。
鄭解元迷迷糊糊間覺到自己趴在一塊的墊子上,側是熊熊燃燒的爐火,后則是舒適的馬殺。
這地方……裝修特別。
酒鈍化了他的,讓他無法正確知發出的各項信號。紋針頭落在皮上,注料,本該到刺痛,他卻覺得麻麻,像是有人在給他做SPA。
只是短暫地清醒了一會兒,他又閉上眼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是被凍醒的。
壁爐里的柴火熄滅了,他披著塊白布醒來,一看四周環境,嚇了一跳。到落滿灰塵,家蓋著跟他上這條一樣的床單,墻面斑駁不堪。
這什麼地方,鬼屋嗎?
他茫然地起,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到這地方的。
“有人嗎?”他扯著嗓子喊了兩聲,始終無人回答。
好冷。打了個哆嗦,他裹上的床單,開始到找自己的服。
整個大宅都找遍了,哪兒都不見他的服。窗外出去是從未見過的荒涼景,別說人了,連架飛機都沒見從上面飛過。唯一慶幸的是手機還在,能打求救電話。
不過也只剩2%的電了,都不知道夠不夠一通電話的。
這種時候,他自然不會選擇那些不靠譜的狐朋狗友。
“桑念,快點救我!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我丟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走了我的服……”鄭解元只來得及挑重要地說,“我手機快沒電了,桑念,救命啊!”
他這麼多朋友,想來想去,也只有桑念一個不會無視他的求救,不會覺得他在開玩笑了。
“……定位發我。”果然,桑念聞言一句廢話沒有,快速進到了營救模式。
“我就知道……好兄弟!”此刻鄭解元對把他丟在這里的王八蛋有多憤怒,就對想也不想來救他的桑念有多激。
給桑念發去定位后沒多久,他的手機就陷了黑屏。披著床單呆坐在地毯上,努力回想昨夜種種,試圖找出是誰想謀害他,兩個小時過去卻一無所獲。
他沒有到有任何不適,不痛不,也就以為對方只是拿走他服,想看他笑話。要不是桑念告訴他,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背后的玄機。
在看到后腰那五個鮮紅奪目的字母時,先前還毫無頭緒的事,一下子有了明確的目標。
BITCH……會惡劣到把這個單詞刺在他上的人,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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