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配的。”顧可馨答非所問，又說：“這里人比較雜，還是戴著好。”

景園沒意見了，低頭走在顧可馨邊，帽子將視線局限在部分，線也照不進來，垂眼就看到顧可馨的拖鞋，是雙棉拖，很常見的款式，剛在顧可馨家里看了一圈，發現很多品都用的常用牌子，不是輕奢，突然問：“這房子，是你租的嗎？”

顧可馨一怔，幾秒后才點頭：“嗯。”

回憶：“剛租一年。”

景園鬼使神差一句：“那你以前住哪？”

顧可馨還沒說，景園咬：“冒犯了。”

“沒關系。”顧可馨嗓音溫和：“我們是搭檔，你想了解什麼都可以。”

景園微微攏眉：“搭檔也可以說私嗎？”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幫助彼此。”顧可馨語氣一本正經，實則心跳快了些，什麼搭檔想了解一切都可以，從前靳琪問十句能有一句真話就不錯了。

但景園不同。

景園被說服的點頭，顧可馨告訴：“以前我住城北。”

“城北？”景園雖然對市里況不了解，但多也有耳聞，轉頭，顧可馨似是知道在想什麼，開口：“那里房租便宜。”

景園的話咽下去，心底鉆出很復雜的緒，顧可馨問：“那里小吃也很出名，想不想去看看？”

兩人還要‘約會’，地點沒選，顧可馨這個提議景園只是考慮兩秒就點頭：“好啊。”

“以前吃過街邊小吃嗎？”

“沒有。”

“那你以前……”

談聲在夜下越飄越遠，兩道倩影被路燈拉長，背影糾纏在一起，多數都是顧可馨在問，景園回答，偶爾鉆出一個問題，顧可馨哭笑不得，比如說：“你還有演不了的戲？”

顧可馨回：“當然有，我又不是全能。”說到這里轉頭看景園：“還是你覺得我很厲害？”

景園不假思索的說：“嗯，我覺得你很厲害。”

顧可馨被一句話輕輕撞到腔，知道景園的格，不是會恭維的人，所以現在說的厲害，是真心實意。

進圈到現在什麼夸獎沒聽過，還有幾個導演說只要能放出來，最佳主肯定是，那時候也只是淺淺一笑，心無波無瀾，可現在，一躁從口來回撞，顧可馨下去，輕咳：“快到了吧？”

第一次，沒有接過別人的話題。

景園看向幾米外的車，指過去：“那里。”

顧可馨伴側走過去，天涼，風吹在臉上刺骨的冷，寒意浸服，在上，景園打個噴嚏，顧可馨稍稍往前面站一點，風勢小很多，景園抬頭看到顧可馨消瘦肩頭，還有幾縷發在脖頸招搖，景園突然很想幫把秀發撥上去。

“天冷，上車吧。”顧可馨站在景園車旁，讓開距離，蹙眉：“司機呢？”

景園回：“我自己開車過來的。”說完又解釋：“司機去接我媽下班了。”

顧可馨幫打開車門，點頭：“進去吧。”

景園剛準備進去又轉頭，手放帽子上，還沒摘下來手腕被人握住，顧可馨的指尖溫熱，景園以為吹這麼久的冷風，顧可馨應該也很冷，但掌心異常溫暖，被抓住的那塊也染上溫度，有些灼人，往后退半步，顧可馨說：“別摘，送你了。”

“我不需要。”景園說：“我家里有帽子。”

只是很戴帽子，還于以前不慍不火的階段，沒意識到自己逐漸紅起來，顧可馨對上清澈的眸子說：“收著吧。”景園抿，顧可馨垂眸剛好目及那雙薄，沒涂抹口紅，是自然的，紅齒白，顧可馨握景園的手不自覺用力，又說：“好看的。”

景園五指慢慢攏起，沒再去拿帽子，顧可馨松開，撇開眼：“到家報個平安。”

“哦。”景園吶吶回：“我先走了。”

帽子直到車開出去一段路也沒摘下來，等紅綠燈時景園探頭看后車鏡，鏡子里的自己頭上頂黑帽子，帽檐很長，遮住眉眼，只能看到角和下。

“好看嗎？”撥了撥帽檐，眼神對上鏡子里的自己，后喇叭聲響起，看紅綠燈已經換了。

黑轎車啟，離開路口。

顧可馨劇本還沒看完接到景園到家的消息，那端只發了幾個字：“我到家了。”

中規中矩，連個表包都沒有，果然這很景園。顧可馨眼底有悅，著手機回復：“安全就好。”

還以為景園不會再回復，沒想過幾分鐘，那邊又發：“帽子，謝謝。”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打啞謎，顧可馨卻明白景園的意思，抱著手機回房間，躺床上發：“不用，喜歡就好。”

發完還不等景園回復，顧可馨又發了個‘我可嗎？’的表包過去。

景園盯屏幕看好幾秒，表包是一個娃娃，含著輕眨右眼，嘟嘟的臉上堆滿笑，連同那雙眼睛，也漾著愉悅，景園半天沒回復，覺得顧可馨不像是會發這種表包的人，可轉念一想，顧可馨比也沒大幾歲，和自己子不同，會發這樣的表包再合適不過。

想了半天，打兩個字：“可。”

顧可馨原本還沒反應過來，看到景園的回復心頃刻了，隨手發的一個表包而已，景園居然如此認真的回復，在手機這端，都能想到景園擰眉看手機的表，猶猶豫豫，糾糾結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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