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塵搖頭,如實道:“不是,我是來開會的。”
那人了然,今天季度例會,應該是新職的員工找不到地方了,便好心指路:“大門進去右轉,電梯到十八樓,電梯口有指示牌。”
“謝謝。”
顧傾塵按照說的,果真順利上到了十八樓。
門口的指示牌清楚的指出每個方向。
時間還早,都沒看到人,便跟著指示牌先去上個衛生間。
衛生間倒是有人。
剛關上門,就聽到隔壁的出來了,倆人站在洗手池邊聊著。
“安禾姐,你張嗎?”
顧傾塵眉頭微挑——安禾姐?不會這麼巧吧?
下一秒說話的聲音讓知道,還真是這麼巧。
“張什麼?”
“等會兒例會上,陸總肯定會當眾宣布你們十月一號的婚期,還會宣布給你份,你不張嗎?”
安禾的聲音輕輕,“不張。該來的都會來的。”
“陸總一定會給你一個超級震撼的世紀婚禮,跟當初那個上趕著賣的肯定是不一樣的。”
顧傾塵靜靜聽著,沒什麼反應,拉開門出去。
十月一號的婚期嗎?意料之中的。
只是說話就說話,背后還罵這個毫不相干的人,就有點不對了吧?
冷冷掃安禾對面說話那的一眼。
這一眼冷意十足,對面那人有所察覺,看過來,正對上冷冷的眼睛。
莫名的,董蟬覺頭皮有點涼。
顧傾塵低頭洗手,沒說話。
董蟬撇撇,“怎麼聽人講話,這麼沒素質!”
安禾順著的眼神轉過頭,看都那張日夜恨得牙的臉,愣了一下,“傾塵姐?”
顧傾塵認真洗手,沒理。
董蟬好奇問:“安禾姐,這是誰?”
“這就是景淮哥哥的前妻。”安禾低聲音跟董蟬說,揚起笑臉看向顧傾塵,“傾塵姐是從哪里知道景淮哥哥今天要來這里開例會的,又是誰放你進來的?”
顧傾塵出手紙,一邊手,一邊淡淡掃一眼。
沒理安禾的質問,只是冷冷糾正,“我媽就給我生了個妹妹,如今還躺在醫院里。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要是再姐,下一個躺在醫院的說不定就是你。”
安禾噎了噎。
“我還當是誰呢。”董蟬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原來是那個不知廉恥隨便爬床的前妻啊?怎麼了,今天又是從哪里聞到味道追過來了?可惜啊,今天你注定是個小丑,陸總和安小姐要結婚了,婚期已經定了,你今天就是鬧上天也沒用!”
顧傾塵沒理會,轉過對安禾笑了笑:“安禾,平時遛狗還是栓一下繩子,讓它這麼到咬可不太好,畢竟這里是陸氏,不是狗攤。”
董蟬顯然沒料到這個只會爬床的人有這麼毒的,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安禾也是被噎住了。
顧傾塵沒理們,直接走出去。
董嬋冷笑連連。
“好厚無恥的一張臉,好一張尖利的,安禾姐,難怪你這陸夫人的位置會被搶走呢!你說你這弱弱的,怎麼會斗得過這毒婦!”
安禾低頭垂淚,“別說了……我斗不過,我認了。我現在只求能放過我們,讓我能跟景淮哥哥順順利利的。”
“你們一定會順順利利的!”董嬋堅定對點點頭,好像才是主角似的,“今天的例會一開,那個賤人一定會知道什麼自慚形愧,一定恨不得馬上去死!”
安禾一把抱住,“小嬋……”
千言萬語哽在間,激之溢于言表,安禾那一個真意切。
董嬋得眼冒淚花,“安禾姐,沒事了,都好起來了。”
沒一會兒,整棟陸氏大樓都知道陸總的前妻來了。
大家伙打聽到人在哪里,嘰嘰呱呱全往十八樓跑。
這個活躍在傳聞里的陸總前妻雖然從沒出現過,可是陸氏年度最熱門人,被罵得狗淋頭那種。
有些人私底下甚至猜測估計丑得出奇,不然跟陸總結婚這麼多年,愣是一點臉也沒過。
癩蛤蟆還時常出來蹦跶幾下呢。
休息室里。
顧傾塵什麼都不知道,坐了會兒,莫名其妙邊一堆來來去去的人,落在上的眼神千奇百怪。
有些人明正大看,有些人看。
索就收起手機,把臉出來,盯著他們。
大概猜到,這些人肯定是來看陸景淮前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玩意兒。
看就看吧,就像陳歲說的,“你長這麼好看,就是要給他們看,亮瞎那些王八蛋的狗眼!”
大大方方的,反倒是有些人不好意思了。
“那個,你好,你是陸總的前妻嗎?”
有人大膽上來問。
顧傾塵笑了笑,點頭。
對面那人輕輕吸了口氣。
哪里丑啊,這得跟模型似的。
不過,歸,人品可不行啊,破壞人是不對的。
語重心長勸道:“你長這麼好看,沒必要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這世界上或許只有一個陸總,但是有千千萬萬個沈總林總顧總,對吧?”
顧傾塵說:“對。”
說話的姑娘:“……”
不是說陸總這個前妻好賴不分死纏爛打沒皮沒臉?
這好像跟傳說中也不一樣啊?
“你……”那姑娘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跟說這些干嘛啊,這種人要是能聽懂人話就不會破壞人家這麼多年了!”
旁邊一個中年人笑呵呵的,臉上涼涼的,轉頭又對顧傾塵說:“這位小姐,今天是陸氏的例會,無關人員請離開這里哦。”
頓了頓,笑意更深,眼里帶著輕蔑:“這里的保安不會慣著你,等會兒把你丟出去就不太好看了。”
顧傾塵揚眉,似笑非笑。
有安禾在的地方,就沒指的名聲能好到哪里去。
不過名聲這東西嘛,拿來也沒多大用。
以前陸景淮,總是很執著這些東西,現在,誰誰吧。
顧傾塵看著面前這高高在上的人,漂亮的瞳孔咕嚕嚕轉著。
姜書好像說,是東,在這棟大樓擁有絕對話語權,要是來這里遇到什麼不爽的事可以直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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