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沒忍住放一池水，埋頭下去，呼！耳邊安靜了，腦子清醒了，再抬頭看，鏡子里的自己，臉上漉漉的。

顧可馨在外面沒進去，估景園一會就要出來，等好幾分鐘都沒見到人，微蹙眉，剛想進去手機鈴響起，是蘇英。

蘇英最近冒，今早還發燒了，所以沒讓蘇英跟著過來，現在接電話有點意外：“去醫院了嗎？”

“沒有，多大點事，吃藥就好了。”蘇英說：“你試鏡過了嗎？”

顧可馨睨眼衛生間的方向：“還沒定下。”

“今天能定下嗎？”蘇英神兮兮：“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顧可馨笑：“什麼消息。”

“嘖，就知道你沒上網。”蘇英算是明白了，顧可馨自從和景園接多了之后，手機的頻率是越來越低了，消息比自己還滯后，說：“蕭公司那檔節目，被停了。”

顧可馨凝神：“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蘇英笑瞇瞇的說：“說出導師和第一有染，就這麼整改，停了。”

三言兩語，蘇英別提多高興，說：“你等會試鏡結束看論壇，詳細著呢，床照都出來了。”

顧可馨掛了電話登錄論壇，果然幾個HOT的帖子都是關于這件事，蕭捧藝人的手法差不多，先立足人設，再包裝，這次包裝的是初人設，長相很純凈的一個剛畢業大學生，形象上確實符合，就是做的事，不怎麼樣，先是被出來整容，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在蕭這里，很快就擺平了，之后就是藝人的緋聞，從進節目就買了無數通稿，幾乎每天要上熱搜，有時候在后臺換件服，也能掛熱搜——初換服也如此。

偏現在圈的畸形發展，營銷至上，被吸引的網友還多，很快聚集一批初代，這些多半都是沖來的，隨后節目上幾個不大不小的名場面，然后就開始漫長的，固，二次宣傳籠套路，周而復始，幾個月下來，已經有一批死忠，每天為藝人沖鋒陷陣，只要有人敢說一點不好，立馬上去手撕親媽，所以在剛料時這群死忠立馬沖營銷號那里，直接把人號給沖沒了，營銷號怒而發證據，所以床照才放出來。

雖然顧可馨不知道這背后是不是趙禾做的，但這一招以退為進，真的狠。

原本只是一個不痛不的緋聞，死忠不答應，非要沖人家的號，結果讓營銷號惱怒，直接甩證據和照片，不知道蕭現在看自己一手養出來的，這麼‘維護’藝人，心里如何。

反正是很爽，顧可馨挑眉，看完八卦后給蘇英發條消息，蘇英很快回：“現在發？”

“發啊。”顧可馨打字：“趁病，要命。”

蘇英回了個OK的表包。

顧可馨緩口氣，這不過是句狠話，要想蕭倒下，不是靠幾個藝人，幾個緋聞，或者的黑料就能辦到的。

但是可以讓蕭——眾叛親離。

顧可馨眼神閃爍冷，合上手機，決定去衛生間找景園。

景園等衛生間里等葉辭夕送包過來，妝花了，這樣也沒法出去，只得等葉辭夕過來，沒等到，倒是聽到自己隔間門被敲了下，顧可馨的聲音喊道：“景園？”

整個衛生間，只有這個隔間是關著的，顧可馨沒猶豫就敲門了，隨后才意識到不妥，景園沒開門，問：“小夕來了嗎？”

“沒有。”顧可馨問：“你怎麼了？”

景園下意識回：“我沒事。”

顧可馨蹙眉：“要手紙？”

“不是。”景園悶聲悶氣：“我妝花了。”

顧可馨說：“你開門，我帶包了。”

景園迅速回想剛剛在鏡子里看到的自己，應該沒有花的太嚴重吧？手臉頰上，猶豫兩秒：“你把包給我？”

“你坐里面怎麼補妝？開門吧。”

景園被說服，小心打開一點隙，隨后一腦拉開，等顧可馨進來便問：“卸妝巾有嗎？”

需要重新上妝，這個妝也沒法補了，顧可馨細細端詳，景園本就是淡妝，也就眼線那里糊了點，其他還好，但還是出卸妝巾，景園剛想自己，顧可馨說：“別。”

云淡風輕的接下一句：“閉眼。”

景園宛如被牽線的木偶，顧可馨一句話，一個作，閉上眼，顧可馨讓坐馬桶蓋上，微抬頭，用卸妝巾仔仔細細給卸了妝，景園白，臉蛋的和剝殼蛋一樣，沒有孔，微抬頭時鼻尖往上，顧可馨仔細給拭臉上每一，然后到瓣上。

末了淡口紅，和很接近，明知可以不用拭，但顧可馨還是忍不住用指腹兩秒，很短暫的兩秒，就收回手。

景園原想自己上妝，但顧可馨化妝的速度非常快，又是淡妝，分分鐘就給搞定了，只是底不是的，定不是的，所有的味道，都和面前的人重疊，輾轉另一種味道。

似乎有點清甜。

景園長睫一，顧可馨說：“等會睜眼。”

乖巧閉上，顧可馨幫畫好眼線之后低頭看面前上好妝的五，致漂亮，鼻梁弧度偏高，的鼻尖秀，往下是薄，很適合接吻的形。

顧可馨恍神，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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