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陸景淮是不知道的,在他心里,安禾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溫的人,看到路邊的螞蟻都要給它搭個棚。
他當然也不會相信,賈騰被安禾指使著給下了無數絆子——
課桌里塞蛇,椅子上倒膠水,書包里裝癩蛤蟆這些都是普通的,最惡毒的是聯合他邊一堆狐朋狗友在學校造的黃謠。
許多男人造人的黃謠不需要本,但是往往獲得的是巨大的利益。
他們一張一合,污言穢語從里倒出來,倒了,爽了,揮揮手離去,留下滿泥污的人再也洗不干凈。
十多歲的被造黃謠,更是滅頂之災,被謠言吞噬,幾乎活不下去。
那段日子不敢回憶。
好在老陳是個開明的家長,出事之后他不怕事鬧大,報了案,還把事鬧得更大。
最后這事引起廣泛關注,警方很快調查清楚,還了清白。
那群造謠的人也被開除了,最后轉到哪里去了不知道。
難怪覺得賈騰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的大腦深在刻意忘記那段日子。
顧傾塵悄悄順了桌上一個酒瓶子。
他要是敢做什麼,這酒瓶子就會砸到他腦袋上,新仇舊恨一起算。
“你們倆在一起了?”
賈騰看倆人一前一后站在一起,明顯就是一對,他臉上竟有種看有人終眷屬的欣,好像本不記得曾經對顧傾塵做過什麼。
顧傾塵冷笑,“不用為你的心上人傷心,依舊是陸二的心肝寶貝,藏在金屋里,你依舊只可遠觀。”
賈騰眼里的一下子就滅了,“什麼意思?陸景淮和安禾還在一起?那你呢?”
陸景淮對這人沒一點好印象,手攬住顧傾塵的肩膀,“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有多遠滾多遠。”
陸景淮也想起來他是誰了。
以前賈騰保護安禾,他不跟他扯皮。
但是惦記他老婆不行。
賈騰沒理陸景淮,他腦細胞不夠用,轉了半天才試探著問顧傾塵:
“意思是,你跟陸景淮結婚了,安禾了小三?”
不等陸景淮說話,顧傾塵咬牙帶著報復的快,“對,你的白月是小三。”
陸景淮:“?”
什麼小三,他什麼時候養小三了?
賈騰哈哈大笑。
笑得很夸張,周圍的人都看過來了。
他毫不掩飾,笑得有點癲狂,“真是天道回報應不爽,安禾也有今天!”
陸景淮蹙眉。
顧傾塵大跌眼鏡,“你現在這是回踩嗎?”
“回踩怎麼了?踩死才好呢!”賈騰惡狠狠唾了一口,刀疤臉很是猙獰。
他跟陸景淮說,“還好你娶的是顧傾塵,要是娶了安禾,你陸家百年基業毀于一旦!”
顧傾塵覺這人是而不得已經瘋魔了。
“賈騰,走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他的朋友在門邊他。
“顧傾塵,哪天你要抓小三記得我,我幫你抓!”
說罷賈騰就匆匆忙忙跑了。
顧傾塵嘖嘖咋舌,“而不得就想讓對方死,遇到這麼個小跟班,安禾的報應來得快的。”
陸景淮側頭掃一眼。
顧傾塵毫不懼,瞪他。
“你現在罵安禾都不避著我了?”
“我干嘛要避著你?”
顧傾塵沒好氣道。
小心翼翼討好他順便還要討好安禾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現在想罵誰就罵誰,腺都通順了很多。
陸景淮扭頭,掩住邊一抹淺淡的笑意。
還是這樣鮮活的顧傾塵更可一點,有時候他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時候的安禾也是這樣,張牙舞爪,坦坦。
**
陸景淮讓林達送陳春香回去,他要開他的邁赫送顧傾塵回淮南首府。
顧傾塵拒絕:“我們怎麼來的怎麼回去,不勞煩你。”
“你是不是很久沒見了?”陸景淮徑自打開車門,“這兩天冒了,不準傭人說。”
“病了?”
陸景淮再怎麼無恥也不會拿的健康開玩笑。
顧傾塵瞬間愧疚,老太太對這麼好,老人家病了都不知道,真沒良心。
“嗯,一聲不吭,指不定多惦記你。”
顧傾塵讓林達送陳春香回去,便上了陸景淮的車。
討厭這輛車,進去就坐在后排,打開窗把頭出去。
陸景淮磨牙,“這車沒人坐過!”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有潔癖呢?
顧傾塵仍舊把頭到窗外,輕哼了一聲。
跟打道的次數多了,陸景淮也到一點的脾氣了。
這一聲就是心里不舒服。
為什麼會不舒服?
陸景淮依稀記得姜書好像說過什麼——人都喜歡偏。
嗯,偏。
偏就是專人專車專位,不高興肯定是不想坐很多人坐過的車。
陸景淮心里一雀躍。
他咳了一聲,“這車只有老王和我坐過,你以為什麼人都可以坐我的車?”
顧傾塵的聲音被風送過來,“那當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坐你的車,不得是個重要的人嗎?”
“重要的人,你是說嗎?”
顧傾塵冷笑,“安禾知道你這樣嗎?”
“沒事你又扯安禾干什麼,你就這麼惦記?”
顧傾塵不想跟他吵,吵來吵去沒意義,扭過頭又開始冷冷的不理他。
陸景淮磨了會兒牙,恍惚間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今晚是我自己開車來的,安禾是司機送的。沒讓坐我車。”
他都快要被這人碎子了,以前他哪有這麼多話呀?
“哦。”
顧傾塵淡淡回應。
路上分開走,吃飯一起吃,這是鬧的哪一出?
陸景淮:“……”
他快要被冷暴力氣死了。
看著反鏡里從后車窗出去的那腦袋,他咬牙切齒的想,只有狗坐車才會這個姿勢。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
剛好紅綠燈,他拿出手機給姜書發了條消息過去。
老太太確實病了,顧傾塵去的時候還想從床上坐起來裝沒病,被顧傾塵溫又不容反抗的摁回去了。
“多大年紀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任。”
老太太把一扁,有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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